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急急否认,“远哥儿,你想多了,不得对住持大师无礼他是得道高僧,怎么可能乱说呢”
“所以。他的确说了什么是不是”杨书远冷下脸来,“是不是住持大师说,雪贞命格凶煞,会给杨家带来灾难,早休了她早了”
赵妈妈吃惊地看着他,再看看明显惊呆了的秦氏,暗道原来是这样,难怪夫人对三少奶奶一下子就不喜欢了呢。
“远哥儿”土肝在血。
“是不是”杨书远已到发怒边缘。
既然被他说中,秦氏也就坦然承认,“是,住持大师给雪贞批了命,说她会克死咱们杨家某人,她的凶煞命格就会化解,这就是你想知道的,你满意了吗”
杨书远震惊难语,脸色死灰。
一命换一命
那。杨家是谁会被雪贞克死
用母亲的话说,无论是谁死,对杨家来说,都是一场灾难
难怪了。难怪了,母亲的心里,也是很为难的啊。
“远哥儿,你还怨我对你媳妇不好吗”秦氏苦笑,心里头很难受,“我不是蛮不讲理的,也不是故意针对你媳妇,她确实是个好的,可是她的命格”
“大师说的话,也未必都是真的,母亲怎能轻易相信”杨书远沉了心,却仍是挣扎着提出异议。
“大师批的是你媳妇的命格。人的出生时辰都是定的,大师与你媳妇又无冤无仇,为何要害她”秦氏知道儿子在自欺欺人呢,虽是心疼,也狠着心说明白。免得他越陷越深。
“可是”杨书远晃了晃,抓紧桌角,才没有倒下去,眼前却有些发黑,“这怎么可能那大师有没有说,除了换命。还有什么法子化解雪贞的命格吗”
不会的,雪贞的命不会这样的,谋事在天,在事在人,一定有办法可以化解的
秦氏缓缓摇头,“没有办法。”
杨书远瘫坐在椅子上,眼前骤然闪过大哥苍白憔悴的脸,他几乎崩溃。
他不信命,雪贞也不信,可万一成真呢
雪贞原本就对大哥的病耿耿于怀,至今不曾与他圆房,若大哥真有个什么,即使不是因为她的命格,她也一定会心结难解,这辈子都别想露出笑颜。
怎么办
难道除了将雪贞休出杨家,别无他法了吗
用谁的命去换雪贞的命格,都是不公平的啊。
从芝兰院出来,杨书远如同被摄了魂,目光都发了直。
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机械地走,脑子里反复回响母亲的话。
没有办法,没有办法
“三哥”杨书梅在花园玩的满头是汗,才要回去,半道看到三哥,打了个招呼。
杨书远怔怔看了看她,眼神却是空洞的,继续往前走。
杨书梅噘了噘嘴,“大姐,你瞧三哥这失魂落魄的样子,一准又是为了三嫂。”
杨书虹担忧地道,“可不是呢,我觉得三嫂好可怜。”
“你果然跟三嫂一道了是不是”杨书梅瞪她,倒也没有多么不高兴。
杨书虹冤枉的不要不要的,“二妹,我怎么会呢这些日子我们天天都一起的,我没去三嫂那,不然怎瞒得过你。”
杨书梅哼了一声,“三嫂可怜又怎么样,谁让她命格不好的。”
三嫂的命格到底怎样不好啊,真讨厌,谁都不肯说明白。
反正她越来越觉得,三嫂这人,一点没大家说的那么讨厌。
杨书虹小心地看着杨书梅的反应,替雪贞叫屈,“那也不能怨三嫂,你想啊,人的出生是不能选择的么,三嫂也不想有那样的命格啊,大家都排斥她,她肯定已经很伤心了,咱们做妹妹的,要是再嫌弃她,她就更不好过了呢。”
杨书梅表情有些松动,她到底是个孩子,心性没那么复杂,都是旁人怎么教,她就怎么听。
这些日子与杨书虹一起,净是听她说雪贞的好,杨书梅对雪贞,也没一开始那样不待见了。
再加上这两回雪贞都不计前嫌地维护她,她都要喜欢上三嫂了好吗
不过,她之前一直在杨书虹面前说雪贞的不好,这会子也不好直接承认,梗着脖子道,“那她的命也是不好的,是旁人要排斥她吗行了,不要提她了,咱们回去吧。”
