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司宇要离开的事情很快传遍了书院上下,对于此事自然是几家欢乐几家愁。王蓝田、秦京生之流当然是盼望着少司宇那个混世魔王趁早滚蛋,而以马文才为首的几人却是舍不得她离开,虽然心情不同却是难得的目的统一。
“姑父怎么和萧大哥来杭州了?”
客房中,马玉端着馨香扑鼻的碧螺春浅浅啜饮了两口,这才微微抬头看着眼前多年不见的俊朗少年。
“多年不见,凌云果真越发出色了!”满意的点了点头,马玉招呼上官凌云在自己身边坐下,“这次到杭州来,一是听闻你跟随夫子来了尼山书院便说来看看,二嘛……”
顿了顿,马玉继续开口,“自然便是为了寻人!”
“寻人?姑父所说的人,难道就是过去几年暗中帮助姑父的神秘军师?”上官凌云惊诧的抬头,“这么多年了,姑父还没有找到?”
长叹口气,马玉神色凝重的放下茶杯,“是啊,自从两年前那件事情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君越派了很多人出去,还是没有线索。”
他几乎就要放弃了,若不是……
“那……姑父此番来杭州,是有了那人的线索?”
“月前有密探来报,说是在江南的方向天显异象,那漫天的光雨有很多人都看见了。我想……应该和那个人有关系吧!”
一路问来,他们终于是锁定了杭州这块儿人杰地灵的好地方。除了那个神秘的人,马玉实在是想不出来谁还会有那样的本事。至少,那异象也应该和神秘人有关系才对。
“什么,漫天光雨?”上官凌云如被火烧似的从座位上跳起来,“姑父是说是那个神秘人所为?”
不可能,怎么可能是她?她明明……明明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凌云知道那光雨的事情,你知道是谁所为?”
见上官凌云那般激动,马玉便知道事情定是有转机了,当下也就顾不得什么形象拽住上官凌云连连摇晃,直晃得上官凌云头昏眼花。
“姑父如何认定,他们就是同一个人?”艰难的看着马玉,上官凌云不死心的问着。可是……能制造出可以上天的风筝的人,会简单吗?更何况,少司宇似乎来头不小,背后的势力不比书院任何一个人低。即便是他姑父这等身份站在少司宇面前,她怕是也会不屑一顾吧?
“我并不能认定,只不过……当日那人便是用了类似的火器,避免了一场浩劫。即便不是他,也理应有些关联。凌云,你告诉姑父,你是不是认识那个人!”
认识又怎样,那个人对自己,总是不冷不热、保持距离。如今,更是想要离他而去。忽然,上官凌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眼含希望的看向马玉,“如果姑父知道那个人的身份,是不是可以将她留下?!”
“那是自然,他帮了我们那么多次,屡屡解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自然是要好好的报答。加官进爵自是不在话下。”
“我怕她根本就无心仕途!”
“哦?那他……”
窗外的夜枭还在唱歌,书院上空不平的气息却悄然扩散开来。
少司宇很郁闷,她原本以为向山长办了所谓的退学手续就可以立刻离开杭州回大漠去。没想到……没想到山长竟然说要办退学手续,必须先交上家里的书信。说什么这是规矩,是为了保证学子在离开书院回到家里期间的安全。说白了,就是要少司宇拿出家里面同意她退学的证明来。
看看,这叫什么,这才叫负责啊。哪像在她曾经生活的另外一个世界,多少娃儿辍学几年了家里的大人还被蒙在鼓里。可是……可是决定退学是她单方面的意思,家里人除了黎家兄弟和雨彤,根本就没有人清楚自己在江南干什么!这要证明什么的,叫她去哪里找啊?
该死的该死的,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人倒霉起来果然是喝凉水都会被噎死!
对了,还有一个美人姑姑!没办法,少司宇只得私下派了黎修回大漠去找美人姑姑,请她想办法弄个权威的‘家长证明’好叫自己早点儿脱离苦海。可是这期间,她还要面对马文才哀怨的眼神数日之久。
站在房门口良久,少司宇始终没有勇气伸手推开眼前阻隔了自己和马文才的木门。进一步会是什么样的结果,现在谁也不会知道。唯一清楚的便是,多呆一日,她对马文才的不舍就会更深一分。
“呼……”深呼吸,而后下决心的一把推开房门。
屋子里静悄悄的,少司宇前后左右小心的查看了一番,发现马文才似乎不在这才放心大胆的伸进了左腿。还好,那厮还没有回来,否则自己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谁?”眉心皱紧,少司宇条件反射的猛然回身挥扇,下一刻却被人重重的扯进了对方的怀中。不等少司宇再问,便有火热的唇狠狠地堵上了她张口欲言的嘴。
马……马文才……这家伙什么时候回来的,刚刚她明明仔细检查过房间里没有人的,他……他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呀,混蛋!!!
