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清脆的“嘀”一声,漆黑的屏幕瞬间收缩到两边,保险箱自动打开了,朱非朱、简眉和谢景宁都探头,屏气凝神地盯着保险箱的内部瞧。
朱非朱只见小巧的保险箱内平躺着一个盒子,朱非朱小心翼翼地将纯黑色的盒子取出来,“快打开看看!”简眉催促道。朱非朱深吸了口气,她望向不远处的纪楠,颤抖着伸出手慢慢按下盒子的按钮。
啪一声中,盒子的盖子自动打开了,里面铺满了柔软的丝绒,而正中央嵌着两支透明的玻璃瓶,“这是什么?”朱非朱取出其中一瓶,对着灯光来回摇动,细长玻璃瓶内的药水呈透明清水状,在微黄的光线下闪动着光芒。
谢景宁取过来瞧了瞧,他又利索地取出另一只完全相同的瓶子来回打量,两支结实的玻璃瓶内仿佛都装满了清水,毫无任何区别,“如果我猜得没错,这应该是能让纪楠和池铭恢复成正常人的药物。”
“真的吗?”朱非朱兴奋不已地瞧向冷漠的纪楠,几乎恨不得立刻找支针管,注射进纪楠的体内。
但谢景宁却又徐徐开口道:“不过,以池泽轩那个老狐狸精的想法,这其中肯定只可能有一瓶是解药,另外一瓶恐怕只会适得其反。”
简眉不禁好奇地抬头望向谢景宁的下巴,“老板,你觉得哪一瓶会是真的?”
谢景宁犹豫着,他将两瓶药水在手中来回转动,仔细观察了半晌,终于缓缓开启了双唇,简眉和朱非朱都紧张不已地望向他,谢景宁却开口道:“看着我干嘛?我怎么知道!”
“这,这可怎么办,要不我拿其中一瓶在纪楠身上试试?”朱非朱试探着问道。
谢景宁却皱了皱眉,“好啊,百分之五十的中奖率,很高了,你男朋友要么恢复正常,要么暴毙身亡,挺好的,快来试试吧。”
听到谢景宁的讽刺,朱非朱的脸色越发凝重起来,她望着两瓶完全一模一样的玻璃瓶,焦躁不安起来,“那,那可怎么办啊?”
“要不我们拿池铭做实验,给他注射半瓶试试?如果他恢复正常,我们就给纪楠注射,如果池铭死了,那我们就等着蹲监狱吧……”简眉说着无奈地耸了耸肩。
谢景宁的鼻翼却发出一声极其不屑的冷哼,“愚蠢的女人,池泽轩的儿子池铭变成了这个样子,他也只是出于对自己学生朱非朱的愧疚,将剩下的解药留给了她,他会傻到只使用半瓶就能治疗的情况吗?那不是明摆着是置他儿子于死地,你认为池泽轩那种智商逼近我的人,会蠢到和你一样吗?”
简眉不乐地白了他一眼,“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嘛,又没有真的要试验,天天就知道拿我的智商来开涮,你的智商高,有本事你倒是告诉我们哪个是真的呀,你说啊?说啊!”
谢景宁瞧着蛮横的简眉,正欲反唇相讥之时,他的手机却响了,谢景宁不耐烦地接通电话,“喂,你好,我是拥有双博士学位的高智商天才谢景宁博士,请问你……”谢景宁习惯性的问候语还没说完,只听电话另一端隐约传来急促的呼喊声,谢景宁的脸色一变,瞬间紧紧握住手机低声说道:“寸教授,我现在命令你,屏住呼吸,否则以池铭发达的听觉肯定会发现你,你最好跳进河里,彻底消除你身上的气味,你等着,我们马上赶去救你!”
“怎么回事?”简眉瞧出了不对劲,她赶忙抬头望向谢景宁,谢景宁的眉毛微微蹙起,他转身戴上黑色皮质手套,挥手就要大步离开,“快走,我们现在就去救寸心,池铭估计要从她口中得到这两瓶药水的下落。”
简眉吓得慌忙追上谢景宁的步子,朱非朱将两瓶透明的液体重新放回盒子里,她急匆匆地跑过去,“你们去哪儿,我怎么办?”
“你就先孤军奋战吧,想必池铭也不会伤害你的,好好保管这两瓶药,我们先去救寸教授!”坐在车内副驾驶座上的简眉,对着车外的朱非朱大声嚷嚷道。
“对了,小朱,你要小心一个女人,我在基地的时候,听她晚上睡觉总说要杀你,而且她和池铭一样已经是……”车内的简眉话还没说完,驾驶座上的谢景宁已奋力踩下油门,车子由于猛然加速,发出一阵轰鸣的嗡嗡声,扬长而去的车子瞬间将简眉的尾音吞没。
“你说什么?”朱非朱双手放在唇边大声喊道,但简眉的声音已经逐渐远去。
朱非朱双手抱着怀中的盒子,好似如同生命般的宝贝,她回头瞧向伫立在原地的纪楠,无奈地说道:“走吧,忠犬,我们先把药藏起来,回去慢慢等谢教授和简眉。”
纪楠默不作声,只是当朱非朱走过他的身旁时,他忽然伸出手猛地握住了朱非朱的手,他的手很冷没有半点温度,他鲜血淋漓的眼睛默默盯着朱非朱,朱非朱昂头望向他,轻声问道:“怎么了,你想对我说什么?”
但完全无法开口的纪楠,只是怔怔地盯着朱非朱,忽然伸出双臂将朱非朱搂进怀中,紧紧拥抱住她,朱非朱的头抵在他的胸口前,几乎被闷得透不过气,但她依靠着他冰冷的身体,嘴角却勾起一丝浅浅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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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非朱坐在床上不断把零食往嘴里塞,她瞧见纪楠推门进屋,慌忙将整袋薯片全部倒进嘴里,她含着满口的食物,吐字不清地说:“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啊,累吗,要吃吗?”