杨书虹叹口气,不敢再多说。
“相公回来了,”雪贞起身相迎,见她脸色不好,劝道,“是不是母亲又训了你话你听着就是了,怎么还冷起脸来了。”
横竖都是为了让相公跟姨娘圆房的事,气什么。
杨书远直勾勾瞪着她瞧,不说话。
雪贞被他瞪的心里发毛,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相公,你、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出什么事了吗”
杨书远僵硬的眼珠子好歹是动了动,忽然扑上去,抱住了她。
很紧很紧。
雪贞一阵气闷,鼻子正碰在他胸膛上,一阵酸涩,“相公”
“别离开我”杨书远越发紧地抱住她,声音都有些哽咽,“雪贞,我不信,我不怕我跟你换,我跟你换”
雪贞着实吓了一跳,“相公,你这是怎么了换什么”
杨书远只是摇头,什么都不想说。
他想用命换来化解雪贞的命格,可是如果雪贞的命好了,他却死了,那还有什么意义
雪贞爱他,这勿庸置疑,若是他死了,雪贞还能好好活着吗
雪贞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却能感受到他撕心裂肺一样的痛苦,心中也跟着难受起来,“相公,你不要这样,我看着好难过。发生了什么事,你与我说,我们一起想办法。”
杨书远的回答是,忽然抱起她,大步放到床上,开始撕扯她的衣裙。
“相公”
“雪贞,给我,我们我们一起”杨书远红着眼睛,动作很快,有些粗鲁,但控制着力道,不会伤了雪贞。
雪贞起初吃了一惊,可被他这一作弄,身体立刻就软了,还挣扎着问,“相公,到底唔”
杨书远扯烂她的裙子,压上去,直接低头,吻住她的唇。
雪贞没了声,被动承受着他的吻,两条雪白的手臂,揽上了他的脖子,紧紧抱住。“相公”
相公是怎么了
这样急不可耐,仿佛一不碰她,她就会消失了一样。
“我不在乎,我什么都不在乎,你要我的命吧,拿去”杨书远疯狂亲吻着她,说着些雪贞听不懂的话。
此时他的内心,也是一片狂乱,不想思考太多,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
“相公,你说”
雪贞根本不及说话,身上一阵发凉,两人已是袒裸相对,她羞的紧闭了眼睛,“相公,轻一点”
还是有些害怕呢,毕竟是第一次,相公的动作又好生猛。
杨书远的喉咙仿佛干渴般,上下滚动,翠绿的被单上,妻子有如正含苞待放的百合花,羞涩地并紧了双腿,指节修长的手指抓紧身下的被单,轻轻颤抖着,那样脆弱和无助,让他怎忍心伤害。
“雪贞,我会轻一点的,别怕。”
杨书远喘息着,控制着自己,不要再度太过兴奋。
雪贞点点头,摸索着拉过被子,往杨书远身上盖,“不要着凉了”
其实,还是不习惯在烛火之下,将自己赤果果地呈现,太难为情了。
杨书远发出低沉的笑声,一边用吻缓解她的紧张和不适,一边逗弄着她,让她变的温润和柔软,以承受他接下来的动作。
那天问了吴妈妈,女人那几天是怎么回事,他也顺便不耻下问,向她请教了一些洞房的事。
吴妈妈很是尽心,仔仔细细与他说了,今儿他虽是情绪激动,却也没忘。
雪贞已被他撩拨的无法忍受,颤抖越来越剧烈,“相公,我不”
杨书远喘息着道,“雪贞,别怕,忍一下就好。”说罢一个使力,终于真真正正地,拥有了身下的人。
非常温暖和满足的感觉,让他欲罢不能。
因为那突如其来的一下痛楚,雪贞叫了一声,接着就咬紧唇,眼泪从眼角滚下来。
前世看过很多当中,关于女子破身的描写,都是说如同被烧红的烙铁折磨,怎样怎样,她还以为那会是难以忍受的痛苦。
如今亲身体验了,却远不是那样可怕,虽说的确是疼痛和不适,对她来说,却是可以适应的。
