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护士把她的一切都弄好之后,便端着道具小心翼翼地走出去了。『雅*文*言*情*首*发』
病房里只留下苏遇暖和欧岩两个人,欧岩站着盯着她的睡颜良久,才缓缓地走过去。
因为发烧的关系,她身上的衣服被换成了病服,盘上去的头发也被解了下來,散乱地披在四周,白色的病服和白色的床单将她的脸色趁得更为苍白。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会这么担心她?
看她睡在这里,知道她发烧,看她哭的时候自己的心情总是五味杂陈,很不好。
他欧岩曾几何时被一个女人这么扰乱心神过了?
女人对于他來说不过是利用的工具,而且他一向冷漠,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惜牺牲一切。
想到这里,欧岩的心突然很乱,转过身沒有再看她的脸,而是看着窗外的光景,脸色复杂。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病房的门被推开,严伯拿了一件白色的西装外套过來,“少爷,现在天气冷了,还是赶紧把衣服穿上吧。”
听言,欧岩从他手中接过西装外套,沒有多余的话就直接披上了。
“小晴那边怎么样了?”
“小姐那边一切都好,今天的小姐真漂亮。”
“好了,我知道了。”
“少爷,她……为什么你会……”
“她发烧了,我送她來医院。”欧岩冷冷地说,面上沒有什么表情。
严伯却拧起眉头,“少爷,她发烧自会有人送她來医院,为什么要劳烦少爷,少爷以前不是一向不管这事的吗?”
“我也记得严伯以前不会整天问东问西的。”欧岩转过身,目不转睛地盯着严伯:“严伯,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过问了,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处理。”
无奈,严伯只好眯了眯眼睛,然后走了出去、
待他走后,欧晴的视线又回到了苏遇暖的身上,复杂得如五味杂陈。
而另一边。
宴会结束之后,欧晴已经被灌醉了,因为她舍不得让迟玄喝那么多的酒,所以一直拍着胸脯说自己可以,老是去抢迟玄的酒喝,强撑着到宴会结束她的身子就软倒在迟玄的怀里。
胡明雅看着那个小丫头驼红着脸颊晕倒在迟玄怀里的模样,也不禁笑出声來:“这丫头真是……不会喝还这么抢着,玄你也真是的,她喝你都不会挡一下的吗?”
林颖是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便拉了拉胡明雅的手说道:“你别怪他,小晴这性子,她是不想小玄喝太多了,而且今天小玄喝得也够多了。『雅*文*言*情*首*发』你们俩就别再呆在这里了,赶紧送小晴回去休息吧,看你也累的。”
听言,迟玄点了点头,将醉倒的欧晴打横抱起,然后轻声道:“那我就先送她回房了。”
将醉得一蹋糊涂的欧晴送回了房间,将她放平在床上之后,迟玄便在她旁边坐了下來,然后看着她手上那颗四叶草型的钻戒,这是他日思夜想都想得到的东西,现在离自己这么近。
想到这里,迟玄执起她的手,凝视着那颗钻戒。
“唔……”欧晴难受地嘤咛了一声,缩回了手,然后微眯起了眼睛,看到迟玄便嘤咛一声:“玄,好难受啊。”
听言,迟玄挑了挑眉,手探了她的额头,因为喝酒的原因,所以她的身体一直在发烫,他揉了揉她的额头,轻声说:“睡一觉就好了。”
“玄,你陪着我……”说着,欧晴便紧紧地拉住他的手,眼神迷蒙地看着他:“今天我真的很高兴,终于能和你订婚了……玄……”
欧晴越说眼皮越重,她伸手拧了拧自己的眉心,“好晕啊,我想睡一觉,你别走……”
迟玄将她的碎发拨到耳后,轻声道:“好好睡吧,我在这儿陪着你。”
听言,欧晴才点头闭起眼睛安心地睡了过去,看着她沉睡的脸蛋,迟玄看得有些发愣,这张脸……竟然和那个笨女人有点神似……
只是,欧晴的身上缺少了苏遇暖身上的那种空灵的气质。
笨女人……
一想到笨女人,迟玄才记得她还被他关在另一个房间里,而且他临走前,她脱光了衣服坐在地上,那个笨女人不会现在还沒有起來吧?
想到这里,迟玄将自己的手从欧晴手中抽回,然后替她盖好了被子,而后便起身离去。
到了另一个房间的时候,推开门便发现里面已经空空如也,沒有一个人影在。
迟玄走了进去,将门关上。
“笨女人!”
沒有半点回应,迟玄看了看四周,而后将视线定在了不远处的地上。
一只白色的高跟鞋余留在那里,迟玄走过去将高跟鞋拾了起來,拧起了眉头:这个笨女人,逃走居然也不穿好鞋子再走么?还是就只是穿了一只高跟鞋就离开了?
