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策国昭公主才貌双全,恭谨端敏,朕躬闻之甚悦。特赐予王意乐,允其成婚。另择吉日,当择朕女与配。择良辰完婚。布告天下,咸使闻之。钦此。”
陈淳妍大喜,忙跪下谢恩,而王意乐反射性的看向了陈淳静,但瞬间就被王家其他的人碰了一下,他木然的跪下叩首,深深的说:“臣遵旨,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的人生就这样被定格在今天,从此以后他和那个少女就没有任何关系。他对那个少女是有好感,也想着要是她成为他的妻子,他们会怎么样?可是要说感情多么深,那也不是现实的。世家的孩子没有单纯的,他也不相信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只是在衡量利益后,再找个有好感的,自然是上上的选择。也许以后他会爱上也说不定。
可是现在的心痛是什么?眼里的酸涩又是怎么回事?他不甘心,却再也没有正眼看那个少女的资格,她浅浅的梨涡,她明亮的眼睛,她温暖的笑容,以后只能留在记忆中了,只因为他现在是她的姐夫。
刘保生念完之后,又拿出一份圣旨,继续念:““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护国安康公主才貌俱佳,恭谨端敏,待字闺中,与齐氏博文堪称天设地造,特找其为安康驸马。一切礼仪,交由礼部操办,择良辰完婚。布告天下,咸使闻之。钦此。”
陈淳静嘴角抽搐了一下:皇帝,你以前对陈淳珠的宠爱都是假的吧?在她的大婚典礼上宣布这两项吸引眼球的决定,真是不是来替她们拉仇恨值的吗?
可是想归想,她还是跪下接旨。刚刚她第一时间看向谢紫,可是谢紫的表情压根没有变化,好吧,即使她有想法也绝对不会在这个场合表现出来的。
想起她调戏过的齐博文,心里真是五味杂陈,没有想到她竟然和这个书呆子扯在一起了?!
齐博文出列,跪在陈淳静退后一步说:“臣领旨。”
声音完全没有起伏,低着的头也没有看不到表情。
陈淳静想着他微微一笑的样子,也不由得笑了:不管他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他们的命运从此以后就在一起了。
陈景成慈爱的招招手,说:“来,静儿和齐爱卿都过来。”
陈淳静已经能够感受到陈淳珠盖罩下的令人后背生冷的眼光,她在两边全副铠甲的士兵冰冷的眼中,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阶,走到皇帝身边。
齐博文随后也站在了皇帝身边。
陈景成一手拉着一个,说:“齐爱卿,朕要先说清楚,静儿还小,至少要十六岁朕才会让她嫁人。不过,既然朕已经指婚,你就是静儿的驸马,你要是有半点对不起静儿的地方,朕绝不饶你!”
“臣遵旨!”齐博文跪下叩首。
“哈哈,好,那朕就放心了!”陈景成扶起齐博文。
谢紫虽然脸上没有表情,但是心里早就翻腾起来:前几天探皇帝的口风,他还说王意乐不错,本来以为铁板钉钉的了,谁知竟然突然变化了。
齐博文虽然不错,可是齐家和谢家已经在挣世家第一了,帝国现在这个状态又这么让人担心,静儿嫁过去会怎么样,完全预料不到。到底为什么皇帝会改变主意了呢?而且她总觉得今天皇宫戒备森严了许多,当然人数没有多,但是生面孔占大多数。
不过她很快就知道了。
陈淳珠眼睛都快绿了,盖头又不能完全挡光,人影还是能看到了。气煞她了,今天明明是她的婚礼,怎么就陈淳静出了风头呢?
于是她娇滴滴的说:“父皇,儿臣今天就要嫁人了,父皇肯定会忘记儿臣!”
“哈哈,珠儿这是吃妹妹的醋了,怎么,你嫁人了就不是朕的公主了吗?现在想着父皇,那就好好和郑爱琴琴瑟和鸣,明年给朕添个外甥。”
“父皇!”陈淳珠故意害羞的低下头,心里却一阵暗恨:今天真是丢大人了!不知道父皇吃错什么药?怎么突然就对陈淳静好了
郑嘉起随后说:“皇上放心,臣绝对不会辜负公主的。公主这样说也是羡慕安康公主能够亲近皇上。”
“哦,郑爱卿这是说朕不亲近珠儿吗?”
“臣不敢,请皇上责罚!”
