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细透过古镜看去:“这这怎么回事,高远身上居然也有红光,跟万楚生一样,难道是??”
想到这,小牙激动不已,不对,他拖着大大小小行李箱干嘛去??
“不好,他要走,不行,绝不能让他离开。”小牙直飙高远面前拦住去路,古镜上下细瞧,果然有情况。
她是兴奋了,可把高远吓得不轻。
“怎么是你,神出鬼没的吓死人。”高远拍拍受惊的心灵,没好气道:“什么事。”
“你这是要回家吗?”小牙拽住拉杆箱,神情小心翼翼:“你还是先别走吧,我找你还有事,等过这一阵再离开如何?”
高远困惑,小牙不是一向对自己冷淡无常吗,突然这般讨好究竟为何?
“是这样,不知你有没有发现,你身上可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不过我有办法解决,”小牙自信拍胸脯。
高远轻笑:“你是来吵架的吗,那不必了,我都要走了你还不放过,我究竟怎么你了,放手,不然我”
“不然怎样,我就不让你走。”小牙紧紧抓住行李箱,神情坚定,就像孩子讨糖不着般死赖不放手。
“嘿,你这人有意思啊,你这是终于想通,要撮合我和辰雨可,还是大发慈悲给我介绍姑娘?”
高远呵呵继续说:“可是我已经不想了,辰雨可以后也不会再梦见。”
小牙惊呼:“你也经常梦见她??你看你看,你就是有病,不能走,我帮你治治。”
“你有病。”
两人都不示弱,行李箱左右为难,被拉扯得冷汗直冒,脸色扭曲,这不,缺胳膊少腿的在所难免,肚子里边的东西砰的一下全部散落。
高远气坏了,厉声:“你才有病,我在的时候,你千方百计想撵走,现在我好不容易想开,你又要强人所难,到底有完没完,真以为我心软好欺负呢,信不信我打你破例?”
小牙很意外,知道他要怪罪,立马楚楚可怜的缩着脑袋,怔怔凝望他。
“不要生气嘛,我帮你收拾,赔你个新的也行,就是今天不能走了。”小牙言语小心,赶忙帮着收拾,然后把人拽回家。
高远好无奈:“我心意已决,还赶车,你有什么话直说。”
关上门,小牙道:“你刚才说你经常梦见辰雨可是吗,什么情景,可不可以分享一下?”
高远眼珠直转:“这是我的私事,不便透露,再说,这也不关你事,管那么宽。”
人半天没有接话,高远睁大眸子,冷声:“还说不说了,就知道你没事找事,我祈祷,祈求上天,以后别再遇见你。”
小牙思考片刻,但还是及时阻止高远出门,然后不得已把辰雨可与万楚生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高远目瞪口呆,半天说不上话。
小牙说:“你也不用太惊讶,这事我会解决,不过需要你配合一下。”
过了一会,高远慢慢回神,轻轻道:“那万楚生现在在哪,有生命危险吗?”
他真没想到万楚生与辰雨可之间的关系那么久远复杂,按小牙所言,自己的脑子里既然藏了万楚生那家伙的一块记忆碎片。
“这怎么可能,太玄幻了吧,我和他见面的次数就那么几次,而且就近月,哪来这么大的渊源,你别忽悠我。”
“不会,这种事不可能开玩笑,我平时虽然爱闹,但绝对分清轻重!”
高远听完小牙的话,还是觉得过于戏剧,怎么可能会发生这么神奇的事情?
