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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44.选择对于很多人来说,根本不是恐惧症(1 / 1)

囚车周围都是奉行所役,一见有人劫狱,纷纷拔刀阻拦。周围的小摊贩们大惊失色,大多尖叫着抱起东西就跑,还有少数的人被吓得动都不敢动一下。

只不过,传马町狱大门所在的巷子虽然很窄,但是因为监狱戒严的缘故,我们所在的位置是在它前面的十字路口上,囚车周围又是看守最密集的地方,我们只堪堪往前冲了十五六米,就被城墙一般的看守拦了下来。

眼看着囚车就在前方不过四五米远的地方,触手可及却又万分遥远,我想起了我做的那个梦,强忍住心中疼痛,全力砍向看守们。机会只有这一次,错过了这次机会,我们就只能潜入传马町狱救人了,那将比现在还要困难得多,那时不仅奉行所役的人数会增加,我们还要同时面对隐秘部队御庭番众和天照院。

只是奉行所役多得离谱,就像是蝗虫一样,怎么砍都还有那么多,我们砍了那么长时间,地上横了一堆尸体,现在也只前进了两米多,可是面前的人群密度却更大了,还要提防身后的袭击。

我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拼命砍着面前的人,不顾鲜血溅的我浑身都是,因为这里地形开阔,我们还有地理优势,一旦战场转移到了小巷子里,单凭人海战术,奉行所役都能压死我们,更何况进了小巷子,隐秘部队就不用担心百姓看到他们了。

只可惜,担心什么就来什么,奉行所役之中突然响起了一声:“快!快把囚车拉进巷子里!”

惊雷一声平地起,他们纷纷反应过来,一批人拉着囚车往小巷子里行进。

不能让他们进去!

我的脑子里只剩下了这个念头,我杀红了眼,不再考虑什么人性,怎么杀的快怎么来,手上的两把刀每次挥舞都能收割好几条人命。

囚车离巷子口只有三米多的距离了,而我也砍倒了面前最后一个阻碍,大步跑向囚车。

我绕过囚车,跑到侧前方,一刀斩断了囚车前面的横梁木,前面的奉行所役们顿时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囚车也因为没有了人拉,向前一倾。

我震惊的看到老师的身影也随之倒向前方,老师却没有任何动作。

老师,怎么了?

我带着害怕的心情,劈开了囚车的锁,把右手的黑翼大魔插回刀鞘,右手一把撕开了囚车上糊的纸,顿时,一股难以言说的难闻气味袭击了我的鼻腔,我的大脑恍惚了一下,身体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左手把刀驻在地上才稳定住了身体。

是什么东西?怎么类似迷药?

难怪老师在囚车上一直一动不动,我忍住愤怒,屏住呼吸,向老师走去。

直到现在,我才看清老师的全貌,两年不见,老师的样子并没有太大变化,依旧十分清秀,不说话的时候像是一个女孩子。不过老师眼下的青黑已经十分严重了,我凑过去,试图扶起老师,只是触手却是冰凉。

我大惊失色,连忙把手指凑近老师的鼻子,还有些呼吸,我又去摸老师的脉搏,这才舒了一口气,老师还活着,他现在的症状恐怕就是由囚车里面的迷药造成的,我连忙搀扶起老师,从囚车里走出去。

这几步走的格外艰难,我不仅要扶好老师,还不能呼吸,我觉得如果我再走不出去,那就不是因为被人砍,而是因为缺氧而死了。

好在囚车也没多大,不过几步我就走出了囚车。

晋助已经快要突破了敌人的防线,银时假发那边虽然扑街一片,但是敌军人数依旧十分可观,我有些疑惑,为什么我们已经劫了囚车,那边的奉行所役却还不过来,只是一直拦着银时假发两个人。

不过当下首要的就是把老师带出去。

我快步往晋助那边走去,内心满怀喜悦,老师终于救出来了,我也可以不用再过战场上的生活了,以后去了宇宙,谁管日本变成什么样啊。

只可惜,老话说得好,行进了百分之九十的路,其实只走了一半。

当我感受到了来自路边一个吓得瘫软的小贩身上流露出的杀意时,已经来不及了。

他从路的右边一跃而起,手中握着他一直藏在怀里的守刀,急速刺向松阳老师。

我大惊之下,只来得及松开老师,甚至连左手挥刀的时间都没有,只能用右臂挡下他的进攻。那把守刀长度大约二十厘米,锋利至极,轻松穿透了我的右臂,我吃痛,左手迅速砍向那个伪装成小贩的人。

他却在空中凭借腰上的动作,轻松变化身形,轻飘飘的向后退去。

我的右臂无力垂下,这一次的伤恐怕比上一次在萩城要重得多,我不敢拔下右臂上的守刀,只能把五叶冰雪白宗横在胸前,全神戒备着眼前的人。

他抬起了头,露出了真容。

居然是,他。

我的内心立刻被仇恨充斥了,就是这个男人,两年前出现在村塾,抓走了老师,烧掉了村塾。

就是这个脸上有疤的男人。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慢慢说道:“徘徊于人间的恶鬼,为何还不前往六道轮回?”

