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元帝倒是乐得看秦府那个聚宝盆吃瘪,可无奈那是个狡诈的,当初拿下平远侯府平康坊和南街的铺子,是用了给他弟媳做添妆的由头。
牵涉到皇弟的心肝宝贝,他不能任着事情发酵。
“是非曲折,总要等朕问清楚才知道。”
蒙元帝吩咐禁卫:“将秦府二公子带进来吧!”
秦千乘觉得一没有军功,二没有科举功名,能到朝堂上逛一逛,着实稀奇,所以跟着禁卫进殿时,四处打理。
直到蒙元帝重重咳了一声,秦千乘这才不情不愿磕头:“草民秦千乘,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堂上的大臣,一个个像老古板,也只有秦府这小子,不将他这个皇上放在眼里,表面上是敬畏,神色间分明是像逛南街似的,进了朝堂恨不能东张西望,看个稀奇。
蒙元帝怒声道:“御史状告你强占平远侯府祖宗基业,你可知罪?”
“皇上,草民冤枉啊!”
秦千乘仰头解释:“臣从平远侯世子手上买下那些铺子,花了二十多万两银子,当初平康坊和南街的铺子,在牙行也就值那个价钱,臣花钱买铺子,你情我愿,如何能说是强占了平远侯府的祖宗基业?”
解释完,秦千乘还不忘拍蒙元帝的马屁:“草民以为皇上明察秋毫,定会还草民公道!”
果然是做买卖的人,一张巧嘴能说会道,只解释这一句,就能堵住朝堂大半御史的嘴巴子。
蒙元帝微眯着眼看向下首的跪地的小子,听说他在鲜食斋开了个局,押柳昌和秦陌高中,赚了六十万两银子。
这六十万两,作为鲜食斋收入的一部分,通过昌公公的手递进宫二十万两银票,充盈了他的私库。
再加上趁着春闱这波热潮,他弄了一个别出心裁的状元榜,让鲜食斋客似云来,着实风光了一阵子,又是一趣÷阁不菲的收入。
眼看着天气越来越暖和,没人爱涮炉子了,他又琢磨出一个什么自助宴。
到底平康坊和南街的铺子落在他手上,说日进斗金也不为过,总是会惹人眼红的。
“你从平远侯世子手上买下的铺子,是当初宫里赏赐给平远侯府祖上的,这又如何解释?”
秦千乘惊讶的仰头,迎上了蒙元帝的目光。
不是吧!
鲜食斋三成的利润都上贡了,他这是还盯上了万福楼?
万福楼可是妖妖的添妆。
当大伯子的,瞧上了弟媳的添妆,这像话吗?
秦千乘嗤之以鼻:“那臣从平远侯世子手上买下这些铺子时,盖的也不是官府的印鉴,铺子早经几次易手,臣是用正规渠道买下,在衙门办了契书的。”
看蒙元帝有些松动的样子,三皇子夜楚急红了眼。
当初秦妖娆的二哥,可是用几车宝石,从他手上骗走五十万两银子,然后因为将军府致使施家覆灭,他更是没了经济来源。
好在娶了苏雨烟,用她的嫁妆填进去了些,三皇子府库房才显得没那么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