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把周泽扶起来。
皇甫玥拉住她的手,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丫头,你先冷静点。柯少已经在来的路上,很快就会到。”
“柯少?”
安丫头不明白:“柯少怎么会知道?”
下一秒,她反应过来,紧张:“难道是那个药有问题?那周泽现在怎么办?那个药有什么副作用?”
说话间,皇甫七封弯下身子,把周泽的胳膊挂在脖子上,扶着他往床边走。
安丫头跟皇甫玥连忙过去帮忙。
掀开被子,脱掉程亮的皮鞋,把周泽弄到上床躺好,盖上被子。
做完这一系列,皇甫玥才回答安丫头刚刚的问题:“爷爷拿的根本不是什么药,就是简单的茉莉花粉。这种花粉对身体没有危害,但是周泽他……”
她看着昏迷不醒的周泽,无奈:“偏偏对这种花粉过敏。”
茉莉花粉?
过敏?
安丫头错愕。
但她现在更关心的是,周泽有没有事。
刚准备开口问,就听到皇甫七封解释:“小时候,我跟周泽去妈妈住的地方玩。回来后他就开始流鼻涕咳嗽,脸还会浮肿,检查后才知道,他对茉莉花粉过敏。”
“柯少说这是花粉过敏性鼻炎,严重的话,还会引起花粉过敏性哮喘。晕倒也是有可能。”
她鼻尖一酸:“那周泽会不会有事?”
皇甫玥抱住她,无声的给她安慰。
皇甫七封:“不会。不过还是要等柯过来医治,不然他以后,可能会得过敏性鼻炎。”
听到这话,安丫头松了口气。
满心愧疚:“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用这种方式逼他,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皇甫玥摇头:“丫头,你别这样。就算要怪,也应该怪我。是我让爷爷帮忙拿药,却没有检查一下药对不对,就让我老公拿给周泽喝。”
“不管是你的想法还是做法,都没有错。要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
皇甫七封眼眸一亮,表示:“那别说茉莉花粉了,就是毒药,我也会毫不犹豫喝下去!”
说什么毒药呢!
皇甫玥不满的眉头一挑,右手肘推了他一下。
安丫头忍不住笑了下:“好啦,我知道你们是想逗我笑,已经成功啦。不过等周泽醒了,我要跟他道歉,以后也不会在逼他。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娶我的。”
她现在明白了。
圆不圆房只是次要,重要的是两个人一直在一起。
皇甫玥跟皇甫七封相视一笑。
这时,皇甫龍跟皇甫轩从门外冲进来。
看到床上的周泽,他们脸上的焦急跟担忧一点都不比安丫头少。
询问后,确定周泽没事,皇甫龍一脸愧疚:“丫头,是爷爷太粗心了,爷爷对不起你们。”
安丫头摇头:“这不是爷爷您的错,而且周泽变成这样,大家都不想的,所以您不要觉得有一丝愧疚。从我住在这里开始,您就一直对我很好,我感谢您还来不及呢。”
听到这话,皇甫龍觉得更不好意思。
他当时就应该打电话给柯少问清楚,或者等柯少回来在拿药。
皇甫轩开口:“爸,您这次做的事确实欠妥。”
前一秒还在愧疚的皇甫龍,听到这话,立刻回呛:“丫头都没说什么,你还就教训我来了。”说完,就在他头上敲了下。
“爸!你能不能讲点理?”皇甫轩一点无奈。
一脸倨傲冷酷:“讲点什么理啊?我皇甫龍说的话、做的事就是理!”
众人都笑了笑。
——
十五分钟后,慕容柯止跟欧霆才风尘仆仆的进了房间。
把大家都赶出去,他关上门,独自一个人待在里面帮周泽医治。
美名其曰:慕容世家的医术,不外传。
过了一会儿,慕容柯止把门打开。
大家进去后,就看到周泽已经醒了,靠在床边,说话的声音还有些虚弱:“我已经没事。让老佛爷、老爷、少爷跟小姐担心了。”
安丫头脸色一喜,飞快的跑过去。
站在床头,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生怕他在晕倒了。
皇甫轩:“你没事,我们就放心了。”
皇甫龍:“对。这几天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身体最重要。”嘱咐完,他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那个,你不会怪我吧?”
“老佛爷,您在说什么?”周泽一头雾水。
安丫头下意识的开口,跟周泽同时出声:“老佛爷您又来了。他不但不怪您,还要感谢您。感谢您一直,对他未来的媳妇儿那么好。”
听到这话,大家都笑了。
看到周泽还不知道过敏一事,有很多话想问,皇甫玥连忙开口:“你们早点休息。爷爷,爸,我们先回去吧。”
说完,她拉着皇甫七封往外走。
皇甫龍跟皇甫轩应了一声,跟着离开。
慕容柯止跟欧霆也跟上去,还顺带关上了门。
一下子,房间里就只剩下周泽跟安丫头。
“老佛爷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没回答,周泽就换了个问题:“我过敏了?”
看到她点头,他开始分析:“我只对茉莉花粉过敏。但我没有去过夫人住的地方,也没有接近过茉莉花,怎么会过敏呢?”
“茉莉花现在基本都凋谢了。但老爷每年都会提前采摘茉莉花,交给柯少,晒干后磨研成粉。”
说到这,他看着安丫头身上穿的睡衣,还有她今天早起这件事。
忽然明白了:“你该不会……”
安丫头一屁股坐在床边,打断他:“对啦。就是你想的那样。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用这种方式逼你。我保证以后都不逼你。你要打要骂都行,就是不能赶我走。”
她垂着脑袋,看着脚尖。
真的担心,他会一怒之下,把她赶出去。
或者,觉得她是个不懂得矜持的女人,不要她了。
看着她的背影,周泽好笑的勾起唇角。
他忽然按着心脏:“啊。”
“怎么了?”安丫头一听,连忙转过身,紧张的看着他。
周泽的食指指着心脏,轻笑:“痛,上床抱着我睡,在来个吻,它就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