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开心了么
安安看着他,细软着嗓音问,“你想要孩子么”
陆岩抄在裤兜里的大掌倏然攥成了拳,他该怎么回答
要。
他想要孩子。
他真的不年轻了,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也不是这个原因,没遇到她之前,他没怎么想要孩子,但是遇到她后,他想有一个她给他生的孩子,跟年龄无关。
陆岩看着她如鲜花一样饱满的小脸蛋,她还这么小,才18岁,怎么给他生孩子
他摇了摇头,“不想要。”
“哦。”安安低下了小脑袋,将碗里的中药都给喝了下去,“我明天就回去了。”
她小声道。
陆岩慵懒的倚靠在墙壁上,淡淡的哼了一声,“恩。”
“你什么时候回去你回去了还会坐牢么”
他被判了两年的有期徒刑,虽然她不知道他怎么来了苗疆,但是他现在是一个正在坐牢的人。
“会。”他答了一个字。
他还会坐牢的。
安安垂着蝴蝶蝉翼般的纤长羽捷,又“哦”了一声。
陆岩看着她,看着她莹弱的香肩,昨晚就是这个小身体,冰肌玉骨的,让他快活死。
现在她一个人坐在那里,透出几分无辜可怜感,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他就觉得她已经将他的整颗心都攥住了,好想好好疼疼她。
“你是不是不想我坐牢”他又问。
安安低着小脑袋看着自己的裙摆,“当然不想呀,可是又不是我不想你坐牢,你就不坐牢的。”
听着这句话,陆岩挑了一下好看的剑眉,他英俊的眉眼里荡漾起了缱绻的柔色。
一串悠扬的手机铃声响起,唐沫儿的手机响了。
她拿起手机一看,是唐海打来的电话。
她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跟唐海联系了,陆琪儿的事情毕竟生份了他们曾经的父女感情。
现在唐海给她打电话有什么事
纤白的手指按键接通,“喂。”
“喂,沫儿,”唐海慌乱的声线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不好了,你弟弟出事了。”
“什么辰逸出事了辰逸出什么事了”
她跟唐辰逸的姐弟感情非常好,她是真的把唐辰逸当成自己的亲弟弟的。
“辰逸不见了”
唐沫儿倒吸一口冷气,辰逸怎么会不见呢
“你慢点说,把话说清楚。”
“昨天放学,苏烟去接辰逸,但是晚上了他们还没有回来,我问了学校,辰逸没有去学校,我派人找遍了叶城,都没有辰逸的消息,苏烟跟辰逸一起不见了”
苏烟跟唐辰逸一起不见了
“是绑架么”
“不是,我没有接到绑匪的电话,苏烟跟辰逸就是凭空消失了”
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肯定是被人掳走了。
“我知道了,你先派人找着,明天我就赶回去”
“好,沫儿,其实辰逸他”唐海有些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唐沫儿觉得唐海怪怪的,好像唐海有什么秘密但是瞒着没有说。
“没事,沫儿,我先挂了。”唐海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这时君莫生走了进来,“沫儿,发生什么事情了”
唐沫儿收了手机,看向君莫生,“君叔叔,我养父的家里出了一点事,我明天需要赶回去一趟。”
“好,我马上让人安排。”
君莫生走出了房间,回廊里,顾墨寒一身黑色薄呢大衣站在外面,他看着这扇房门,但是没有进去。
“顾总,沫儿在里面,你怎么不进去”君莫生开口问。
这时房间里的唐沫儿抬起了小脑袋看向门外的顾墨寒,男人那双幽深的狭眸正落在她的小脸上,温柔怜惜的。
四目相对,唐沫儿伸出小手直接将房门关上了,她将顾墨寒阻隔在了外面。
“顾总,你跟沫儿吵架了”
顾墨寒淡漠的收回了目光,“恩,做错了一件事,惹她生气了。”
说着顾墨寒看向君莫生,“君总统,林璇玑一直在祭坛里,难道你不打算动手”
君莫生摇了摇头,“如果我动手,祭坛崩塌必定让下面的苗疆子民伤亡无数。”
顾墨寒勾起了薄冷的唇瓣,“君总统心系天下苍天,这大概就是你和瑾叔的不同,瑾叔为一人成魔,天下苍生不过是他脚下的蝼蚁,君总统不动手,那瑾叔就要动手了。”
“你是说”
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个房间里,大祭司夫人阿蛮亲手端着一份可口的饭菜,敲响了房间门。
很快里面响起一道低沉淡漠的嗓音,“进。”
阿蛮推门而入,她那双妙目扫了一下房间,然后在窗户那看到了一道高大英挺的身影。
陆瑾文一身黑衣的伫立在窗前,他的身形仿佛已经与这黑夜融为了一体,暗黑,神秘,矜贵而强大。
哪怕他淡淡的伫立在那里,什么话都不说,都散发着一种深沉从容的气场。
阿蛮小脸一红,露出了几许娇羞的神色,她将饭菜放在了桌子上,“陆先生,你在这里住的还习惯么”
陆瑾文缓缓的转过了身,他单手抄裤兜里,高大英挺的身躯几分慵懒的倚靠在墙壁上,“谢谢夫人收留我。”
大祭司将他赶出了苗疆,但是大祭司夫人将他藏在了这里,估计大祭司怎么也料不到自己的后院失了火,他小娇妻的魂儿都被陆瑾文给勾走了。
阿蛮看着男人这双幽冷的凤眸,她听阿妈说过,有凤眸的男人天生有帝王之相。
阿蛮的小脸红扑扑的,“不用谢,陆先生,饭菜要凉了,你快来用餐吧。”
陆瑾文拔开长腿走了过去。
男人来到了她的身边,带着一股干净纯烈的男人阳刚,阿蛮一阵心跳加速,她双腿一软,直接往陆瑾文的身上倒去。
这时一条有力的健臂箍住了她细软的腰肢,将她带到了怀里,头顶响起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夫人,你没事吧”
现在阿蛮都被陆瑾文抱在了怀里,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了一起,阿蛮的小脑袋甚至栽进了男人精硕的胸膛里。
这时两根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挑起了她小巧的下颌,迫她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