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
“可是我已经和他们签订合同了,如果我不去的话,那我要……”
“要什么?”
“赔偿的!”
“多少?”
“一百万!”
听言,苏遇暖差点没晕死过去,惨叫道:“一百万?”恍然又觉得自己的声音太大,连忙捂住了嘴巴,压低声音问道:“什么破公司啊,签个合同不去要赔偿一百万?而且你什么时候去签的合同啊?”
“就刚刚啊。”
“啊?你!”苏遇暖简直气得咬牙切齿。
“嘿嘿,就这样说定了哦,我明天早上去找你,挂了拜拜。”
苏遇暖还没来得及说话,苏越就已经挂了电话,无奈,她只能将电话手机合起,然后百般无聊地倒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明天还要去工作?开什么玩笑?那个男人,要是她再次遇到他怎么办?
砰!
正想着,门突然开了,苏遇暖吓了一跳,忙从床上坐起。
一身酒气冲天的苏予叼了一根烟闯了进来,一进门他就锁住了坐在床上的那个女人,一条雪白的连体连衣裙遮住了她姣好的身段,看起来美好又迷人。
苏予打量着,渐渐将眼神往上移,许是刚冲完澡的原因,一头发长披肩,而额头的几缕轻丝微湿,柔柔地贴在额头,小巧的鼻子下面是一张粉嫩的薄唇。
感受到他的目光,苏遇暖光着脚下床,冷声问道:“苏予,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出去!”
听言,苏予对上她的眼睛,打了一个酒嗝,嘿嘿地笑着,“姐,我就是来看看你而已。”
“出去!我要睡了!”
苏予不离开,反而一步一步地走近她,喃喃地说道,“姐,你知不知道,我那些同学都在私下议论你呢。”
“姐,他们都说你是个大美女,让我有机会介绍你和他们认识。”
听言,苏遇暖拉下脸,沉声说道:“你的那些狐朋狗友我才不想认识,你赶紧出去!”
“可是姐,我怎么舍得呢?你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心思吗?”
“够了苏予,你给我出去!”苏遇暖一咬下唇,上前将苏予往门外推,谁知,苏予借着酒劲,反捉住她的手。
“啊,苏予你干什么?”苏遇暖脸色一变,两人虽然说是同父异母,这么多年生活在一起,他虽然会抢她的钱,但是从来不会动手动她一根汗毛,而且也是一口一个姐叫得亲热,好像她真的是他亲姐姐一样,怎么会……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狭长的睫毛在俊脸上投下阴影,两人是同父所生,虽说不同母,但还是遗传了父亲,而且她苏遇暖长得漂亮,她的弟弟怎么可能会难看?这个弟弟就是性格不好,但是长相,还是属于俊逸的那一类的。
苏予就近闻着属于她身上的芳香气息,幽幽的泌人身脾,淡淡的如沐春风,不由得深深地吸了一口属于她的气息,他幽幽地说道:“姐,他们打的都是那种心思,我不说你也懂得,可是弟弟我怎么舍得呢!”
“苏予,你喝醉了,赶紧放开我回你自己的房间去。”苏遇暖真的是被吓坏了,本来这间屋子有了一个继母就很危险了,随时要防备她的毒打。现在如果这个苏予再折腾,那她就真的要搬出去了。
“姐……”苏予并没有理会她的话。
“啊!你放开我!”苏遇暖尖叫出声,手一使劲就将苏予给推开了去,苏予被她这么一推,重心不稳地朝后面倒去了,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恰巧这一幕被闻声寻来的继母林白晶看到了,她眉目一挑就冲了进来,对着苏遇暖白皙的脸颊就是两个耳刮子,打得啪啪直响。
“苏遇暖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蹄子,居然勾引你弟弟,我养你这么多年都白养了!”
苏遇暖被打得眼冒金星,身子顺着墙壁滑了下去,捂着自己被打肿的脸。
“跟你妈妈一个样子,居然不要脸地勾引男人,苏家有你这样的女儿真是丢脸丢尽了~!”
她的话音刚落,一直逆来顺受的苏遇暖却突然抬起头,嘴角带着一丝鲜血,冷冷地看着她,“林姨,你打我骂我,怎么污辱我都可以,但是请你不要骂我妈妈,我妈妈并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你还回嘴了!”林白晶两眼一白,脸上一片狰狞。
“请你收回那句话!”
“你!你还无法无天了!你就不收回怎么了,你个死丫头,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不知回报就算了,居然还敢顶老娘的嘴!勾引你弟弟,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说着,林白晶冲了出去,拿了放在客厅的鸡毛禅子就冲了进来,对着苏遇暖一阵猛打。
“我打死你个小贱蹄子,看你还勾引你弟弟,顶老娘的嘴!你还敢不?说!”
苏遇暖抱着身子蹲下去,鸡毛禅子如豆大的雨点般,落在自己的身上,很痛很疼,可是她没有呼救,因为就算她叫了,也不会有人来救她的,只能闷声挨着打。
躺在地上的苏予这时候酒也醒了一些,听到耳边传来自己母亲的打骂声,他拧着眉头坐起身,就看到自己的母亲林白晶拿着鸡毛禅子对着坐在地上的苏遇暖一阵毒打。
“妈!”苏予站起身,捉住了林白晶的手吼道:“你干嘛?”
“小予,你让开,我打死这个贱人,居然勾引你,居然……”
“妈,你别再打姐了,是我自己要进姐的房间的!”苏予敢作敢当地说道。
听言,林白晶愣了下,回过头看向苏予,“儿子,你什么意思?”
“妈,我什么意思难道你还不明白?”
“你!看我不打死你!你个不争气的东西!”说着,林白晶拿起鸡毛禅子对着苏予就打了下去,苏予吃疼地跑了出去,林白晶一边骂着一边挥舞着鸡毛禅子跟了出去。
骂骂咧咧的声音渐渐远去,苏遇暖呆坐在地上,双手环着自己的大腿,身上几乎痛到麻木,可是她还是爬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水,往伤口上抹了一些之后便上床睡觉。
或许这样的日子早就过得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