再者,拥有她的人,是她最爱的人,即使再痛,她也甘之如饴。
哭,并不是痛的无法忍受,而是从这一刻开始,她从一个姑娘家,变做了真正的妇人,是同过去的一种告别,以后,她和他,就是真真正正的夫妻了。
“雪贞,痛吗”杨书远那一下动作后,就体贴地停下来,等着她适应,轻轻替她擦着眼泪,“如果不行,我们就下次”
这样羞人的话,雪贞可不想听,拉下他的脖子,用力吻上去,用动作代替回答。
痛不痛的,这身子都给了你,你还说什么
杨书远再无顾忌,由着心性,享受起来。
个中滋味,果然美妙,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一开始他还尽量小心着,到后来身心愉悦,加上雪贞的柔顺迎合,越发使他亢奋,加快了动作。
在杨书远狂风骤雨一样的攻势中,她仿如一条小船,被狠狠抛上浪尖,再重重落下,当中的落差让她忍不住想要尖叫,痛,并快乐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雪贞的意识早已迷乱,或许很长时间,或许只是她的错觉,终于感觉到身上的人也猛烈一窒,而后趴在她身上,发出一声满足地叹息。
“雪贞,你真好”
雪贞抱紧他,喉咙里有些干,暂时无法说话,神情却是羞涩当中,带着满足。
好一会之后,两人的气息都平复下来,杨书远先披了衣服,嘱咐道,“躺着别动,我让人去烧水,洗过之后再睡。”
雪贞红着脸,哪好意思看他,“嗯。”
杨书远亲亲她,这才出去。
雪贞缩在被子里,小小的一团,身体酸软无力,一动都不想动。
脑子平静下来之后,她便想起相公回来时的异常,一会要问个清楚才行。
小半个时辰后,杨书远回来,连薄被带雪贞,一道抱了起来。
雪贞羞涩地道,“相公,还是我自己走吧,这样让人笑话。”
“你走的动”杨书远调侃,“看来你相公我没让你满足也罢,一会沐浴过后,再继续吧。”
滋味如此美妙,这迟来的洞房花烛夜,只一次怎么够。
尤其方才,他已看到留在自个儿身上的,属于雪贞的艳红,心情格外愉悦。
虽早知道雪贞只会属于他,然当真正体会到她对他的忠贞时,那种感觉,是无法言喻的。
雪贞羞的无地自容,偏偏脸皮没有他这样厚,说不出这样的话,便用力掐他肩膀。
杨书远哈哈大笑,这无关痛痒的掐吧,他才不在乎。
来到西厢房里,大木桶里已经放满水,还加了花瓣,香气扑鼻。
杨书远硬是不顾雪贞的反对,与她一道沐浴。
水中肌肤相亲,杨书远哪里还按捺得住,抱着雪贞,又是一阵翻云覆雨,直到将雪贞“折磨”的浑身无力,连连讨饶,这才作罢。
那日失败后的不自信,一扫而光,杨三少从今儿开始,成为真正的男人了,可喜可贺。
洗干净后,雪贞早已连从桶里出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杨书远则各种心满意足,在媳妇幽怨的目光中,温柔地将她身体擦干,再用薄被裹了,抱着回房。
芙蓉已得了吩咐,将床上的被褥换下,对杨书远道,“三少爷,三少奶奶的落红,要拿给夫人吗”
按照规矩,夫妻新婚第二日,就要把媳妇的落红拿给婆婆看,以示媳妇的贞洁。
可秦氏根本不想雪贞与杨书远圆房,所以此事一直不曾提起。
芙蓉方才收拾被单,看到那抹痕迹,非常震惊,原来三少爷与三少奶奶这样久以来,同床共帎,却直到今日才圆房,也亏的三少爷忍得住。
雪贞羞的无地自容,“这相公,不用了吧,我又没有用白绫”
谁让相公忽然就要了她,她是一点准备都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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