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维夫妇互看了眼高兴捂着嘴,碧蓝的眼惊讶看着米莉。
“真的吗米小姐。”
“当然,中国有句话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米莉点头把画递给塞维夫妇。
“感谢米莉小姐为中国的慈善事业做出贡献,只是这幅画…恕我直言,并不是真品。”
叶凌看着米莉夸奖着,后一句话让米莉脸色煞白,眼嗖嗖看着叶凌。
双手抱腰,自信满满:“叶小姐说这不是真品,难不成真品在叶小姐那儿?”
“这是拍卖会出来的东西,不可能是假的!”
米莉肯定说。
这,这怎么可能会是假的呢!
叶凌耸肩:“是真是假塞维女士大可让人验证验证。”
两人又互相看了眼,用一口流利法语交谈着。
张天泽搞不懂叶凌做法,她既然说过不懂画又是怎么知道这是假的。
可看叶凌自信的样子也不像是开玩笑。
“米小姐抱歉,这幅画的真品对我跟我先生非常重要,所以我们需要找人验一验。”
塞维对米莉客气说,甚至有些愧疚。
毕竟随意怀疑一个人是不好的行为,但这幅画对她们非常重要,她们这次来就是听说中国展览会有拍卖,恰巧在h市内所以才过来看看,为的就是找到真品。
“当然,我不认为这是一副赝品,如果这是真的叶小姐要怎么办?”
米莉冷扫叶凌。
四百万拍下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是假货,官方人员也不会容许假货上台面。
她看叶凌是说的没地方说故意的,不过这下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叶凌耸肩眯眼笑着:“是真是假还得等验过后才知道。”
“我父亲喜欢收藏名画也认识一些鉴画专家,我已经托我父亲联系好张严张先生,如果塞维女士信得过的话,我们现在可以到张老先生那边去,请他验一验这幅画到底是真假。”
就在她们聊天之际张天泽已经联系好人了,张天泽客气说。
“如果是张先生的话我们信得过,麻烦张小姐了。”
塞维点头,张天泽比了个请的手势,众人跟着离开。
张严?
叶凌皱眉,她好像以前听她爸说过,是一位身份地位很高的鉴画师。
很少人能请得动他出面,没想张天泽能请得动。
能让张严鉴定的画除非是珍宝或是从古遗留下来的画像,不仅是鉴定,连画像修复张严也是一流的。
那双手就说巧得很,不管什么样的珍品都能修补得完好如初。
有些名画挖出来时可能会缺少一些或损坏,这时便需修补师,而想从事这行业除了耐心外更多的是对画的见解,而张严便是站在这顶峰的男人。
叶凌回神之际,人已上了车,由张天泽开车。
米莉她们也想跟上来但车容不下那么多人,她只能跟秦玉简自己开车跟在后面。
塞维宝贝地摸着画像,眉目慈祥。
“不知道这幅画对塞维女士有什么重要的意义,让塞维女士这么宝贵。”
叶凌转头好奇问,塞维当然不吝啬说起画像的历史。
“杰诺是我祖父,这幅画是他当年来中国时画的,那时硝烟弥漫不止,我的祖父在一场战役中丧命了。”
“这幅画比起其他画或许不够珍贵但对我来说是最宝贵的东西,甚至是我祖母一生想寻到的东西,这里面的小女孩是我的祖母,当初我祖父在中国与她相爱了。”
塞维感慨万千说着,如今她祖母老去病危,所以她的女儿选择这时候结婚,而她们寻找这画也寻了好几年,这次回去,要把这画交给她的祖母。
“很美好的爱情故事。”
叶凌点头,夸奖。
艾斯维搂着塞维,塞维眼眶发红更衬得那双碧蓝的眼好看万分。
“米莉姐,这幅画真是假的吗?”
秦玉简好奇问,米莉的脸色瞬间黑了几分,冷扫她一眼,只是秦玉简还天真无邪地看着她。
“别人说也就算了,你胳膊也拐外面,这肯定是真的!”
米莉坚定说,等让人鉴定过后就是叶凌出糗的时候。
到时看叶凌还有什么说辞!
