杨芸蕴在最后一个文件夹里果然发现了言牧寒说的资料。
打开文件后，她就被里面的内容震惊到了。石乐乐？五个新人里面，最努力勤奋的石乐乐，竟然就是杜容音安排在自己公司的内奸。
杨芸蕴再次相信了那句人不可貌相，石乐是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大学刚毕业，之前学的是新闻传媒。如今在她的公司是宣传部门的实习生，按照规定实习生是否转正要看她的业务能力。
从几人的表现来她，她是最有可能被留下来的那个。杨芸蕴实在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如今这人她是留还是不留？
如果把这个石乐乐除了，难道杜容音不会送来第二个、第三个石乐乐？
考虑到这个问题，杨U芸蕴决定先按兵不动。如今她已经知道石乐乐就是眼线，那么就要好好利用一下，看看公司里还有没有其他的眼线。
“杨总，之前您吩咐的将成品寄出去了。有不少回复说看不惯明珠这种行为，一收到东西就开始拍视频。”Lisa将最新的进度告诉杨芸蕴。
“嗯，我知道了。下午我要去工厂一趟，你就不用和我一起了，让叶小凡和我一起去就行。”杨芸蕴不动神色的关上手机。
听到杨芸蕴要带叶小凡去工厂，Lisa犹豫道：“叶小凡只是策划部的同事，她去可能不太合适。不如我陪杨总一起去，这样比较方便。”
“你不是还有事要忙吗？”杨芸蕴看了Lisa一眼，淡淡的开口。
Lisa没想到杨芸蕴会这么说，她是一个秘书，工作自然就是协助上司安排行程，处理大小事务。如果去工厂巡查不带自己，而是带上一个策划部的人，那她这个秘书的工作不就意味这，随时可以被人替换掉的吗？
“杨总您说笑了，我的工作自然都是围着您的，怎么会忙到不能和您一起去工厂呢。”Lisa尴尬的说道。
“不会啊，你除了要帮着我，不是还帮着言牧寒吗？我这边的事，你可是每时每刻都向这那边汇报呢，可以说事无巨细。”杨芸蕴冷冷的看了Lisa一眼。
她之前就在怀疑，言牧寒怎么这么了解自己的事情。她和詹墨卿要见面的事情，言牧寒又是怎么知道的消息，后来想到自己看短信的时候，Lisa正好就在旁边。这些疑惑就自然而然的化解了。
“杨总，我……你听我解释，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秘书，顾助让我这么做，我……”Lisa慌乱的解释道，眼里流出无辜的神色。
“顾助？我看即便顾尧不这么要求，你也会用我的消息讨好言牧寒吧？”杨芸蕴冷哼一声，丝毫没有因为Lisa解释，儿选择相信她。
“杨总我真的是被逼的！求您饶了我这一次，我保证不会再把您的消息告诉言总了！”Lisa苦苦的哀求，如果让自己的父亲知道，她因为这个原因，要被杨芸蕴开除的话，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当初为了把她弄进名校，为了毕业后的她顺利进入言氏，她父亲送了多少礼，过往发生过的一切历历在目。一旦自己在DF被辞退，那么她之前做的一切努力就全白废了。这一次她是真的慌了，什么嫉妒，什么家世，都没有现在保全自己的工作要紧。
“好，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过下一次，再让我发现，你就直接回到言牧寒那边去，不用在DF待了。”杨芸蕴终究心软了，她从Lisa的眼里看到了害怕。
“谢谢杨总！”Lisa脸色煞白的回道。如果还有下次，她哪里还能回言牧寒那边。
“等整理好自己的状态再出去吧，不要让别人看出来问题。”杨芸蕴将纸巾递给Lisa，她最看不惯哭哭啼啼的样子，要是哭能够有用，那还要警察干什么，犯了错直接哭一场得了。
Lisa红着眼，接过杨芸蕴递来的纸巾，“谢谢杨总！”
杨芸蕴不再分出心思在Lisa的身上，她开始处理自己手里的事情，过了大约有二十分钟，发现Lisa还在办公室里。
“你还有什么事吗？”杨芸蕴见Lisa已经恢复到平时干练的样子，奇怪的问道。
“杨总，我突然想到有个事情，有必要向您汇报一下。”Lisa目光坚定的看向杨芸蕴，如今她已经没有机会可以浪费了，想要保住自己的工作，就得好好的帮助杨芸蕴。
“你说。”
“之前有次我来的比较早，见石乐乐神色慌张从您的办公室走出来，当时我就纳闷问她做什么，她支支吾吾说是来送文件。”Lisa回忆起当时的情况，继续说道：“但是宣传部的文件一直是由齐莫负责的，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实习生处理。后来我一忙就把这事给忘了。”
忘了？真的忘了还是假忘了，如今都不重要。Lisa能和自己说这个，就证明她已经想好以后要怎么做了。
杨芸蕴点头，“好，我知道了。以后你要多注意一下这个石乐乐，但是不要让她发现了。”
Lisa连忙应下，眼里闪过惊喜的神色，杨芸蕴会把这样的事交给自己去做，代表她真的愿意相信自己。
“还有下午和我一起去工厂，策划部也挺忙的。”自己不是一样记仇的人，事情说开也就翻篇了。
离开办公室的Lisa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她立刻给顾尧发了一份邮件，只说自己以后不会把消息告诉，至于原因则没有说。
顾尧收到消息后，立即把这件事告诉了言牧寒。
言牧寒淡淡的嗯了一声，他知道Lisa的事情迟早会被杨芸蕴发现，所以顾尧告诉他的时候并不吃惊。
“总裁，那杨小姐那边我们还用安排人看着吗？”顾尧小心的说道，每次一遇上杨芸蕴的事情，他家BOSS都变的喜怒无常。
“不用了。”即便Lisa没有说原因，他也能猜到杨芸蕴说了些什么。既然她不喜欢自己在她身边安排人，那他以后就不安排了。如果想了解杨芸蕴身边的事，直接过去找她就可以。
“我父亲那边最近有没有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