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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 我不想死(1 / 1)

箫忘书怎么也没想到萧悦会这么直接地问,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怎么作答才好,只好愣在了当场。

倒是萧悦却是了然地笑了一声:“果然么?陛下为了她要杀我,呵,要杀我。”

“萧悦,你别这样。”

“那你想我如何?”萧悦反问道。

“我……”

箫忘书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却在下一个瞬间看到萧悦蜷缩在一边低低地哭了起来,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似乎不这样便将心中的痛苦压制不住一般:“我早就知道了,从我进了这血牢我就该知道的,我又在幻想什么?”

“我知道你不喜欢孟夏,我也劝过你很多回了,你但凡听我一句又如何会……”

“可是孟夏根本配不上陛下!”

“配不配的上,不是我们说了算的。”箫忘书轻声道:“配不配的上,喜不喜欢,娶还是不娶,能做这个决定只有当事人,而我们——只是局外人罢了。”

“那个孟夏有问题!”萧悦犹自不满地反驳道。

“陆寻比你更了解孟夏,有没有问题他会不知道吗?你一直说孟夏如何如何,那不过是你眼中的她,因为陆寻待她特别,你恨,你不满,你嫉妒,所以你看她便满是坏处,没有任何可取的地方。”

“哥!你是我哥!你居然帮她说话!?”

“我只是实话实说。”箫忘书说完,见萧悦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望着自己,不禁多解释了两句:“你可知道为什么你见到孟夏的时候,她是捆着的?”

“……因为她想害陛下,陛下又不忍心杀她!”

箫忘书却是摇了摇头:“萧悦,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子,只是被蒙蔽了心智,其实你现在已经明白了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吧,只是这样的现实让你无法接受,所以你拒绝承认。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箫忘书直视着萧悦的眼睛,声音很淡。

萧悦猛地别过了头,不再言语。

箫忘书的声音放低了许多:“你只看到陆寻对孟夏如何,却是不知道孟夏对陆寻又何尝不是如此?陆绝的事,陆修远的事,陆寻母妃和姨母的事情,哪一件哪一桩孟夏没有出力?你总说孟夏动摇皇位,其实孟夏也不过是个借口罢了,没有孟夏还会有什么张夏,李夏,那些要动摇皇位的还是会动摇皇位,就说这一次的事,她根本没有任何错。”

“她想要伤害陛下!”萧悦忍不住反驳。

“若她真的想要伤害陆寻,她就不用主动恳求把她给捆着了。”

“你说什么?”

“孟夏会这样是因为她被控制了,而控制她的人就是卓青衣他们。她从来没有想过伤害陆寻,甚至还想过若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自己死也要保全陆寻,你总算孟夏不配,可是在我看来,不配的人并不是她。”

箫忘书话说完,似乎又觉得自己的话说的有些重了,不禁沉默了一会,这才望向萧悦。

萧悦将头埋在膝盖之间,箫忘书不知道她现在的面色,但是从她微微颤动的肩膀却也能猜出一两分。

“哎——”箫忘书叹了一口气,终是于心不忍,伸出手去拍了拍萧悦的头。

萧悦没动,只是忽然怔住了,随即肩头却是颤动的越加厉害,隐隐约约有小声的抽泣声传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萧悦这才安静下来,然后慢慢抬起头来,眼眶通红,衬得惨白的面色越加可怜:“哥,我知道错了,我后悔了。”

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妹妹,此时见她这狼狈和柔弱的模样,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哎。”

“哥,救救我,救救我。”

“如果可以,我何尝不想救你。”

“哥……”

“……阿寻他,我……”箫忘书想说些什么,可是却发现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合适。

“陛下是铁了心要我死,是吗?”一行清泪从萧悦眼眶滑落。

“阿寻只是……”

“我都知道的。”

“你知道?”箫忘书闻言不禁有些诧异。

萧悦没说话,却只是做出了一个挽袖子的动作,然后将自己的右手颤巍巍地伸了出去,手腕处竟是缠着厚厚的绷带,依稀已经渗了血,即使不用拆开也能猜到这只手腕上的伤有多深。

“这是……因为孟夏?”箫忘书心里瞬间明白了过来,这手是何缘故,可是却不知道自己现在心里到底是什么情绪。

萧悦见状点了点头,继而又摇了摇头,左手颤巍巍地抚上了右手伤口之上,声音哽咽:“不怪孟夏,是我,是我自己欠她的,当初若不是……”