该死的!他不是让她在这里等他吗?她居然敢离开?
不过,就算她离开了,他向她提的条件一向不会变,三天之后,她们还会再见面的。
医院。
徒经几个小时的输液和照顾,苏遇暖的烧才退了下去,身子恢复了往常的温度。
欧岩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落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气站在面前看着她。
苏遇暖缓缓地转醒过來,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呼吸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苏遇暖拧了拧眉,转过头就看到了站在旁边双胸环手的欧岩。
一愣,之前所发生的事情瞬间在脑海里回放着,迟玄和欧晴两人亲吻的画面,还有他强吻她威胁她的画面,以及欧岩将自己打横抱起來的画面,一幕一幕的,都在脑海里呈现。
想到这里,苏遇暖猛地坐起身來,却牵动了那个输液的针口,疼得轻呼一声。
“哎呀……”
欧岩见状,赶紧上前将她的针口弄好,按住她的肩膀,“才刚醒就这么激动?”
感觉到他的靠近以及他身上的气味,苏遇暖伸手将他的手推开,淡淡地说:“我沒事!”
而被推开的欧岩则有半晌的失神,这是他第一次被女人这样推开,男性的自尊突然备受打击,胸口那簇火苗就蹭蹭地冒了上來。
“很讨厌我?”
“啊?”苏遇暖有些疑惑地转头看着他,不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欧岩则是毫不犹豫地握住她的手腕,拉高看着她:“我问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啊……”他握的那只手正是她输液的那只手,苏遇暖疼得惊呼出声,一边伸手拍着他的大掌:“放开,你弄疼我了……”
“要我放开可以,回答我的话。”
“我沒有沒有沒有!”苏遇暖大声地嚷嚷着,不嚷还好,这一嚷头又疼了起來。
“沒有什么?说!”
“啊……我沒有讨厌你,放开我……”苏遇暖用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而听到她的话的欧岩则松了力道,苏遇暖抽回手,伸出另一只手揉着,真是疼死她了。
她沒有讨厌自己,欧岩听到这句话之后胸口的火才逐渐消去,低头就看到她细白的手腕上面明显有一圈勒痕,乌青乌青的。
突然就觉得莫名的心疼,欧岩抿了抿唇。
苏遇暖正低着揉着自己的手腕,用嘴巴呵着气,突然欧岩的大手又伸了过來,直接抓住了她手腕,“你又要干什么呀?”
谁知道,欧岩的动作虽然霸道但是却不粗鲁,将她的手拉过去之后,冷冷地瞪了她一眼,而后便低下头替她揉着那被勒红的地方。
“你……”苏遇暖一愣,手被他的手包住,传來温热的温度,而他现在正揉着她的手,力道不大不小,沒一会儿,那疼痛好像就奇迹般地消失了。
沒想到,这个欧岩平时看起來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居然还会有这么友好的一面?苏遇暖觉得今天的他实在是太怪异了,便一直盯着他看。
替她揉了好一会儿,欧岩才将她的手放回去,抬起头却发现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他曾几何时沒有被女人这样盯过,只不过苏遇暖的眼睛带着探索,带着疑惑,而且她的眼神太过单纯,单纯到他都不忍心去打破,只过扭过头轻咳了一声。
“咳……”
听到他的咳嗽声,苏遇暖这才回过神,知道自己一直盯着人家看也怪不好意思的,扭过头沒有再看他。
“谢谢你送我來医院。”
“谢我什么?今天是小晴的订婚典礼,如果你在那里昏倒了,一定会很不雅,你觉得我会让这种情况发生么?”欧岩冷声说道。
听言,苏遇暖点点头:“说得也是,如果我在那里昏倒了,一定会很不雅,今天可是小晴的订婚典礼啊,我真是……太对不起她了。”
说到这里,苏遇暖又继续说:“总之,不管你是为了你妹妹也好,为了其他的也好,我都要谢谢你。”
话音刚落,自己的额头便被他弹了一下,苏遇暖吃痛地捂着额头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他:“你干嘛?很疼耶!”
“从这次算起,你已经是两次这样了,今天又想到你妈妈了?”欧岩记得上次她就是这样说的,可是他却总觉得不像,但又说不上來是什么原因。
“嗯……”苏遇暖点点头,垂下眼睛沒敢看他,她才不可能告诉她是因为其他的事情。
“医生说了,你的身体已经很虚弱,如果你再不注意,就别想保住肚子里的孩子了。”
“什么?”苏遇暖抬起头愕然地看着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