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皇宫。
皇帝的寝宫内,一片宁静。
孟荣海从御书房回来没有多久,回到寝宫后就一直大门紧闭,不让任何人进来。
因为紧绷了一天,更衣过后,他并没有躺回床上,而是在喝酒。
此时此刻,唯有喝酒才能够压制住他现在有些控制不住的想法。
想要出宫!去小倌楼!不!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他想要去见那个人!在想到那个人时,心里又冒出了一个人,是他现在想要杀之后快的人!但显然现在杀不了。
不过,迟早有一日能杀之后快!接着,狠狠的灌了一口酒。
然而,这酒不能让他有半点儿睡意,也不能让他平静,反而心里一种声音不断的冒出来。
这个声音在脑海里越来越响亮,越来越不容忽视,越来越让他想要为之疯狂。
想了一想。
只犹豫了片刻,没有惊动宫人,直接出宫。
毕竟现在是皇后死后的头七,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出宫了。
在他前脚出宫,后脚就有人跟着一同出宫。
同时将这条消息传达到了大皇子府和二皇子府。
甚至是,其它人的府中。
这种消息,就像是一根刺一样,在这样的深夜下,刺入了每个人的心。
得知消息的人,除了早就知晓真相的孟歌和孟庆之外,其他人皆是难以置信。
但这种消息不可能是空穴来风,也不可能在深夜出现在他们的府中!让人紧急来告知。
今日,是皇后去世后的第七天!皇上就出宫了?
而且还去了那种地方?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也太不可思议。
在众人还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时,有人已经带头各府的人一起去小倌楼看看情况。
如果皇帝真的在这种时候做出这种事情,且隐瞒了所有人,那么这件事情就太不寻常了!皇帝这是骗了所有人啊!在他们出发前去小倌楼时,又得知了一个消息!这个消息,震惊了所有人,几乎让人对此震惊不已!他们现在知道的这个消息不算什么,还有一个消息,是让人险些惊掉下巴的!皇上竟然在京城外建造了一个隐秘之处,那个地方是用来玩弄孩童的!而且已经残害了不少孩童!这种消息,简直是令人毛骨悚然!更何况此刻是深夜,更是觉得一身汗毛都炸起来了。
这还是他们眼中那个关心百姓民生的明君吗?
这是刽子手!就算是有人觉得自己暗地里的手段有些上不得台面,甚至是狠辣的,但是这种……而且是皇帝背着他们做的,欺骗了所有人,甚至是整个后宫的女子都被欺骗了!当然,又有一个消息,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皇后的死是皇上命令的!因为皇上怀疑皇后在外传播谣言,而那些谣言是他极其在意的!一群人,没有一个人出声。
再见到孟庆和孟歌时,他们也都是不知如何开口。
孟庆看向众人,沉声道:“不知是何人在暗中散步谣言,本宫相信此事是空穴来风,是有人陷害父皇。
未免众人心中存疑,一同与本宫去看看吧。”
“可是,如果是空穴来风,皇上为何不在宫里?”
有人沉声反问。
孟庆眉一皱,看了那人一眼,“也许父皇是在宫里的某一个地方散心,毕竟母后去世几日,最痛苦的人除了本宫以外,就是皇上了。”
“看过之后就会知晓真相如何。”
孟歌沉声开口。
的确,只要去了小倌楼,亲眼看看皇帝在不在,就会知晓这些消息,是假的,还是空穴来风。
半个时辰后。
小倌楼里。
两个小倌趴在地上,遍体鳞伤,地上散落着斑斑点点的血迹。
奄奄一息的两人,不断的朝着孟荣海求饶。
“求求你,放过……放过我们吧……”这个客人之前几次都是好好的,除了第一次的时候暴力,后来再光顾的时候,其它小倌都说他还是不错的,出手很阔绰。
怎么这一次,会这般……这般吓人?
这是往死里折腾他们啊!“要出人命了啊!客官,要出人命啊!快放了我们吧!”
另一人扯着嗓子高喊,刚才因为疼大喊大叫的,嗓子已经哑的快要说不出话了,现在要是再不拼命的喊,他们肯定都要死了!这个客官疯了!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感觉真的是疯了!刚才还是用鞭子打他们,现在是用能顺手拿到的东西,使劲的朝着他们身上砸啊!不停的砸啊!一个个可都是瓷器,砸在身上可想而知有多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无论他们怎么喊,怎么阻止,他都好像听不到似的,一门心思的折腾他们,只要看到他们身上被砸出血了,就开心那么一瞬间!然后接着再折腾他们。
周而复始!站在门口的老鸨,听到里面的声音也是眼皮直跳。
若是以往,她必定要进去看看情况,毕竟是她的人,以后还要给她赚银子的,但是今日……老板的吩咐必须听,她还必须在门外守着,千万不能出别的差错。
今日真是不太平啊!不过……抬头看看天。
好像阴天了,明日肯定是雷雨天气,真的是要变天了!再听听房间里的情形,简直是惨不忍睹!谁能想到里面那个行为举止与阎罗王没什么区别的人,竟然是他们西齐国的皇帝!她在知道这个变态的客人是皇帝时,也是差点儿惊掉了下巴,简直是……人不可貌相!外界传言不可信!轰隆一声!天空划过一道闪电!真的变天了,老鸨忽然听见了房间里传出来的孟荣海的笑声,这一笑畅快中透着阴冷。
一种冰天雪地的透骨的寒冷,。
就在这时,小倌楼的门开了。
被人轻轻的推开了。
因为门没有关。
老鸨看到了走进来的众人,先是一惊,然后默默无声的退到了一旁。
恰在此时,不知是不是老天有眼,还是以前那些被害死的孩子的冤魂出现了,刚刚紧关的房门自己打开了。
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趴在了门槛上的一个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