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吟双恼道:“那怎么办?我都已经嫁了人,马上就要生小孩了,你总不可能让我以身相许吧!”
洛吟双只是随口一说,却见那人眼前一亮,还假装严肃地思考了一会儿,看向她的眼中炙热无比:“这倒是一个好主意。”
“呃?!”
“那就以身相许吧。记住了,我叫夙烨。若是你想留下这个孩子也可以,只要以后再给我生上七、八个,我就好好待他。”
“等、等等!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洛吟双见那人自顾自地下完结论就要压上来,顿时大惊失色。
谁同意要以身相许了?还有生七、八个?她是猪吗?
为了自己的晚节和小命,洛吟双不得不压下骂人的心,软声劝道:“夙公子,您看,您那么年轻有钱,找什么样姑娘没有啊,我这有家有室的,配不上您呀!”
夙烨将洛吟双挡着他的手拨开,道:“配得上。”
没想到这人如此油盐不进,吟双深吸了口气,又道:“夙公子要硬来的话,吟双也反抗不了,但公子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我与公子才第一次见面,难免心生防备,公子何不给我些时间。相信以公子的风姿,假以时日,吟双定会动心的,到时情投意合岂不更好?”
“本公子倒是觉得,强扭的瓜极甜。”夙烨咧嘴笑得开怀,“若真依你所说的做,本公子恐怕就是下一个微生淳了。
本就不是个好东西还硬要装君子,这不,拼死拼活救回来的人,结果还是帮别人做了嫁衣。
本公子可不学什么正人君子,定是要先得到你的人,再慢慢俘获你的心。”
如果洛吟双不是当事人,她觉得自己都要被夙烨的这波摆事实,讲道理给说服了,除了情感方面,她似乎找不到一丝逻辑错误。
“说了那么久,嘴一定干了吧,来,哥哥帮你润润唇……”说着,夙烨便固定住了吟双的头,俯身便要吻下去。这种明明很是轻薄的行为,夙烨做起来竟无端带着几分风流高贵。
吟双左右动弹不得,不禁眼色一沉,就在她暗想“完了”的时候,夙烨突然放开了她……
夙烨退到了一边,定定地看着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洛吟双,见她眼中也闪过诧异,显然是不知他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
夙烨手臂微动,隐隐的酸痛向他证明着刚刚那足以将血液冻结的噬骨冰寒并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很清楚,洛吟双没有用灵力,身上也未藏剧毒,那她是如何做到的?
正待追问时,有脚步声传来,不一会儿,门便被敲响了。
“少主,墨竹公子来了。”
吟双一惊,这……这不是福伯伯的声音吗!
“福……”吟双急忙想要呼救,可被夙烨淡淡地扫了一眼,嗓子竟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了。
夙烨轻松地将挣扎着爬下来朝门口跑的洛吟双拦腰抱起,送回了床上,道了句:“好生待着,我去去就回。”
洛吟双躺在床上干瞪眼,感觉全身如被重物所压。此时既发不出声音也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夙烨开门,同目不斜视的福伯离开。
懊恼之余,吟双脑中闪过一丝清明,福伯伯在的话,这里难道就是他们家后面的那座大宅子?夙烨就是福伯所说的回春城过冬的少主?还有他刚刚提到的墨竹公子,是潇湘馆的墨竹吗?他同这夙烨又是什么关系?
哎呀,好复杂啊!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为什么要抓我啊?夜翼和淳哥哥发现我不见了,定会很着急的……
……
正厅中,一名身形修长纤细的男子垂手而立,青色素雅的长袍,将人衬出了几分飘逸出尘,正是潇湘馆的四公子之一,墨竹。
“主子。”墨竹看到来人,恭敬地行礼。
“嗯。”夙烨淡淡地应声,走至主位坐下。
在潇湘馆呆久了,察颜观色当是不在话下,只一眼,墨竹便知主子此时的心情不是很好,心知要小心应对才行。
墨竹凝了凝神,道:“听闻主子要在春城待些时日,属下寻了些眉目清秀的女子,可要给主子送来?”
夙烨闻言,想到了此时正乖乖躺在屋中的洛吟双,眼中的阴沉不禁淡了些,甚至嘴角还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不必了。”既然正主都已经到手了,还需那些替代品做何。
墨竹又道:“那属下向您禀报一下春城的近况……”
“不急。”夙烨打断了墨竹,不急着听公务,反是语气如常地问道:“近日身体可还好?”
“谢主子关心,属下一切安好。”
夙烨用手指抚了抚面具上的花纹:“听说你前些日子卖一批丹药。”
墨竹微惊,但主子既然问起,想必是已经知道了什么,也不敢隐瞒,垂首道:“是。属下之前心疾发作,承蒙一位姑娘相救,才将这条命拣回。属下为了报恩,便应了那位姑娘的要求,帮她将这批丹药卖出。属下想着,这只是属下一桩小小的私事,不敢惊扰到主子,所以才没有立刻禀明。”
“可有见过那女子的容貌?”夙烨双眼锐利,直直地看向墨竹。
墨竹猛地愣住,脑海中浮现出那双清灵透亮的眼睛。他若是听不出主子这句话的意思,也算是白跟了他那么久,难道……主子已经见过她了!
墨竹眼色闪了闪,忙道:“那名女子出现在潇湘馆时,戴着纱帽,属下并未能见到她的真容。过后,只打听到她住在附近的李府,而且就是与她相熟的福伯也不知其全名。
还有,属下见她身怀六甲,显然是已有家室,便没有关注她的容貌。像这种已经嫁人生子女人,纵使有倾城之姿,也是万万无福伺候主子的啊!”
夙烨双眼危险地眯起,似是在思量此话的可信度,半晌才缓缓问道:“真是如此?”
墨竹掌心微微渗汗,极力镇定道:“属下不敢隐瞒。”
夙烨神色不明,只冷声道:“最好是这样,若是让我知道你存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紫烟的下场,你是知道的。”
墨竹呼吸一窒,重重跪倒:“主子对墨竹这种无修无用之人还如此细心栽培,委以重任,属下自是感激不尽。此生愿为主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绝不敢有二心。”
夙烨没有再多加为难,挥了下手,道:“下去吧,派人暗中盯着点冷倾和李府的动静。”
“是,属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