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病吗?”。说这句话的人在极远的地方。当这人说第一个字是,还远在数百里之外,可当这短短的四个字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史天翔却突然发现在自己的身旁多了一个年轻人。
当这个年轻人站到史天翔的跟前时,史天翔这才看清来人的模样,只见这年轻人约有十七八岁的模样,他看不出这年轻人的自身修为境界,只见这年轻人双眼无神,一脸病容,头发更乱糟糟的,几乎同鸡窝一般,也不知道是多久没有洗过了,这年轻人身穿白袍,也不知道是多久没有换洗的缘故,白袍上脏兮兮的,布满了各种各样的污点,几乎已经看不出此人穿的衣服是白颜色的,甚至白袍上还有许多挂裂的地方。史天翔是靠着自己极其丰富的想象力,才猜测出这年轻人身上穿的是白颜色的袍子。
乍一看,觉得这邋遢的白袍年轻人是一位让人觉得恶心和可笑的疯子。但是史天翔和“崂山三妖”都没有笑,都一脸凝重的注视着这位邋遢的年轻人。包括一直玩世不恭,万事不惊的傅南山也早早的提醒史天翔小心此人。
特别是史天翔,就是傅南山不提醒他,他也会打起十二分的戒备的。史天翔现在是“金丹”大圆满的境界,与人人羡慕的“元婴”境界,也不过是门里门外的事情。按道理说,凭他现在的修为境界,就是远在千里之外的任何风吹草动,他都会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这个看着像傻子一样的年轻人,直到他到了自己的近前,他才察觉了对方的行踪,这不能不让他大吃一惊,而且更让史天翔觉得可拍的是,直到现在他还有没看出这年轻人到底修行到了那种地步,出现这种现象的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看起来十分邋遢的年轻人的修为境界,至少是“化神”,甚至是传说中的“返虚”的地步。
这个邋遢的白衣年轻人用他那暗淡无神的目光,从史天翔及“崂山三妖”的身上一一扫过。史天翔不知道“崂山三妖”此时是什么感觉,他只觉得当这个年轻人的目光从他身上扫过的那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内心的秘密,就像被这白衣年轻人看的清清楚楚似的。他的心脏在肚中不受控制的“蹦蹦蹦”的乱跳。此时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人这时正用一柄巨大的铁锤,正在死命的砸着他的心脏。使他喘不过气来。
史天翔此时甚至有这样一种感觉,只要这白衣年轻人扫向他的目光,再稍微犀利一些,或者是关注他的时间再稍微长一点,他就会当场死去。幸好这时这白衣年轻人的目光落到了朱亚涛的身上。
朱亚涛见这白衣年轻人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身子不由得颤抖了起来。颤抖的他几乎都站不稳身子了。强烈的恐惧感使他忘记了,要收回刚才要对付史天翔的“火蛇术”。半尺长,碗口粗的火蛇随着他的身子的颤抖也在不住的晃动。
这白衣年轻人盯着朱亚涛又看了一阵子。突然他面露喜色,也不见这白衣年轻人有什么动作,他的右手就这么鬼魅般的抓住了朱亚涛胸前的衣襟。欢喜的问道,“我有病吗?”。
朱亚涛手中的“火蛇术”还没有收回,这白衣年轻人的右臂正好从碗口粗的火苗中穿过,按道理说这白衣年轻人的右臂应该会被这“火蛇术”产生的高温烧焦,甚至是被朱亚涛的“火蛇术”烧死才对,但让人觉得诡异的一幕是,这白衣年轻人的右臂就这么直愣愣的从火苗中穿过,不要说是烧伤他的右臂了,就连他右臂上的衣服都没有任何被火苗烧着的痕迹,就好像大伙眼中看的的“火蛇术”只不过是一场幻觉吧了。
朱亚涛见到这白衣年轻人抓住了自己胸口的衣襟,还问自己他自己有没有病,他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呆了,不知道说什么话才好,就像白痴一样,双眼直勾勾的的望着眼前这白衣年轻人。
白衣年轻人见朱亚涛不说话,眉头一皱,又问道,“你不是大师吗?”。
在修真界,有一些修真者觉得自己的悟性一般,或者是别的一些的原因,他们这些人知道自己今生无望在修真的这一条路上闯出一些名堂,于是就另辟蹊径,修炼“阵法”,“符箓”或者是“炼丹”之类的道术,在别的领域走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来。而其中这些大放异彩的修真者,被别的修真者尊称为大师。
朱亚涛终于从极度的惊恐中找回了一丝自我,他见这白衣年轻人问自己是不是大师,他只是一个在修真界不入流的修真者,对“丹药”,“符箓”,“阵法”之类的道术,更本就是一窍不通,他哪敢自称大师,于是哆哆嗦嗦的说道,“禀······禀前辈,晚辈······晚辈不是······大师”。
这白衣年轻人面色一沉,冷声说道,“不是大师,竟敢冒充“丹田之火”骗我,真是该死,还不赶紧死去”。说着也没见他用什么动作,朱亚涛的身子就急速的向后方飞去,撞向数十丈后的山壁,“嘭”的一声,他的身子就没人坚固的岩壁之中,显见是活不成了。
这白衣年轻人随意的一推,就把朱亚涛的身子推进数十丈外坚固的石壁,这一点史天翔虽说也可以做到,但史天翔决计做不到这么随心所欲,轻而易举。
史天翔看到这一幕彻底的惊呆了,他惊呆的不是这白衣年轻人高深莫测的手法,他震惊的是这白衣年轻人竟然会把修真界普普通通的“火蛇术”看成“丹田之火”。
“这看着十分邋遢的白衣年轻人不是在装傻充愣,就是真的是一个高深莫测的白痴天才,要不然他怎会把只要是一个“练气”一级的修真弟子都能使出的“火蛇术”看成“丹田之火”呢?
这白衣年轻人的目光又落在雷晓波的身上,轻轻的问道,“我有病吗?”。
雷晓波见朱亚涛被这白衣年轻人一掌拍死在远处的石壁自上,大脑的神经还没有彻底消化完这恐怖的一幕,这时却听到这位恐怖的白衣年轻人问自己这个奇怪的问题,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惊悚感顿时布满了他的全身,右手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宝剑,“哐啷”一声,手中的三尺青峰便落在地上。
白衣年轻人见雷晓波不说话,他有点不高兴了,眼皮一撩,又冷冷的问道,“我有病吗?”。
雷晓波被这白衣年轻人冰冷的眼光看的打了一个哆嗦,这时的他才多多少少的回过一点神来,急忙连声说道,“前辈您没有病,您没有病,您身上一点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