秦玉简那双圆溜溜的眼看着窗外,不再像刚才那样天真无邪。
她倒觉得叶凌能说出那样的话肯定不是假的。
是叶凌吃亏还是米莉,还不一定。
当然,她也不会自讨苦吃在米莉面前说这些。
车子在一栋很朴素的房子外停下,房子跟普通的住宅没什么区别,这么朴素倒让人诧异。
门开着,似早知他们会来一样。
“塞维女士,艾斯维先生请。”
张天泽指着门的方向微笑说,宛如引路者一样引着他们进去。
叶凌是第一次来这,她也觉得朴素过头了。
既是鉴画师,住的地方应该不是这样才对。
房子外只有一个小花园,花园外放着一张竹椅。
那种夏日能躺在上面遮凉摇着缓缓入睡的椅子,这椅子她只在二十多年前看过,当时她爸才刚白手起家,一家人住在一个屋子里,她爸就会拿着扇子躺在上面摇着。
在门外,张严穿着一声休闲衣正等着张天泽。
张天泽一见张严便笑脸相迎跟他轻轻拥抱了下:“张叔叔。”
张天泽客气叫着,张严咧嘴一笑:“你爸打电话给我时我以为他又要我的画。”
张严告状,张天泽笑着:“改天我把我爸从叔叔你这拿走的画都送回来。”
张天泽微笑这,一句话让张严笑得灿烂。
塞维夫妇他们当然知道张严的盛名,朝张严点头,张严也给足他们面子将他们请进去。
“大致情况相信我爸已经跟叔叔说明,这幅画想请叔叔看看是真假。”
塞维将画放在桌上,正等张严鉴定。
艾斯维握着塞维的手,将他拥入怀中。
两人都期盼这幅画是真迹,不然她们算白跑一趟,而且完成不了她们祖母的遗愿。
要再找不到怕是没机会了。
她祖母高龄又病危,医院那边早说活不过下个月。
所以她女儿的婚礼从明年直接改成下个月。
叶凌观察周围,这人果然是爱画之人,不仅是墙壁上挂满各色各样的画,连地上椅子跟桌上都摆着许多画像。
各国的画都有,看来张严是个不挑的人,而且对各个国家的画像都有研究。
张严熟络打开了客厅的灯光,灯光亮得刺眼又带上眼镜,一副古板的模样。
叶凌伸手遮挡光芒,
抬头一看,天花板上有两盏灯,一盏大一盏小。
估计小的是平时开的大的是鉴定或修补画时开的。
这个客厅里除了沙发电视跟桌子外,就是画。
张严拿起放大镜凑近,细细看。
“哎,你干什么!”
见张严放下手上放大镜又想拆画框的样子,米莉冲动问,生怕张严弄坏这画。
“除了鉴画我还能做什么,撒手。”
张严抬头看着米莉没有半点好感。
他最烦工作时有人来烦他,打断他工作,当然除了他太太之外。
“米莉小姐,请你放手。”
“你这样阻挡张先生鉴定画,我更怀疑你是故意不想让张先生看。”
叶凌冷声开口,米莉松开手,神色不太好:“看就看,这画一定是真品,我怕什么。”
张严抬头扫了眼替他说话的人儿,这一看,让他迟疑。
叶凌皱眉,不懂张严为何这样的眼神。
只见张严低头拆开画框,伸手轻摸过画像。
众人屏息凝神,等着后续。
“这画…”
张严停顿,米莉坐催着:“怎样?是不是真的!”
张严白了米莉一眼,看着这人倒挺成熟的怎就跟个傻子一样。
“假的,高仿赝品,不值钱玩意。”
张严顿时没了兴趣,他只对真画有兴趣,这种假画他可提不起半点兴趣。
要不是看在张天泽份上她早把眼前这聒噪女人给轰出去了哪还会等现在。
“什么?不可能,这画值四百万!”
米莉神色难看不相信这事儿。
“四百万?这话路边摊一百块都不值,小泽,这画是从哪弄来的?”
张严嗤了一声说,根本不相信这画值四百万。
倒贴钱给他都不会买。
米莉不相信地后退一步,张天泽眯眼对张严说了声谢谢。
四百万,真是有钱没地方花专门做慈善的。
“这是在画展拍卖行上买的,这位小姐以四百万拍卖到了。”
张天泽的视线落在米莉身上,眼弯成月牙儿形。
“画展那就知道圈钱,专门骗那些不懂画的人。”
张严摇头,双手放在背后。
米莉脸色煞白,秦玉简那双圆溜溜的眼饶有兴趣看着叶凌。
“不可能,肯定是你们合伙起来骗人。”
米莉否认,不肯承认自己买了赝品。
听见这话,张严黑了脸,张天泽的脸色也不好看,塞维夫妇也有些气愤看着米莉。
“米莉小姐,请你说话放尊重点。”
张天泽呵斥。
“米小姐,我们相信张先生跟张小姐的为人,请你不要乱说。”
塞维维护说,她这话意思很明显,她相信张严。
“既然你不信我,那你找个信得过的过来瞧瞧,要那人说这画是真的,老子把他头给拧下来。”
张严暴喝,吓得米莉不敢说话,秦玉简拉住米莉的手示意她别说了。
“各位不好意思,米莉姐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所以乱说话。”
秦玉简道歉。
“叶小姐,请问你怎么知道这幅画是假的。”
塞维好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