纪楠摇了摇头,慢慢脱去军装外套,他扭头望着床上正在大口啃零食的朱非朱,唇畔不由拂过一丝微笑。
朱非朱瞧着纪楠俊美的笑颜,不禁好奇地问道:“亲爱的,你是不是觉得我吃东西的样子,萌翻了?特别可爱,简直让你爱得都受不了啦?”
纪楠冷冷地瞥了朱非朱一眼,她满嘴的饼干渣,枕头被子上全是食物的碎末,她躺在零食堆里大口咀嚼着食物,含糊不清地说着话,还自认为一副绝世容颜而无限自豪。
“我只是在想,我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残忍,居然找了你这么个吃货。”纪楠瞧着她凌乱不堪的模样,简直是又好气又好笑。
朱非朱扒开身旁的一堆零食袋子,气得越发紧紧抱住怀中的薯片,“喂,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嫌弃我吃得多吗?”
纪楠微笑着坐到朱非朱的身旁,他伸出手轻轻捏了下朱非朱腰上的一圈赘肉,“不多,不多,真不多。”
朱非朱被他挠得咯咯直笑,她笑着倒在床上的零食堆里,仍旧不满地瞧向纪楠,“本来就不多嘛,不信你瞧,我躺着肚子都是平的。”
纪楠笑着忽然扑到她的身上,他又爱又恨地捏了下朱非朱肉肉的脸颊,“那是,你如果躺着肚子还是凸的,那就是多了个小吃货。”
“讨厌,谁要给你生个小吃货啦。”朱非朱嘟嘴笑着,那时候纪楠的身体紧紧贴着她,他乌黑不见底的眼眸凝视着她,眼睛里充满了似笑非笑的暖意,他俯□轻轻在朱非朱的唇上啄了一啄,不禁微微皱起眉头来,“嗯,一股防腐剂味,快去漱漱口,我来把床给收拾一下。”
朱非朱却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不肯放开,“就不去,你抱我去我才去!”
纪楠漆黑的眼睛闪过一丝光芒,他忽然打横抱起朱非朱,轻易就将她扛在了肩膀上,他一手轻轻拍在她的臀部上,“吃得多还懒得动,非得胖死你不可。”
“哎呀,快放我下来呀,压着我的肚子,我快要吐啦,我不要这样,我要公主抱啊!”朱非朱趴在纪楠的肩膀上,不断晃动着双腿,试图跳下来。
纪楠的手飞快抓住朱非朱修长的双腿,一个旋转,就拎着朱非朱的脚踝,将她倒着提了起来,朱非朱头朝下,所有的血液瞬间涌向脑袋,更加晕眩起来,纪楠却像拎袋子似的,抓住她的脚就将她往洗漱台边拖,“公主抱,是这样的?”
朱非朱气得大吼道:“你故意的你,你明明知道不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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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过去的种种,朱非朱边开车,另一只手不由腾出来摸了摸身旁的皮包,装有药水的盒子被她放在皮包内,她将皮包紧紧挎在身上一刻也不肯离开,仿佛很快,她就能打开药水治疗好纪楠。
“放心吧,乖,我回去后就想办法找人来进行鉴定,这两瓶药如果成分截然不同,肯定很好区别的,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恢复正常的。”朱非朱笑着,侧目望向副驾驶座上的纪楠。
纪楠一双鲜红的眼睛默默望着朱非朱,既听不懂她的话语,亦不明白她的愿望,他只是瞧着朱非朱的笑,嘴角试图不断扬起,但尝试了几次后,却仍旧不发牵引动脸颊两边的肌肉,难以挤出一丝正常的笑容。
“没事,慢慢来,反正你以前也不爱笑的。”朱非朱说着伸出手慢慢抚摸纪楠冰凉的脸。
恰好在此时,朱非朱的手机响了,朱非朱慌忙掏出手机来看,她边瞟着车窗外的道路,边低头匆忙扫向屏幕,然而在瞧见手机幽蓝色的屏幕时,朱非朱的手不禁微微一颤,屏幕上竟清晰地写着一行小字:小贱人,该是时候见见面了。
她耳边不断回荡着,简眉离开前的警告:小朱,你要小心一个女人,我在基地的时候,听她晚上睡觉总说要杀你,而且她和池铭一样已经是……
朱非朱的眼前重复着过去的一幕幕,每当她收到短信时,威胁总会不期而至,先是她被推入铁轨,再是她的房间内出现毒蛇……
当朱非朱之前到达沉月湾的时候,她的心里其实早就有了答案,没错,这个女人只可能是她!
朱非朱下意识地踩下油门加速,然而当她颤抖的手放下手机,抬起头的一瞬间,却瞧见马路中央竟站着一个正在低头玩手机,身着一袭黑色长裙,个子高挑散乱着一头长发的女人。
朱非朱吓得猛然踩下油门,但为时已晚,她急得猛打方向盘,车子嘶一声,瞬间避开了路中间的黑衣女人,却在嘭一声的巨响中,重重撞在了道路一旁的山坡上。
朱非朱车子的引擎冒着青烟,汽车倾斜着翻倒在路旁,朱非朱只感到浑身酸疼无比,好似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她眼前一片晕眩,一手紧紧捂着怀中的皮包,另一只手轻轻去摸额头,竟有一股温热的血液,顺着她的额头慢慢淌了下来。
朱非朱疼得不由咝了口冷气,她只瞧见车子破碎的挡风玻璃外,那个方才纹丝不动的黑衣女人,忽然迈开脚步,一步步轻盈地向朱非朱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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