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起了兴致，把自己的决定说了。
此话一出，胤禛扑通一声跪下了，俊脸上带着哀求之色，“皇阿玛！到此为止吧！儿子不想追究了！”
这话音落，果儿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皇阿玛，这药稍微不注意就可能造成痴呆，万万不能给额娘服用，四爷相信儿媳，您也相信儿媳，这事儿媳也不想追究了！”
孝字重于天，要表演。
康熙闻言皱了皱眉，“不是说分量少一些就不会有事吗？”
“涉及到额娘的身子，只要不是万无一失，那就不能让额娘吃。皇阿玛，不如让儿媳吃吧，儿媳愿用此药证明清白！”果儿急声道。
“胡闹！”康熙的脸板了起来。
“反正万万不能让额娘吃！”胤禛神色激动，言语恳切，“皇阿玛，儿子求您了，此事到此为止吧！儿子相信福晋，以后也绝不会拿此事为难她，求您了！”
“涉及到她的声誉，万一以后起了流言她还怎么做人？要逼死她吗？”康熙说着冷哼一声，“必须查，还得彻查！”
“你们俩个都起来，此事就这么决定了。老四媳妇，这药你有多少？”
说实话，若是没有此前催情药那一出，他还真会觉得小六子的话荒谬。
可催情药的事确确实实的摆着，甭管德妃是出于什么原因对果儿下手，反正她真的下手了，她真的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去陷害果儿了。
一个有前科的人，他对她的信任大打折扣。
所以必须得喂药。
“没多少……只够两三人服用。”
“那你就多做一些，在此期间吐真药的一切消息全部封锁，不能向外界透露出一个字。”康熙大手一挥下了决定。
于是等孙公公桂香来时，在场的人谁都没提吐真药这回事。
孙公公承认曾收过小六子的银子，但不承认是德妃的人，和刚才那位负责年检的太监一样，只承认受贿。
倒是桂香听完这一系列的事懵了，她愣愣的看着依旧处于麻醉当中、但一脸血污看不出原样的小六子，眼中的泪水跟洪水决堤一般往外涌。
胤禛见此剑眉皱了起来，“桂香，此事你到底知不知情？”
桂香闻言看向了他，将他皱眉的神色看在眼中，她泪水流的更凶，但眼底却是带着不加掩饰的痴迷。
“到底知不知情？”胤禛声音冷了几分。
“回、回四爷的话，奴婢、奴婢知情……”
“你都知道什么？”胤禛追问，俊脸黑了几分。
桂香见此，抬手抹了把眼泪，垂下了眼睛，低声道，“奴婢知道德妃娘娘威胁小六子……”
“去年腊月奴婢去永和宫送衣服时，德妃娘娘突然找上奴婢，说若奴婢听话乖巧，可以……可以让您收了奴婢。”
“可德妃娘娘说了，要奴婢迷惑小六子，让小六子对奴婢死心塌地……并配合他诬陷四福晋……”
“奴婢……奴婢倾慕四爷，犹豫之后就答应了……”
果儿“……”
靠！
她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咬牙道，“就算是没了我，四爷也不可能看上你。”
靠！
靶子！
第一天就担心的靶子终于来了，她真成了靶子了，那些想爬胤禛床的都拿她当情敌了。
冤枉！
胤禛神色冰冷，听到这话眼皮子都没跳一下，天下喜欢他的女人多了，他早习以为常。
“那你可有证据？”他问道。
现在证据才是最重要的。
“有……起初奴婢犹豫，德妃娘娘就给了奴婢证物让奴婢安心，那证物就是四爷的一双靴子和德妃娘娘的一个步摇。”
“靴子是小六子偷出来的，步摇是德妃娘娘封妃时皇上赏的那个石榴石金步摇，这两样证物，全在奴婢这儿。”
果儿“……”
哦靠！
竟然偷胤禛的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