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沐浴·敬茶(1 / 1)

花未情随着小厮来到另一间房,里面摆了一个冒着热气的大木桶,是为他而准备的。花未情进去后,小厮便要出去。

花未情叫住他,问了句,“我夫君现下在何处?”

听到夫君二字,小厮被口水呛到,猛咳一声差点就绊到门槛摔了出去。小厮恢复了原状,有些狼狈道:“大人,大人一早起床沐浴,现下在前厅。”

花未情明了,挥手让小厮下去,便解衣沐浴。这水温恰到好处,泡着十分舒服,花未情一边在水里泡着,一边回想着昨日的洞房花烛夜,果真是销魂。前世尝过的庸脂俗粉,哪能相比。

许是太过舒服,一时忘了时辰。直到门外有人敲门,花未情回过神来,“谁?”

“是我。”门外的人顿了顿,“你可好了?”

一听声音便知道是萧岚轩,花未情也知今日一早要敬茶,萧岚轩大抵是来催促的。花未情道:“还没,夫君,你进来一下。”

萧岚轩以为他是在里头有事才耽搁,便推了门进去。花未情见他进来,心头一喜,“过来。”

萧岚轩看着浴桶里头露出肩膀以上的他,“怎了?”

“你过来便知。”

萧岚轩提步过去,该看的昨日都看了也没甚可回避的,走到浴桶旁,花未情从浴桶里站起来,身子贴了上去,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狠狠吻上他。

萧岚轩被他缠住,只得迎合他的吻,那人身上滴着水,水珠都蹭到了他身上。萧岚轩揽住他光裸的身子,缠吻后便将他拉开距离,“别闹,爹爹还在等着。”

花未情十分满意,他抚着萧岚轩的侧脸,“今日一早便不见了你,还以为昨日种种是梦境,心里不是滋味。”

还真猜不透这人在想什么,萧岚轩道:“快些穿好衣裳出来。”

花未情从浴桶里出来,一边穿衣裳一边问:“有个事我倒是想问问。”

萧岚轩坐在圆凳上,背对着等他,闻言他疑问道:“何事?”

“你待魏爹爹很是特别,就连娶妻也让他坐高堂,这其中定有原委不是?”

萧岚轩沉吟片刻,“我既唤他一声爹爹,让他坐高堂有何不妥?”

花未情穿好了衣裳,笑了笑,“没甚不妥,就是问问罢了。”他走过来,萧岚轩见他穿好了衣裳,便也起身。

花未情上下打量着他,萧岚轩问:“嗯?怎了?”

“你这身衣裳湿了,可要换一件?”

萧岚轩低头打量,也不知这是谁弄的,好在不是很明显,方才坐在这也干了许多,估计走到前厅就看不清湿意了。萧岚轩道:“不必。”

两人并肩前去请安敬茶,一路上丫鬟小厮见了他两,恭恭敬敬地唤一声:“大人,夫人。”

花未情微微侧脸,看见萧岚轩唇边微不可察的笑意蔓延开来。他若是喜欢,就是被人唤一声夫人又如何?

魏灵溪坐在前堂,一身青色衣袍的他怎么看都像是刚及冠的少年郎。他向来从容好似看破红尘,脸上总有一抹谦和的笑意,令人心窝一暖。

萧岚轩与花未情齐齐在他面前跪下敬茶,魏灵溪意思意思地喝了茶,从袖中摸出两个红包,一人给了一个,温声道:“起来罢。”

萧岚轩正要起身时,腰间一阵酸痛,疼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他下意识地想要去扶住腰身,却又将手不留痕迹地收回,花未情见他的模样,立即扶了他一把。心里汗颜,昨日房事是有些过了。

方才萧岚轩的动作,魏灵溪尽收眼底,看来,他担心的还真发生了。

与萧岚轩单独在花园散步时,魏灵溪还问起了,“轩儿,未情可知你是蓝翎人?”

萧岚轩摇了摇头,“他还不知。”

“你不打算告诉他?”