“好,郑家的人都上前,跪下听旨!”陈景成严肃的说。
郑嘉起立即磕了一个头,说:“皇上恕罪。都是微臣一个人的错,与其他的郑家人无关。”
即使看不见,陈淳珠也敏感的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怎么她父皇说生气就生气?驸马向着她不好吗?并且她父皇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啊,至少在重大场合的情况下,绝对会维护皇家的面子的。那就是出了大事??
她已经感觉到嘴里有些苦涩:对皇帝来说,还有什么大事会比面子更重要呢?那就是命!
陈景成冷笑说:“朕只是叫郑家人上前听旨意,怎么你们想抗旨吗?”
郑宏发忙上前跪下,说:“臣遵旨!”
其他郑家人面面相觑之后只好忐忑的上前跪着。
陈景成看着下面跪的郑家人,冷笑道:“就这么些人?朕明明叫郑家全族过来参加朕的固国明公主的婚礼?怎么,瞧不起朕”
“请皇上恕罪,这是有缘由的。”郑宏发不慌不忙的叩了一个头,说:“郑家接到圣旨,那是万分荣幸和惶恐,这是皇上对郑家的恩典。郑家全家一百二十七口人来了一百二十个,其余七个,一个是微臣的老母亲,已经年届六十,身体虚弱,早也卧床多年,微臣想着皇上以孝治国,于是就不愿意老母亲奔波劳累;两个是微臣的兄弟,由于在战场上受伤,腿脚不便;两个是臣的寡嫂,还在为臣的两个兄弟守孝,不能参加婚礼;还有两个幼子,伤风多天,还在家中调养。”
“哦,可是下跪的也没有一百二十人!”
“臣不知,其他人的确都已经到了。”
陈景成眼睛箭一眼的射向郑宏发,这个人是他一手提拔的,由于世家势大,势必需要提一些新兴的家族上来。郑家一门武将,许多都是守着帝国的边疆。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
想到这里,冷笑一声,说:“宣旨!”
接着就是重重的宫门关闭的声音,人群顿时有些骚动。
刘保生拿出圣旨,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郑家大逆不道,意欲篡位谋权,天地同诛,灭九族,满门抄斩。钦此。”
郑宏发一听完,爬着向前几步,哭着说:“皇上,微臣冤枉啊!微臣对皇上忠心耿耿,日月可鉴,臣绝对不敢背叛皇上啊!”
“不敢?好一个不敢,你看看从你郑家搜出来的是什么?”陈景成一挥手,一群人出来将一个黄色的东西扔出来了,竟然是龙袍!
郑宏发看了一眼,斩钉截铁的说:“臣绝对不敢做这些大逆不道的事情,请皇上明鉴,一定是有人栽赃嫁祸。”
“哦,龙袍是有人栽赃嫁祸,那么人呢?企图暗杀朕的你郑家的人也不是在证据?”
他刚说完,一个人被推了出来。赫然是刚刚那个消失的郑家的小儿子。
陈景成指着他,说:“瞧瞧,这个人刚刚竟然在朕的寝宫偷偷的放毒烟!”
“皇上,皇上,冤枉啊,那个是臣在如厕的时候捡的,臣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郑家的小儿子突然大叫。
陈景成冷笑道:“真是巧如舌簧,朕去郑家请你那几个人,可没有见到你所说的两个小孙子,郑家的下人可是说你那两个最器重的孙子早在半年前就先后离开京城了。”
“臣冤枉,臣这两个孙子就是因为病种,才送出京城希望能够治疗。”郑宏发大叫。
“狡辩,刚刚朕问你,你为什么不回答?分明是心虚,有意隐瞒!来人,将郑家所有的人收压,并将已经出逃的郑家其余人全部捉拿归案!”
“皇上,请明辨,臣冤枉!”郑宏发面对完全陌生的兵丁,才知道事情有了变化,于是趁机对着后面的人使了一个眼色。
其余来参加的大臣官员和皇亲国戚看到这个情景,谁都不敢出声,甚至还要控制自己的呼吸。
陈淳静则是觉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尼玛,这样的大场面,她哪里见过?这么多人,看皇帝冰冷的眼神,族诛啊!还有可能是诛九族!她知道郑家有问题,可是真的是准备就在婚礼上起义?额,谋反吗?是皇帝技高一筹,提前发现吗?
她看向郑嘉起,发现他低着头,好像这一切与他无关一样。
这时感觉到袖子被人拉了一下,就听到齐博文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别怕!”
她一下子平静了,此刻身边的这个人竟然让她有了安全感!偏过头,恰好撞见了他满是星辰的眼睛:那么温暖,那么可靠!
虽然也许是错觉,但此刻她还是下定决心:要是齐博文愿意和她试一试,她也愿意再相信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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