我紧盯着他,冷冷笑道:“我不信那一套,八咫乌的神话体系我可从来没听过哟,我所信的,只有白雪公主和丑小鸭啊!”话音刚落,我们两个飞身向前,短短几秒,交手不下十余次。

他的身手极好,他甚至没有用武器,只是赤手空拳的和我对敌,让我不禁想起了险些给我开膛破肚的那个绿皮天人,但是他还没有那个天人那么强的实力,只不过我也受了伤,这次交手,我还是处于下风。

我余光扫了一眼,心里沉了下去,银时和假发那边的压力再次增多,多的这些人,已经不是身配胁差十手的奉行所役,而是手持禅杖,头戴面具的——天照院。

相比起来,晋助这边要好得多,他那里的压力不过数人,很快就能来接应我。而以银时和假发的实力,想要跑绝对没有问题。

我心中大定。

只要再拖延那么五分钟,这次付出的代价就值得了。

我无视了右臂的剧痛,站在老师前面,防止那个男人冲过来,一边不断地跟他说话,试图拖延时间。

“你叫什么名字?”我阴着脸,冷冷的问道。

“我从来不会告诉即将死于我手下的人,我的名字是什么。”他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就仿佛看出了我的意图一样,再一次冲了过来。

他话里那种蔑视深深地刺激了我,我也冷笑了一声,冲了上去。对付这种人,进攻永远比防守来的重要。

在我们第二次快速交手的时候,我已经渐渐落入下风,左臂的伤还没好透,右臂又添新伤,眼看着他的右手即将拍到我的肩膀,我突发奇招,趁他不备,利用腿比胳膊长的优势,采取女子防狼术的招式,飞起一脚直奔他的巴比伦塔,在他下意识的躲避时,迅速抬高右腿,把他狠狠的踹了出去,他身后的墙都和他一起报销了,轰隆一声,一片尘土。

头一次出这种阴招,效果还不错,我怪笑两声,转身走向老师,就算他这个时候从那堆废墟里冲出来,这么个距离我想转身回击还是容易的很。

果然,还没等我走到老师身前,身后就传来一阵破空之声,但是,听起来不想是一个人,反倒像是……

我迅速格挡几下,就听见‘当’‘当’几声响,我低头扫视一下,居然是几个小针管,我霎时间想起了一个人。

尽管我来到银魂世界已经八年半了,但是从我知道这里是银魂世界开始,我就写出了我印象中的所有剧情,特别是倾城篇这种重要情节,更是一点也不敢忘。但是人物的外貌始终不一样,所以我一直都没有想到过,面前的这个被我一脚踹进墙的男人,会是天照院的首领——胧。

我眯了眯双眼,带着小心,在原地等候晋助过来。

胧的实力毋庸置疑,绝对和银时实力齐平甚至更高,他的古武术非常出色,用毒也是一绝,我看着地上那几个小针管,心里微微后怕,这种东西要是真把我射中了,我估计肯定就没命了。

这么想着,我突然眼前一黑,双腿一软,直接倒了下去。

我试图睁眼回复精神,却怎么都是一片模糊,这是怎么回事,就连我的大脑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即使是就这么硬生生倒在地上,我也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

“那群华冈家的人还是不错嘛,虽然也是一群猴子,但是怎么看也是比他们高级很多的猴子嘛,哈哈哈哈。”

模糊的视线里,那是个绿皮的天人,但那个声音我从没有听过,并不是在浜田城里砍了我一刀的那个绿皮天人。

我拼命的试图动一下,但是徒劳无功,就连手指都动不了。

我的余光里,晋助正在飞奔过来,那个绿皮的天人并没有管我们中的任何一个,反而转身走向了胧。

转眼间,晋助已经跑到了我们面前,他就在那里站着,一动不动,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也读不出他内心的情绪。

他在那里呆站了几秒,脸转向了我,他看了我好一会,走了过来。

我突然克制不住内心的失落感。

我想哭。

这种情况下,晋助不可能两个人都救,尤其是两个丧失了行动能力的人。

尽管我知道他会选择救老师,尽管如果换成是我,我可能也会这么做,但是,真的到这一刻来临时,当他选择了首先走向我时,我还是克制不住我想哭的冲动。

于是,我的泪水顺着耳朵流了下去。

晋助蹲下身,就那么看着我,他伸出手,捂住了我的眼睛。

在一片黑暗中,我感受到了嘴唇上那冰冷的温暖,那来自嘴唇的触碰,我听到了他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

他收回了捂住我眼睛的手,头也不回的扶着老师转身继续拼杀出一条血路。

我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听到了银时和假发在街的那边大吼着“晋助!”的声音,他们似乎想要冲过来,只是我的余光里,那边人头攒动,他们根本过不来。

我试图笑笑,却控制不了面部肌肉。

模糊的视线里,胧跟着那个绿皮的天人朝我走了过来,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过今天了。

我直视着头上的那一片蓝天,今天的天气可真好,和我的心情真的是成反比呢。

我的耳边响起了刚刚晋助在我耳边,带着些我从未听到过的哭腔说的话——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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