“唔……放……放开……”含糊不清的挣扎着,少司宇只觉得自己脑子里的空气都快要被马文才掠夺殆尽了,思维混沌一片,原本捏在手中的折扇也‘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休想!”恶狠狠的啃噬着她柔软粉嫩的唇,马文才的声音同样是含糊不明。狂猛的舌霸道、野蛮的在她唇齿间横冲直撞却苦于找不到入口。眸色微暗,马文才咬牙狠心的咬了少司宇的唇瓣,却不见她有任何退让。仍是牙关紧闭,叫马文才没有进一步的机会。
更加用力的将怀中的人裹紧,马文才英挺的剑眉微拧,忽然只听到一声清脆的衣衫破裂的声音,少司宇便觉得自己肩头有些冰凉。等她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居然被马文才大力的扯烂了,半片儿光洁圆润的肩头正光明正大的暴露在空气中。
“你……”刚想开口骂人,马文才灵巧的舌却趁机钻进了她口中,没有丝毫怜惜的疯狂扫过每一寸每一缕,攻城掠池似乎是要向全天下宣布自己的主权。
有些痛苦的皱紧了眉头,少司宇几乎是脱力了般半瘫在马文才怀中,任凭他对自己为所欲为。他的疯狂叫她有些吃不消,这样强势的掠夺,完全没了当初的温柔和甜蜜。有的,只是他加注在她身上的惩罚意味。
他疯了!马文才真的疯了!
“不准走,我不准你走!”狠狠地拥紧怀中脸色苍白的人儿,马文才低吼出声,“什么家中有事,你根本就是为了躲开我是不是,我不准!不准!!”
怀中的人无力的喘息着没有回应,马文才呼吸紊乱的看着少司宇略显迷蒙的眸子,心中乱麻似的再次低下头,含住了那双被自己□□到红肿的唇。不似刚才的粗鲁,马文才小心翼翼的亲吻、舔舐着怀中的宝贝,直至她再次无法呼吸方才恋恋不舍的放开。
“我不知道以前有没有说过喜欢你,那些都不重要了。至少现在,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爱你,我要你!”抱着少司宇,马文才温柔的抚弄着她微凉的脸颊笑的开怀,“你不用特意申明自己是男人,无所谓。既然你一定要做男人,那么,我就是你少司宇的娘子。一如初见时,你说的那般!”
“你……无耻……”喘息着拉紧了自己被撕烂的衣服,少司宇狠狠地瞪了眼前的男人一眼。
“好,我无耻!”不老实的伸手抚摸上她若隐若现的肩头,马文才只觉得喉间一紧,莫名的邪火自心底猛然上窜。“男子汉大丈夫连痛都不怕,竟然不敢在我面前露出点点肌肤?”
“你……滚!”
“不滚,我又不是球,不会滚!”死皮赖脸的捏着她推拒的小手压在自己的胸口,马文才学着少司宇素来的语调说着熟悉的话语,“不过若是换个地方要我滚的话,倒是乐意之至。”
“什么,换个地方??”
见鱼儿上钩,马文才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促狭笑意,“比如说,那里!”
顺着他眼光所指的方向看去,少司宇原本苍白的脸瞬间烧红到脖子根,那里……是床的位置!MD,这厮居然暗示她若是滚床单,他便欣然接受。
“你……去死,去死去死!!!”
怒火中烧的某人再也无法顾及形象什么的了,挥了拳头便拼命的朝马文才身上招呼过去。少司宇此刻的心情就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炸毛!!炸吧炸吧,炸死马文才这臭不要脸的才好!
“我死了,你岂不是要做寡妇?不好,我可舍不得!”
“寡你妹,你才是鳏夫!”
围着八仙桌追打着马文才,少司宇还想骂什么,却被忽然回头的马文才攥住了手腕。身体也因为惯性的关系直直的撞进了他的怀中,差点儿就撞伤了自己挺翘的鼻尖。
“终于承认了,嗯?”微微低头,马文才的鼻子触碰到她的鼻尖,两人的距离几乎可以用绝对趋近来形容。温暖的气息在两人之间徘徊,暧昧不明。
“我……没承认……”
“呵呵……”他轻笑一声,迅速俯身在她水润的唇上啄了一口,而后拉她入怀抱紧。尖细的下巴抵在少司宇的肩窝,嗅着从她发间散发出的阵阵幽香,马文才满足的喟叹一声,“没关系,不承认也无所谓,只要你喜欢,怎样都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