说到这里,萧悦俨然一副喘不过气来的模样,好不可怜。

箫忘书心里也感慨万分,只能伸手拍了拍萧悦的后背,给她顺气:“是你当初执念太深,也怪我,我若能对你严厉些,多劝上你两句,今日也不会……”

“哥,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找孟夏的麻烦,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我也想救你,可这一次陆寻怕是铁了心要处置你。”

“哥,你去帮我求求陛下好不好?这么些年来,我对陛下忠心耿耿,不敢妄言有功能,但至少苦劳是有的。先前是指糊涂,现在我已经明白过来,求求你了,救救我。”

“我……”

“哥,在我心里,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就算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可是这么多年来我却一直把你当做是亲哥哥看待,你忍心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吗?”

箫忘书没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萧悦。

萧悦一直没有等到回答,也不催促,只是干脆坐在了地上,毫无形象地哭了起来,越哭越大声,越哭越伤心,好似一瞬间变成了一个孩子一般。

曾经何时,小小的萧悦刚来到萧家的时候也是这般,毫不造作地大哭着。后来,她慢慢地变得谨小慎微,懂事乖巧,也不再在人前大哭。这样的转变让箫忘书感慨又无奈,如今又看见她大哭的模样,一时间箫忘书心里像是忽然起了潮,久久平静不下来。

面前的萧悦与记忆里那个小小的萧悦渐渐重叠,箫忘书只觉得心里一颤,竟是有些鼻头发酸。

“我会再去找阿寻求求情。”

萧悦闻言这才将哭的小声了些,抽了抽鼻子道:“可是陛下好似已经铁了心。”

箫忘书抿了抿嘴唇,此时却忽然发现萧悦右手腕的上的绷带已经被血完全浸湿。

“手——我看看。”

萧悦抽泣着将手递了过去,肩膀还一抖一抖的。

箫忘书不禁将动作都放柔了几分,一点一点将那绷带拆了开来,却还是在看到那狰狞的伤口时变了面色:“手筋被挑了,只止了血,根本没得到医治,你这手……怕是……”

知道是一回事,见到自己在意的人变成这样又是另外一回事。

明明见过许多比这更严重的伤,可是这一刻箫忘书的手却是也跟着颤抖了:“疼吗?”

萧悦摇了摇头:“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

“比起死的话,这点疼又如何?”

“……我知道了。”沉默了良久,箫忘书终于开了口:“我会想办法的。”

“哥!”萧悦的眼睛顿时一亮。

箫忘书忙将自己的药箱打开,因为刚刚才给陆寻换了药,里面倒还剩些药物,箫忘书挑了挑几味能用的,小心翼翼地洒在了萧悦的伤口上,然后这才重新仔细地包扎了起来。

“你先忍一忍,可能有点疼。”

“嗯。”

“尽量别使力。”

“好。”

箫忘书轻声又嘱咐了一句,萧悦都一一答应了。说到最后箫忘书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最后只能再次轻轻拍了拍萧悦的头,表示安稳。

“哥,谢谢你。”

“嗯。”

箫忘书应了一声,又从药箱里掏了几颗药丸送到萧悦手里:“你现在身上有伤,这几颗药你留下吃。”

“嗯。”

看着箫忘书收拾好药箱,转身要离开血牢,萧悦忽然又叫了一声:“哥!”

“嗯?”箫忘书回头。

萧悦目光灼灼,眼角还微微泛红:“哥,拜托你了。”

“……好,我会想办法。”

直到箫忘书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萧悦的目光这才忽然变得极为冷冽,刚才的楚楚可怜一瞬间褪的干干净净。

刚好狱卒前来查探,看见地上褪下的绷带,不由得蹙了蹙眉道:“你伤口不是前两日就结痂了吗?怎么会渗血呢?”

萧悦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无甚起伏地开口道:“谁知道呢?”

这样说着,却是没有人发现萧悦左手手指上也隐隐沾染着血迹。

狱卒只好挠了挠头,捡起绷带,自言自语地走了:“伤口都要愈合了,止了血,怎么还会这样啊?总不能是自己把伤口重新撕开了吧?”

萧悦冷冷地望着狱卒,眼睛微微一眯,轻声道:“孟夏,孟夏!为了你,陛下居然要杀我!明明是我先遇到陛下的!明明一直陪在他身边的是我,你凭什么一出现就把一切都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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