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个屁说”周氏一腔怒火,全发泄在他身上了,“以为自个儿了不起吗,还甩脸子给我看,什么东西”
杨书帆莫名其妙,“你骂谁”
“谁搭腔我骂谁”周氏越发火大。
“神经病”杨书帆本来就烦了她。这一来越发没有好声气了。
“你才”
杨书轩沉着脸道,“二弟。二弟妹,你们吵什么还能看个时候吗要吵回你们屋里吵,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大哥发威,夫妻俩都讪讪然住了口,不敢顶撞。
杨书远幸灾乐祸地耸肩膀:该
郭氏悄悄过来,低声道,“三弟妹,父亲这回是让人诬了,这康大人能不能秉公处理不然我回一趟娘家,请我父亲出面”
郭家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跟当地父母官也有交情,总能说上话。
雪贞一笑摇头,“大嫂莫慌,身正不怕影子斜,康大人也是个爱民如子的,必不会冤枉了父亲。且待会看能搜出什么来。”
郭氏见她这样气定神闲,也放了一半的心。
很快的,衙役们回转,捕头手上果然拿着几封信,“大人,在杨先生书房里搜出这些,经杨槐辨认,是他放进去的。”
杨文孝极快地看了一眼,心中大喜:好极了,大哥,这下我就看你怎么死
“拿过来。”康维心情顿时不好了,不安地看了杨文盛一眼。真有书信啊,你怎么这样不小心
杨文盛却只是微一颔首,表示无碍。
“是。”
捕头将书信递上,康维打开其中一封,抽出看了两眼,紧拧的眉头便松开了,“这不过是与商户之间普通的生意往来,哪是什么谋反书信”
杨文孝正得意呢,听这话脸色一变,脱口而出,“不可能”
书信的内容明明是他亲自看过的,都是与曹贼商议如何谋反之事。怎么成了生意往来
杨文盛故做不解,“三弟又没有看到信,怎么知道内容不是康大人所说”
“我”杨文孝红了脸,“我的意思是说,是不是所有的书信都没有问题,总要看过之后。才能下定论。”
说罢狠狠瞪着杨槐: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书信放好了吗
杨槐哪里敢看他。
事情早被老爷知道了,而且老爷肯定早就换了书信的内容,否则岂能那样容易,让衙役去搜查
“三弟说的也是,”杨文盛大大方方道,“康大人,那就劳烦您将所有书信都看了吧。”
“理当如此。”
康维将几封书信全部打开看过,道,“全都是生意往来,没有任何谋反措辞,杨槐,竟是你诬告家主,罪在不赦”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杨槐一个劲儿磕头求饶,“小的、小的也是一时糊涂,见这些书信有些不对,才去衙门告了密,小的该死,求老爷饶命”
杨文盛怒哼一声,“你不明内情,就诬告于我,幸亏康大人明察秋毫,才不曾酿成大祸,否则杨家上下,岂不血流成河”
“小的该死,小的是一时糊涂啊”杨槐哭的稀里哗啦。
杨文盛对康维道,“康大人,下人诬告家主,该当何罪”
“当判斩刑。”康维毫不客气地道。
“那就有劳康大人了。”杨文盛拱了拱手。
“这是本官份内之事,来人”康维一声厉喝,“将杨槐拿下,容后发落”
“是”衙役上前将大呼小叫地杨槐拖了下去。
康维随即带着衙役离去。
经历了此事的众人还有些回不过神:这就没事了
不用死了吗
杨文盛冷声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都不得在外乱说,听到没有”
“是,老爷。”
“都下去吧。”
婢仆们这才散了,个个都心有余悸,小声谈论着。
杨书帆大大地松了口气,“阿弥陀佛,好歹是没事了,杨槐这该死的,居然敢诬告父亲”
周氏也假装关切地道,“是啊,杨槐太不像话了。父亲,你脸色不好,没事吧”
杨文盛淡然道,“没事,我没做亏心事,自不怕鬼叫门。不过这次,倒是让三弟看笑话了。”
杨文孝强笑道,“大哥说哪里话,事情已经过去了,大哥没事,我就放心了。”
杨文盛没接话。
“那我这就向大哥辞行,要回京了。”杨文孝多少有些心虚,也不好再留下。
秦氏微笑着,“三弟这就走了既然在杨宅住的很好,不如多待几天,京里不是没什么要紧事吗”
