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政府的上层停摆十天,民间也不允许有大型的娱乐活动,勾栏瓦肆的一些低俗活动也不得不停止。
甚至,正在进入收官阶段的蹴鞠联赛也不准许再踢,虽然只差两轮就可以决出这一年度联赛的冠亚军。
这可真把一些下重注赌球的人急坏了……十天啊,那会变化很大的。
大宋的一些蹴鞠社团一直认为联邦帝国的蹴鞠比赛就是他们当年从大宋偷着学去的……当然做了一些改动,增加了竞技色彩,对赌球来说是极好的。
当联邦帝国出现了蹴鞠联赛,并开始以此为博彩业的主要项目时,他们只瞥了一眼就明白了……联邦帝国的那几个不出名的蹴鞠社团无非是一手搞博彩,一手抓门票及周边效益嘛!
这些招法谁不会啊……于是,大宋境内超过百万的十几个主要城市里同样开建了蹴鞠球场,三下五除二就搞起了蹴鞠联赛。
什么蹴鞠联赛的规章制度啊,组织结构啊,还有分红体系啊,统统照搬!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自己的球队会被停赛十天,被三代大宋官家称为“师臣”的贾平章贾似道仙逝了……
好吧,我等应该停赛以表达伤痛……但是……
现在,从大宋境内的主要城市到联邦帝国的流求本岛和山东地区简直如同去邻家串门一样方便。
宣布民间禁止十天欢娱的命令下来的第一天,前往流求本岛的船票和前往山东地区的四轮马车车票就售卖一空……许多大商大户有自己的交通工具,他们可以便装逃离。
还好吧,大宋政府还没有弱智到禁止舟车行动。
联邦帝国的交通商们经验十足,他们知道大宋丧葬期间的习惯,马上加派了舟车。
前文提到过,先前从大宋沿海的主要城市到流求本岛的客运交通一直是一项赔钱的生意,是张安国国王动用自己的产业强行坚持下来……当初哪怕只有几个乘客,那客运船照样按时按点按航线出发……这样坚持下来后,等到两岸的经济暴涨的时候,特别是开始传闻海外有金山银山的时候,客运船迎来了春天。
张安国国王却并没有借机增加自己的客运船,任意由民间的商人加入客运生意。
后来的大宋与山东地区的陆上客运交通也是如此。
宋子强甚至还建议把那个客运交通统统卖了吧,谁稀得为它费心费力的管理?!
那点收入与现在殷地安集团公司的盈利相比,简直是沧海一粟。
万士达与张安国否决了他的建议,原因很简单……别看现在的客运生意红红火火,大宋的政策一但有变化,可能马上又会萧条下来……我们要一直做好兜底的准备。
客运如同邮政事业一样,不能怕亏本,也不能怕麻烦……这是一种责任。
尽管陆海上的客运商人们增加了班次,但是仍然是一票难求。
一些离着山东半岛近的地方就直接走着走去了。
相比较来说,联邦帝国境内的消费比大宋境内高一些,特别是与人力服务有关的行业。
但是,十天嘛,不长不短,稍微有些积蓄也可以承受。
民间人士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行动,但是联邦帝国的政府不能自由选择。
不管怎么说人家贾似道也是大宋政府的重臣,先前的合作还算可以……怎么也要派出人员前去吊唁。
派出外交大臣侯东方?
万士达认为级别有些低了……宋子强马上说:“我可不去啊,根本受不了他们那一套作派……你也不能去,你那摊子我顾不过来!”
张国安和安静肯定也不能去,级别又太高了。
安静王后说:“让战生去吧……听说大宋官家已经十八岁了,而且还任用了战生的同学法善为秘书郎。”
大宋一代,秘书郎不过是正八品的小官,负责掌管图书经籍之类的闲职,与联邦帝国的秘书不是一个概念。
但是,法善与大宋官以及赵家近亲同样有过一起读书的经历,而且法善与他们从小就建立了非同一般的关系……所以,这个小小的官职还不能小瞧,因为是大宋官家钦点的,而且常常伴随在官家身边。
如果是同学套同学的关系,那么这两个年轻人应该能有共同的语言。
而且张战生现在是王储的身份,完全可以表现出联邦帝国对大宋政府的看重。
日本国和高丽国也同样派出了重臣组成了吊唁团,一个是文臣三原小井,一个是武将金正植。
鞑靼强盗集团的大头目忽必烈竟然也派出了重要人物,他的大儿子真金!
由此可见,这场吊唁活动背后都有更为深刻的目的。
张战生中学毕业后,直接参加了海军……在新兵训练时,同别人一样仍然要在军训的期间参加支工支农的活动。
他军训的地方还比较苦呢,正是在菲律宾的马尼拉海军基地里。
那时菲律宾城正在大力兴建,他们这一批海军新兵时常要配合建城的技术人员和工人、劳力们一起劳动。
他们这一批新兵的教官并不知道张战生是王储,是未来的联邦帝国的接班人。
教官的名字就敖海清,是个海军上尉,参与过范军中校开辟从南殷地安洲到流求本岛的新航线。
在整个航程中,他得到的评价有两个方面,一个方面是是认真、负责和听从命令;另一个方面是过于谨慎,缺少冒险精神。
海军部的人事机关看了这个评价,直接把他打发到了新兵训练部门,军职升了一档。
新兵训练嘛,正适合这样的人来做。
敖海清上尉不可能知道自己得到的评价,他还挺高兴呢,自己还真喜欢操练新兵这份工作。
当初他可被自己的教官操练苦了……嘿嘿。
张战生与其他一百二十一名海军新兵一起到了马尼拉新兵营。
也许是巧合吧,他们之间竟然彼此都不相识。
他们刚到新兵营的第一天就领教了教官和副教官的厉害。
他们当时刚下船,直接就被叫到了操练场上。
一个官职最大的教官让他们把自己的行李放在脚下,然后让他们背手叉腿站好,听他的训话。
新兵张战生看见那个教官的海军军服趣÷阁挺,但是却戴着一幅廉价的金丝边墨镜,左胳膊还夹着一根油亮的藤条。
他的海军上尉军衔被擦得闪闪发亮,在大太阳下格外醒目。
那个教官一边训话一边围着新兵们窥来嗅去,似乎要找出一个不听话的家伙狠狠收拾一下。
他张口叫道:“小娘子们,你们的皮肤太白了……这不是军人的颜色,是花魁们的!”
PS:感谢书友原来过一直是个笑话和澳洲老吴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