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门刚虚开一条缝就被人粗鲁的撞开,歌雅踉跄几步险些摔了跟斗;狠狠的甩了撞她的人一个耳光,朝往里面挤的人大吼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旅行者兵团,要你白天带回来的女孩。”
声音从门外传来,伴随着这个声音,一身着铠甲身材十分威武的男子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五六个同样身着铠甲的人,其中就有黑老八。
见到黑老八,歌雅猜到了男子的身份,他是黑老八的老大,凤鸟镇旅行者兵团的团长夜星狐,是个无恶不作,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混蛋。
歌雅虽然没见过他,但对他早已厌恶到骨子里。
歌雅把他拦在门口,警告的口气说:“他是我弟弟的女儿,你们也想抢吗?”
夜星狐朝屋里瞅了一眼,瞟到了吧台上的陌璃鸢,却没有发现异眼的踪影,心里有几分得意和侥幸。冷笑不屑道:“你们姐弟自信能打得过凤鸟镇两千多人的旅行者兵团吗?”
歌雅丝毫没有被他威胁,压根不把他放在眼里;依靠在门框上,冷‘哼’一声道:“旅行者?你是说你们吗?我可听别人管你们叫流浪者,说你们是下水道里老鼠的同伴。”
她的态度实在太猖狂了,夜星狐脸色微变,目露凶光问她:“这话是谁说的?”
“是我。”
声音从屋里传来,异眼站在楼梯口。他终于肯现身了,夜星狐盯着异眼,兴奋的发抖。挑衅道:“前王军死神战队的队长,立国之战中打得魔兽族闻风丧胆的大战士,幸会了。”
异眼都没有看这边,完全无视了他,自顾下楼,叫道:“撞门的人,手推的就砍下手,脚踢的就砍下脚。”
夜星狐目露凶光,朝异眼吼道:“你未免太猖狂了。”
异眼下楼梯到一半,睡眼惺忪的望着夜星狐:“我不想杀人,你应该也不想死吧。”
夜星狐对异眼是畏惧的,朝门外望了一眼,见到自己带来的两千余人都在才敢跟异眼叫板:“我兄弟惹到歌雅小姐,你砍下了他一条手臂,我无话可说;既然起因是这个丫头,把她交出来,当做是赔给我兄弟的医药费,不然的话……除非你自信能打得过两千人的旅行者兵团。”
他的话,也不知道是在威胁异眼还是在跟异眼讲道理,亦或者,他觉得这是一笔异眼必须答应的交易。
不过,不管他的意思是什么,异眼都稍微打起了一点精神,瞅着夜星狐说:“我有点杀人的兴趣了,自炎都血战之后还是第一次。”
夜星狐不由喉咙里‘咕噜’咽了口水,炎都血战他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那场被称为炎之国立国之战的战斗,普天之下不论魔兽族还是人族,恐怕没有谁不知道的。
据说战争最惨烈的时候,炎都城外魔兽的尸骨堆得比炎都城的城墙还高。而站在那场战争最前沿的,正是异眼和他率领的死神战队;作为杀戮兵器存在的死神战队,每一个成员都拥有能够毁灭一个城镇甚至一个国家的力量。
之前的时候夜星狐一直不愿相信,可是现在面对着异眼,他开始有些信了;那种慵懒中带着几分藐视的态度,无疑证明了异眼有绝对的信心能对战他们所有的人。
但是,夜星狐也不能认怂,这是他作为老大的尊严。朝异眼喊话道:“你若要留下她也可以,一百万金币,这是她的市价。”
异眼虽然完全没有把夜星狐放在眼里,但他讨厌这种被讨价还价的感觉。不悦中浮起杀意,朝夜星狐喊道:“旅行者兵团的名号,不是靠嘴皮子磨出来的吧。”
夜星狐哪受过这样的气,他也不相信异眼真能凭一己之力挫败他两千兄弟;怒吼下令道:“把那丫头抢过来。”
门外的人开始往屋里冲,最前面的刚刚跨过一只脚,就被天降雷电烧成了焦炭。
雷电来自异眼,他的后背生出一双雷电翅膀,释放出的雷电噼里啪啦的炸响在夜星狐等人的头顶。
夜星狐和他的旅行者兵团似乎已经被瞄准了,可是异眼为何没有出手杀了他们,夜星狐心怀侥幸。怒而拔剑,怒吼着攻向异眼。
异眼并未拔剑,而是以雷电迎战。
见到雷电落下,夜星狐连忙使用魔力防守。
夜星狐能领导两千余人的旅行者兵团,实力自然不弱。挡住异眼的攻击之后,推动魔法墙到了异眼身边,他的剑瞄准了异眼的脖子。
但是他跟异眼实力悬殊太大,在他的剑砍下异眼的脑袋之前,他自己先被异眼的雷电双翼给吸了进去。
身处雷电之中,魔法墙瞬间就被击碎;这时他才真正看清了他跟异眼之间的差距,那是一条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
异眼并未杀死夜星狐,展开翅膀将他扔到门边。
夜星狐吐了口血,昂首望着异眼,十分的不甘,十分的不解;他想象不出异眼的力量到底有多强;但相信了异眼真的有能力把他们全部杀死。至少现在,他手带来的两千多人没有一个敢轻举妄动。
异眼望了夜星狐一眼,又朝他手底下的人看了一眼;收了雷电双翼走下楼来,喊道:“撞门的,手推的把手砍下来,脚踢的把脚砍下来。”
望向夜星狐,叫他道:“你是下令的,把舌头割下来;朝我出了剑,拿剑的手也要砍下来。”
夜星狐好歹是领导两千余人的枭雄,怎甘受此等屈辱;抓起兵器再次朝异眼出手,他知道自己没有丝毫胜算,所以他的出手虽然气势很足,却漏洞百出,是去送死的。
不过,他达成愿望的过程不大如意,刚刚迈出步子就被人一刀穿过胸膛,是他手底下的人。
夜星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亲信兄弟会朝自己出手,满脸的不敢相信;不过随即又释然了,狰狞的笑两声,喷了那人一脸血,便短期了。
那人杀了夜星狐,连忙又用披风抹掉脸上的血,跟异眼讨好道:“我不是撞门的,也不是下令的,可以放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