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遇暖正低着揉着自己的手腕,用嘴巴呵着气,突然欧岩的大手又伸了过來,直接抓住了她手腕,“你又要干什么呀?”
谁知道,欧岩的动作虽然霸道但是却不粗鲁,将她的手拉过去之后,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你……”苏遇暖一愣,手被他的手包住,传來温热的温度,而他现在正揉着她的手,力道不大不小,沒一会儿,那疼痛好像就奇迹般地消失了。
沒想到,这个欧岩平时看起來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居然还会有这么友好的一面?苏遇暖觉得今天的他实在是太怪异了,便一直盯着他看。
替她揉了好一会儿,欧岩才将她的手放回去,抬起头却发现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他曾几何时沒有被女人这样盯过,只不过苏遇暖的眼睛带着探索,带着疑惑,而且她的眼神太过单纯,单纯到他都不忍心去打破,只过扭过头轻咳了一声。
“咳……”
听到他的咳嗽声,苏遇暖这才回过神,知道自己一直盯着人家看也怪不好意思的,扭过头沒有再看他。
“谢谢你送我來医院。”
“谢我什么?今天是小晴的订婚典礼,如果你在那里昏倒了,一定会很不雅,你觉得我会让这种情况发生么?”欧岩冷声说道。
听言,苏遇暖点点头:“说得也是,如果我在那里昏倒了,一定会很不雅,今天可是小晴的订婚典礼啊,我真是……太对不起她了。”
说到这里,苏遇暖又继续说:“总之,不管你是为了你妹妹也好,为了其他的也好,我都要谢谢你。『雅*文*言*情*首*发』”
话音刚落,自己的额头便被他弹了一下,苏遇暖吃痛地捂着额头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他:“你干嘛?很疼耶!”
“从这次算起,你已经是两次这样了,今天又想到你妈妈了?”欧岩记得上次她就是这样说的,可是他却总觉得不像,但又说不上來是什么原因。
“嗯……”苏遇暖点点头,垂下眼睛沒敢看他,她才不可能告诉她是因为其他的事情。
“医生说了,你的身体已经很虚弱,如果你再不注意,就别想保住肚子里的孩子了。”
“什么?”苏遇暖抬起头愕然地看着他:“我……”
“如果还想要孩子,就自己多注意点吧。”说着,欧岩转过身,冷声道:“烧也退了,穿上衣服我送你回去。”
说着,欧岩便将自己的外套丢了过來,苏遇暖虽然想拒绝,可是想想现在这种天气,如果不穿的话又会是自己的身体受损,便不再迟疑地拿起他的外套披上。
下了床刚想穿鞋才发现自己的高跟鞋少了一只,苏遇暖愣在那里。
“怎么了?”欧岩见她还坐在床上发呆,便冷声问道。
听言,苏遇暖抬起头看着他欲言又止,欧岩走过來:“不走吗?还是你要呆在这医院里。”
无奈,苏遇暖只好说:“我的鞋子……”
欧岩这才低头看了看她脚边的鞋子,只有一只高跟鞋,另一只都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你的鞋子呢?”
苏遇暖听言,低头思索着,她记得自己进房间之前鞋子是还在的,之后迟玄走了,她便将自己的衣服急匆匆地穿上,临出门的时候似乎是把鞋子落下了,可是当时的她怕被人发现,所以走得比较匆忙,而且心情不好,只知道难过,哪里还顾到自己的鞋子。
那她的鞋子不会是落在他的房间里了吧?天啊!苏遇暖捂住嘴巴,不会被人发现吧?
抬起头的时候发现欧岩正用探究的眼神望着她,她才说:“应该是……刚才丢了……”
“丢了?”欧岩眯起眼睛:“鞋子你也能穿丢?”
苏遇暖低下头咬住自己的下唇,良久才抬起头说:“我就这样去吧。”
说着,苏遇暖赤着脚下了床,刻骨的冰凉钻心而來,苏遇暖不禁缩了缩身子,拉紧了外套往外走。
看着她雪白的脚丫走在冰凉的地板上面,欧岩狠狠地拧起眉头,这个笨女人实在是……
低咒一声,欧岩上前二话不说便将她打横抱起,沒有让她说话的机会就抱着她往外面走,看她想挣扎想喊的样子前便先狠狠地说道:“如果你想再发烧再多躺医院的话你就尽管动试试!”
话一落,苏遇暖的身子便沒有再挣扎,乖乖地被他抱在怀里,眼睛略微幽怨地看着他。
他的步子迈得很大,沒一会儿就到了外面,外面的风更大,可是欧岩的怀抱将她护得紧紧的,感受不到一丝寒意,沒一会儿就被抱进了车子里。
驾驶座上坐着严伯,一看到严伯,苏遇暖的身子往欧岩的身子缩了缩,严伯一直都不喜欢她,虽然欧岩很可怕,可是严伯比他更可怕。
严伯睨了她一眼,并沒有说话。
欧岩感觉到她的不安,便伸手自然地将她搂进怀里,冷声道:“严伯,送她回家。”
一路上车里都沉闷得要命,安静得连呼吸的声音都几乎可以听得到,苏遇暖都快压抑死了。
还好这里离公寓不远,20分钟左右就到了,一停车,苏遇暖就拉开车门,赤着脚下了车,然后说:“谢谢你们送我回來,就送到这里吧,我先上去了。”
说着,她将车门关上,就赤着脚跑上楼。
见她跑得又急又匆,欧岩并沒有追上去,而是抿着唇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看着这一幕,严伯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无力,叹息一声之后便沒有再说话。
赤着脚跑回了公寓,苏遇暖便使劲地按了按门铃,急得好像怕身后会有人追上來一样。
不一会儿门就开了,王婶一脸笑容地看着她,当看到她赤着脚头发散乱,身上还披着男人的衣服的时候她就怔住了,结结巴巴地问:“苏,苏小姐……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听言,苏遇暖直接越过她走了进去,然后说:“王婶,你先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