她这笑容,却总有些让人身上发冷。
“不了,大嫂好意,我心领了,我已离京数日,是该回去了,”杨文孝一拱手,“告辞。”
“三弟慢走。”
杨书帆奇怪地道,“父亲,三叔好像有些不对呢,他”
杨文盛冷冷看过来,他吓了一跳,赶紧闭了嘴。
“以后行事都给我小心些,谨言慎行,不得惹事,否则家法侍候”杨文盛重重警告。
兄弟妯娌几个都恭敬地应了。
杨文孝离了杨宅,才狠狠骂了几句。
丁副将一脸惭愧,“将军恕罪,是末将办事不力。”
“不,”杨文孝冷笑,“我怀疑是大哥早就知道了我的计划,所以先一步将那些证据给毁了,再换上一些无关痛痒的书信,是在警告我,莫要再动杨家人的心思”
“哦”丁副将吃了一惊,接着道,“属下行事很小心,并未让人发觉,难道是杨槐出卖了将军”
也不知道是谁出卖了谁。
“不重要了,总之大哥肯定已经明白我要除杨家人的心思,今日之事,就是与我彻底决裂,”杨文孝露出狠色,“既如此,就别怪我直接动手了”
回京禀明皇后娘娘,再暗中调派一支队伍,血洗杨家,不留一点证据,岂不痛快。
可麻烦的是,杨家的库房里确实没留多少钱财,他原本还想等杨家人入了狱,再诱骗大哥说出那些钱财的下落,再将人杀了的。
如今情势有变,不得不先动手了,到时候除了大哥,其他人全杀光,就不信大哥不说实话
几天后,杨书远即接到曹丕的密信,拿给雪贞看。
“曹大人对相公很是感激呢,”雪贞笑笑,“看来此时提供消息给他,时机正恰当。”
曹伏两家虽说一直不和,但为了朝廷稳定,还是维持着表面平衡的。
伏皇后要除曹之事,也向来是秘密进行,雪贞让杨书远以委婉的措辞,说明是从三叔这里猜出伏皇后要动手之事,曹丕自然是欠了他们夫妇一个人情。
“不错,所以对我所说的恩典,他自是答应,只要三叔还有点脑子,就该知道怎么做,可保一命。”
杨书远想起几天前三叔巴不得杨家人死绝的表情,就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父亲担心老夫人受不住,好歹保三叔一命,他根本觉得,三叔就算死,也不冤。
“不错,曹大人的意思,三叔可以不死,但伏氏必除,想来颖川王一伙,也难以幸免。”雪贞叹了口气,“这也是没办法后,打仗尚且一将功成万骨枯,更何况是改朝换代。”
杨书远惊奇地道,“雪贞,你的见识果然不凡,竟说出这样的话,为夫自愧不如啊”
雪贞红了脸,拧他胳膊,“又来胡说了是不是动不动就说不如我,那你读了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话一说完,自个儿先笑起来。
“好啊你,说我是狗,看我怎样罚你”
杨书远登时不干了,猛地将她压倒在床,上下乱摸。
“唉哟,不敢啦,不敢啦,快松手,啊哈哈”雪贞痒的难受,一个劲儿求饶。役讽大技。
闹着闹着,雪贞衣裳半敞,露出大片春光来。
生了孩子之后,她身材越见丰腴,又不见半分臃肿,恰到好处。
尤其她自个儿喂女儿吃奶,胸部更是时时饱满,杨书远每次都是摸的各种心花怒放呢。
“雪贞”
美景如此,杨书远若再能忍,便不是男人了。
“看什么”雪贞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在男女情事上,依旧羞涩。
眼见相公情烈如火,她哪还好意思看他,只温顺地躺着,仿佛无声地召唤。
“好看。”杨书远轻笑,亲亲她的脖子,“好看的很。”
“讨厌”
“还有更讨厌的事。”杨书远俯身上去,喘息着,动作着。
雪贞不敢叫的大声,怕隔壁房的奶娘丫鬟们听见。
可相公总是那样热情如火,也总是能最大限度地让她得到满足,当最最舒爽的那一刹那到来时,她还是忍不住,叫的很大声。
“叫你不要这样,你总是”
雪贞羞赧地无地自容,余韵未平,脸也红的像熟透的苹果,所谓“秀色可餐”,正是如此。
“谁叫你这样好,我实在忍不住,”杨书远摸着她光滑如缎子般的肌肤,才下去的**,又隐隐升了起来,“雪贞,咱们再来,如何”
“你还不累”雪贞推拒两下,不但没用,反而更点燃了杨书远的**,再一次被他攻城掠池,深深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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