高远彻底陷入困惑,他也回想了很多很多与辰雨可的梦境,结合小牙的话,他很不安,开始怀疑过往与源头。
是的,他一梦就是六七年,能确定的是,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辰雨可本人,困惑久了,自然就归根于梦中仙女。
即使知道这个人并不真实存在,但他就是想找,安耐不住莫名的心焦,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几个月前终于遇上了,但她很冷漠,一点也不像梦里美景。
即便如此,遇见就是上天最好的安排,他把握了,努力了,但还是得不到,现在认了,可是怎么会牵连这种事。
“你说我脑海里有他的记忆碎片,你有什么证据吗?”高远道。
小牙认真说:“你可以闭上眼睛,让我试试。”
高远迟疑,但还是照做。
小牙的一缕神识进入高远眉心,直达记忆空间。
果然,辰雨可的身影到处都是,只不过对象却很模糊,既像万楚生,又似高远。
小牙试着把记忆收回,但似乎有些深种,稍稍用力就感觉到高远神经收缩,牢牢抓住画面。
梦回,高远低头喘着粗气,心情复杂。
小牙淡淡道:“其实你的那些梦是万楚生与辰雨可以前的往事,而那些虚之又虚的画面只是你思念过度幻想出来的,不真实。”
“你胡说,那些梦明明是我和辰雨可。”
“不,那个人不是你,而是你被迫站到了万楚生的角色,你是不是很多时候都看不清梦里的自己?只是感受比较强烈而已。”
“不可能,你是谁,你胡说,你就是看我不顺眼,故意找事,你走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高远泪眼通红,忽而起身把小牙赶出门外。
小牙没有挣扎,没有愤怒,有的只是平静的理解与沉重。
任谁得知这种真相都不会好受吧!
她实在没想到,记忆碎片居然就在眼皮底下,要早知道就不会绕着大圈瞎转悠浪费时间。
上次说好要调查一番艾晴和他,可之后被这事那事缠着,最后忘了,还好,终于赶上这一天。
高远把门一关,跌跌撞撞跑到浴室,开最大的喷头,任水往下淋。
他很难过,很苦恼,一点也不相信小牙的话,可是点点滴滴却全被她说中了,关于梦境,除了艾晴,他从没跟别人提起。
而艾晴也绝不会到处说,但小牙就是知道了,而且用那么诡异的方式直击自己最不愿意承认的那部分!
回到忘忧,流信丝毫不闲着,正在一旁调制仙露,看见神情难看的仙女,他立刻凑近,问道:“怎么了,还是找不到线索吗?”
小牙咧嘴到耳朵根,但却是假笑:“找到了,而且得来全不费功夫,就是还拿不出来。”
“真的?记忆碎片这么快找到了?在哪,你不行,那加上我总可以了吧,我们现在就去。”
好不容易等来消息,流信自然眉开眼笑,一个劲拉着好友出去。
但小牙就是死活不肯,非拽着秋千不撒手,长声劝道:“别急别急,既然找到了怎么也不会丢。”
流信困惑:“那你告诉我在哪,我自己取去。”
小牙垂着眼皮,又拉长声音,有气无力道:“就隔壁,他刚刚知道真相,你还是让他好好消化消化吧。”
“隔壁?辰雨可与隔壁家好像不太熟吧,你说清楚一点。”
小牙立刻坐直,说:“是高远,记忆碎片在他身上,你说我该哭还是该笑?这么大个跟屁虫居然被我忽略了,然后傻不拉几的满街跑!而且,现在知道了,看他那么难过的样子,我的心也好沉重。”
“你就是想太多,这样吧,我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把记忆碎片取走,这东西于他也只是烦恼。”
流信呵呵一笑,才不管那么多,只要拿到记忆碎片,一切好说。
“我试了,一时半会拿不出来。”
“那就更应该去帮他松动松动,扎进他肉那么久了总归有感情的,再不让他活动几下,到时候高远更要受罪。”
小牙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所以两人穿门而入,偷偷潜到高远房间,刚好,人正躺着,不过脸色异常难看,似乎还在冥思苦想。
不过,流信大手一挥,人就直接晕了过去。
小牙气结,敲打他:“你干什么?他已经很难过了你还出手这么重,万一他也昏迷不醒了怎么办?”
流信走到床头,无所谓道:“没事没事,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