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天选择同意接受老板娘的马车。
一来是很久没有坐过马车,也有些怀念那种感觉。
二来就是,辰天不确定祁老一晚上,能够回忆起,祁府的具体位置。
辰天和祁老站在客栈门口等待着马车到来。
当他们看到马车的车夫的时候,祁老回头看了一眼辰天。
“辰天少爷,看上去这个老板娘很执著啊。”
马车的车夫是于巧儿。
她换了一身衣服,灰色的布衣,还搭配了斗笠。
辰天走上前,将马车的缰绳从于巧儿手里接过。
“要是我们两个让女子赶车,那可就是大罪过了。”
“我就是想着能跟你多待些时间。”
于巧儿双手绞在一起。
辰天点头表示明白。
“走吧,一起去祁府看看。”
于是,三人并没有人坐在马车上。
祁老一个人背着手,走在后面,四处的看着。
“不一样了,真的不一样了。”
祁老回忆着当年他来到这里时候的样子,嘴里不断念叨着。
“你们昨晚上说,祁公子是那个老者的后辈,这是真的吗?”
祁府在整个岛城是最强的家族。
据说是因为青阳派有很深的关系。
有的消息更灵通的人,他们甚至说祁府和中州那边的宗门也有关系。
“这个你就要问问后面那个老头子了,都是他当年造的孽。”
辰天和于巧儿聊开之后,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也算是揭过。
有些注定不切实际的事情,也被压在了心底。
祁老听到二人聊到自己,凑上来。
“我刚刚听到有人提到我了?”
“嗯,老板娘好奇,为什么那位祁公子会是你的后辈。”
说起这个祁老扬起骄傲的下巴。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但是细算下来的话,那位祁公子中间至少有十几代人了。”
确实,祁老上次来这里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
对于普通的人家来说,十几代人,几百年也算正常。
在于巧儿的带领下,这次倒是很快的朝着南城走去。
“祁府当年不在这里吧?”
三人站在祁府的门口,看着祁府的气派大门,祁老说着。
他记得几百年前的祁府,没有这么气派。
“这个府邸是两百年前建造的,应该和前辈您之前看到的样子不同。”
“我说呢。”
说完,祁老径直走到祁府的门口。
门口站着几个守卫,看到一个老头子闯来,直接将他拦了下来。
“老头,你哪来的?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就敢乱闯!”
说着,那门口的守卫指了指门口的牌匾。
“乱闯?”
祁老眉眼一瞪。
“你说我乱闯?”
这次真的是给祁老气笑了。
这祁府的名字来由,还是因为他。
现在老祖宗来了,竟然被说成是乱闯。
可好歹这里也算是自己的家,他选择忍了。
“去把你们家主叫来,我有话和他说。”
祁老这话在他看来没有毛病,毕竟他是这里的老祖宗。
大概也因为在天海门作为一个上位者待的久了,所以有些底下人自然而然的规矩,祁老并不精通。
所以当他说出这话的时候。
那几个守门的笑了。
他们上下看着祁老,仿佛在看一个笑话。
终于有一个护卫走到祁老跟前。
“老头,你也会去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德行?
让我,家主来见你?
啧啧……”看着眼前的护卫,祁老浑身灵气涌动,准备动手。
辰天走上前,阻止了祁老。
毕竟是他自家的地盘。
要是真的动手,废了这几个护卫。
传出去也不好听。
辰天从自己的袖里乾坤找了许久,找到了几两碎银子,递了过去。
“这个就算是给你们的茶钱了,麻烦通报一声。”
那几人拿到了银子,便以一副还是你懂事的眼神看上下打量着辰天。
“通报倒是可以,但是怎么称呼你们?”
辰天思考了一下。
“回去就说,是天海门来的一个老熟人。”
“天海门?”
那护卫皱了皱眉头,对于这个陌生的名字,他特意低低的念叨了几句,随后转身进了门房。
“你拦着我做什么?”
祁老和辰天退到了马车跟前。
“你要真的对他动手了。
以后传出去可不好听,祁老老祖回来,先把看门的给揍了一顿。”
“欺人太甚!竟然让我撒泡尿照照!”
祁老气的胡子都竖起来了。
辰天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另外一边。
祁府等级森严,外面的护卫是不能直接接触到家主这里的。
护卫拿了银子自然是要办事。
他跑到中院,将外面的事情给中院的管事说了一通。
“什么?
天海门的人?
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还有这样一个宗门。”
那护卫也说道:“我也纳闷着呢,但是他们给了这个。”
说着护卫递出一粒碎银子给了那管事。
“就帮忙通传一声算了,反正万一真的是熟人呢?”
那管事的看着手中的碎银子,掂量了一下。
“你说的轻巧,万一打扰了家主,那挨揍可是我!”
说着管事的将那碎银子收入怀里,再一次伸出手。
门口的护卫看了一眼管事的手,很肉疼的又拿出了一粒银子,递了过去。
“呐,就这么多了,要是你不愿意,我就把银子还回去了。”
管事的当然还不满意,谁也不会嫌钱多。
当然他也知道不能再要。
“好了,你在这里等着,很快就回来。”
中院管事小跑着进去通报。
那护卫摸了摸自己装银子的地方。
“切,辛亏老子聪明,藏了一手。”
中院管事原本是不想通报的,反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只是当他走到大堂的时候,家主祁渊正坐在那里喝茶。
看到他,便把他叫了过去。
祁渊将手中茶碗放下,问道:“吴管事,你有什么事?”
吴管事咬了咬牙。
“外面有几个人要见您。”
听到要见自己,祁渊眉头一皱。
“难道你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了?
什么人想来见我,你都要这样通报?”
事已至此,吴管事只得硬着头皮说:“外面的人说他们是天…天海宗的好像。”
祁渊直接从椅子上坐直身子。
“天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