萧岚轩顿了顿,“此事,日后再说。”

新婚过后第三日,一行人便启程回萧府。萧家的事务虽有萧政勋打理,但是大事还是要由萧岚轩来做决定。

萧岚轩回去后,听到的第一件事便是陆家老爷西去,陆家现今由大少爷陆逵掌管。

萧政勋捋着胡子,长叹一口气,“这陆逵比他爹心肠狠毒多了,仗着自己有个丞相岳父就到处耀武扬威,日后还不知做出什么混账事。”

萧岚轩揭开茶盖喝了一口茶,轻描淡写道:“若不招惹我萧家,他爱怎么耀武扬威也轮不到我来管。”

“老爷老爷!”着一身华贵衣裙的妇人从外面快步进来,正是萧政勋的夫人。

萧政勋看了一眼萧岚轩,起身望着自己慌张的夫人,“你跑来着作甚,有事不能等我回去再说!”

萧夫人见萧岚轩也在,脸上立即挤出一个笑,“原来,岚轩也在呀。”

萧岚轩早也见怪不怪,放下茶盏,他淡然问道:“叔婶这般慌张,可是出了什么事?”

萧夫人尴尬地摇了摇头,“没甚事,就是找你二叔罢了。”

萧夫人给萧政勋使了眼色,萧政勋呼了一口气,对萧岚轩说:“我随她去看看。”

两夫妻一起出了前厅,宋柯看着他们出门的身影,对萧岚轩说:“定是他们那位公子又惹了什么事。”

萧岚轩不做回应。萧政勋育有一儿一女,女儿几年前便嫁了出去,儿子萧召昀要比萧岚轩长几岁,却是一点也不生性,整日惹是生非,到处风流。每每惹得一身祸,他那双父母应付不来,他娘亲便会低声下气来求萧岚轩。

这一次是在青楼大打出手,把人家楼子烧了一半,青楼里头的人管他是哪家公子,推倒在地就是一顿毒打。打完后还带着人上门索赔,若是不赔则把人送到官府去讨说法。

门口聚了一帮人,想隐瞒也隐瞒不了。花未情出了门去看,萧召昀被打得鼻青脸肿,萧夫人一向溺爱儿子,见他伤成这样,此时心疼地捶胸顿足。

青楼的老鸨扇着团扇喊着要赔银子,萧政勋气得咬牙切齿面红耳赤,若不是萧召昀身受重伤,萧政勋非把他吊起来打不可。

这萧家的家业都是萧政庸一手建立的,萧政勋不过是来帮兄长打理家业,从府上拿出几千两银子配给人家的事他也做不了主。最后还是要萧岚轩出面,给了银票,当面算清楚了账,青楼的花娘老鸨才甩着袖子离去。

萧夫人命下人把萧召昀带回菊园,请了大夫过来看看。萧政勋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床上的人,道:“你这个畜生!别的本事不行专会惹祸!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惹事精!”

萧夫人在一旁苦劝,“老爷,别说了,昀儿还伤着呢。”

花未情今日在门口看着热闹,倒是想起了前世的自己,他虽不惹事却也和萧召昀是同一类人,风流败家。若要说不同,或许就是他风流却又不失潇洒,败家却又能把持个度。

两夫夫在园中散步,绕着荷花池走,一白一紫的身影映衬着柳树荷花。

花未情道:“萧召昀惹了事,你倒好,还帮收拾烂摊子,若换做是我,早该把他赶出家门撇清干系。”

萧岚轩袖着手,轻叹道:“有甚办法,他不长进爱惹是非,又是二叔唯一的儿子,我不帮还有谁帮?”

花未情笑了笑,“你就是面上清冷,心里比那豆腐还软。”

花未情携着萧岚轩的手拐个弯进了凉亭坐下,亭中的茶丫鬟们时常更换,现下还是热的。花未情替他倒了一杯茶,“有件事,我想与你商量商量。”

萧岚轩接过茶盏刚要喝,一听有事便又放下,问:“何事?”

花未情盯着他看,伸手握住他的手,“我想去一趟蕲州。”

“去那作甚?”

花未情自然不会说是要去夺回自己的一切,为自己报仇雪恨,“有些事要办。”

萧岚轩看着他,“多久?”

花未情沉吟片刻,道:“三年。”

听到三年,萧岚轩脸色变了变,袖下握紧拳头,从他的脸上移开视线,沉默不语。

花未情看着他沉下去的脸,起身绕过石桌,在他身后弯腰从身后揽住他,侧脸贴着他的耳鬓,他轻声道:“三年之后,无论事情成败,我定回来伴你左右再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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