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对她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无奈，这个女孩很调皮地逗着他，他却一点也不生气，也不排斥……
白修齐的心情有些欣慰了起来。
太好了。
他本来以为慕玄清得孤单一辈子了，这孩子太让人心疼了，承受了那么多，这些年也做了那么多利国利民的好事，可却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不得不把自己封闭起来，一直孤孤单单一个人……
这些年每次看到他，白修齐都有些心疼他。
变不变回原来的样子无所谓，还画不画画也不重要，他只是希望慕玄清能找到一个理解他，他也能够接受的人陪着他，不要老是孤单一个人……
而且，小姑娘长得漂亮又热情，听到慕玄清的话，便从他身上跳下来，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白老师好！”
白修齐连连点头，大概是爱屋及乌的关系，原来还只是喜欢顾轻语的画而已，现在他是越看顾轻语越喜欢。
“顾小同学画画得不错。”他笑了声，道。
顾轻语也丝毫不谦虚地点头，“谢谢。”
“有兴趣当我的弟子吗？”白修齐问。
“弟子？”
顾轻语眨了眨眼睛，然后便意识到“弟子”与“学生”的不同了。白修齐有很多学生，甚至只是他早些年被请到帝都美术大学当客座教授的时候上过课的学生，被他指点过的很多人，都相当于他的学生，可是，白修齐的弟子，一直就只有两位，其中一位很神秘，似乎已经不再画画了，不过早年的画在市场上却卖出了高价，而且现在是有市无价了。
而另一位便是他们这次比赛的主办人，华夏美术协会的会长。
这么说来，慕玄清就是那位白修齐神秘的大弟子？！
顾轻语有些惊讶，她没料到慕玄清原来也是画画的人，而且，画得还不错。
她笑眯眯地看向慕玄清，“我要是拜了师，是不是就得叫你大师兄了？”
慕玄清心里一动，先前白修齐提到有意收顾轻语当弟子的时候，他还没有想到这一层，不过……
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师妹，好像……
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喉咙动了动，面上却不动声色，“白老师轻易不收徒，不过，他的国画画得很好，你如果有兴趣，可以考虑一下。”
毕竟顾轻语这次画的是油画，也不确定她对国画有没有研究，有没有兴趣。
而白修齐虽然油画也画得不错，但他最为精通的还是国画。
顾轻语看向白修齐，“白老师不看看我的国画画得怎么样再说吗？”
白修齐笑了，“只要你有兴趣，就能画得好。”
毕竟他看重的不是顾轻语的技巧，而是她的画传达给人的感觉，既然油画能这么好在传达出她的世界，那么国画自然也可以，她需要的只是一些技巧上的指点，多画罢了。
顾轻语笑了，“那好，我拜您为师！”
白修齐笑了，他喜欢顾轻语的爽快。
朝慕玄清眨了眨眼睛，“玄清，你现在可多了一个小师妹了，打算给你小师妹什么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