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害遗千年!
田慧没想到这么一个祸害,居然这么不经折腾,死了?
再三追问秦氏,秦氏却闭口不谈,“又不是啥光彩的事情,问这么多做什么!”
昂,她也是人,会好奇的好不好!连平日里不出门的秦氏都知道了,怕是有不少人都知道了吧?只是她不敢四处去问人啊,那还不被唾液给淹死了……
什么,田慧自从那日一别后,对乔五念念不忘,盼星星盼月亮的,乔五却像是消失了一样。自此,田慧一直在一刀戳伤乔五的地方,日夜守候瞭望,不想,等到的却是乔五的死讯,田慧心如刀绞,心痛地难以自己……
光是想想田慧忍不住恶寒。
算了,好奇心害死猫,田慧决定还是努力能过上顿顿有肉吃,又不会被人说浪费的日子吧。时至今日,田慧深深地觉得,自己的理想又高尚了一些。
“田夫人,我去了以前接你的那家打听你,才知道你从山上搬下来了……”吕婆子叩响了院门,碰巧是田慧开的门。
吕婆子见到田慧是真心高兴,自家夫人的病已经好了大半,不过平日里还是睡在床榻上的多,就是特意请来的大夫都亲口证实了夫人的病只要再养些日子就能好起来了。
看见熟人,田慧也是高兴的。最重要的是,每回吕婆子来请她出诊,都是有诊金的!“我也只借住在这儿的,你家夫人的身子应该好多了吧?”
吕婆子点点头,“这都是对亏了田夫人了,今儿个还请田夫人再跑一趟,咱也图个心安!”
“行,我再跟你走一趟吧,不过基本上就没我啥事儿的。”田慧跟秦氏打了声招呼,就跟着吕婆子一道儿出门了。
陈夫人见到田慧来来了,很是欣喜,任谁看到了“救命恩人”都会觉得欢喜。生命有了保障!
“田夫人,可把你给盼来了!”就是卧病在床,陈夫人的头发梳得也是一丝不苟的,插了个简单的玉簪子。
果然是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啊……这还真的就是羡慕不来的啊。
等心里感慨完了,田慧才跟陈夫人寒暄了几句。田慧属于比较“实在”的人,心里头想着事儿,这嘴就成了锯了嘴的葫芦,实在是练不成同步的。
“我瞧着夫人的气色不错了,等天儿热起来的时候,就停了药吧。等入冬的时候再吃我留给你的方子!趁着天热前,陈夫人还是多走动走动,每日躺着,就是好人也能躺出病来。”既然来了,田慧还是尽责地说着。
陈夫人并着周围地丫头婆子都尽责地记着,生怕错过了田慧说的话。
田慧很满意,“下回我就不来了,若是再有了身子,我来看看就成了!”
饶是陈夫人已经生过孩子的,听得田慧这话,也忍不住脸红。吕婆子却是应得欢,“那就托田夫人吉言了,若是我家夫人再怀了小少爷,田夫人就等着红包吧!夫人若是不给,老婆子给了!”
“嘿嘿……行啊,可记好了,这儿可有这么多妹妹听着的!”又逗留了一会儿,田慧就提出了告辞。
等田慧到家的时候,秦氏已经做起了晚饭,热腾腾的面条。
“回来了啊,那我这就把面条下了!”秦氏已经看不出前两日落寞的神色了,好似心情挺好的,正跟圆子哥俩用面团做花儿。
俩男孩子,竟是要做花儿……
“那我去割点儿韭菜了,现在的韭菜嫩着呢。”韭菜拌着酱油,浇到煮好的面上,拌一拌,美味啊!田慧能吃下整整一大碗,饭量登时暴增。
团子知道她娘的本性,但凡有好吃的,就会特别积极,就连从陈府带回来的点心,都随意地放在桌子上,看来这割韭菜才是顶顶重要的大事。
“圆子想去,也跟着去吧,你们哥俩啊,都像极了你母亲,嘴巴挑得很呐……”秦氏笑道,摆摆手让圆子也赶紧跟去。
秦氏从前就没种过韭菜,因为冬子不爱吃,总说有一股子怪味儿。说来就韭菜田慧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种,偷偷地在院子脚撒了好多。
圆子红着脸冲着秦氏笑了,转身就跑着追去了。
“唉,到底是娘好啊,一时半会儿见不着就跟个跟屁虫一样……”秦氏笑着摇摇头,想起了冬子小时候也是这般。这人老了,就容易想当年了,秦氏摇摇头,炒着锅里的肉丝。
秦氏虽说说的那个义正言辞,不过看着娘三人水汪汪的眼睛,就说不出晚饭就是白粥,就着酸笋。这真的是很有罪恶感的一件事儿。
不知觉地,秦氏对做饭这事儿也越来越考究了,甚至有时候前一日就想好了明日要吃的。看着田慧娘三人揉着肚子在院子里散步,有一种被满足的感觉。
田慧捧着汤碗,将一大碗的面汤都喝了下去,意犹未尽啊。“真是饱啊……”
“娘,你都加了一回面了,能不饱吗?”团子正跟碗里的面条奋斗,加了这调料,还真是香。
田慧打了个饱嗝,才慢悠悠地道,“我那是去加汤了!”
“娘你就别蒙团子了,我明明看到锅里的面条少了不少……”圆子嘴里还吃着面条,含糊不清地说着。
田慧敲了下圆子的头,“嘴里有东西,别说话!”说完,就晃着去院子里散步去了,这日子真美好。
嘿嘿,做娘也不错,自己说什么都是对的!若是敢顶嘴,就拉过来一顿胖揍,想到这些,田慧笑得更加欢喜了。
“嘿,忘了说了,今儿个到陈府也是最后一次,陈夫人大好了。陈夫人怜我带着俩儿子,屋没一间的,给了镇上的一进宅子还有十亩地,地我没收,推拖不过只要了那宅子。”田慧还拿出房契来,放在四方的饭桌子上。
秦氏赶忙拿起房契,又觉得动作粗鲁了些,小心地抚了抚褶皱,“怎么不小心些,这桌上到处都是水渍油渍,弄坏了可如何得了!”
“秦奶奶,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我是识字的!”团子口齿不清地说着,秦奶奶,更像是“亲奶奶”。
秦氏笑得纵容,“那就赶紧吃完,奶奶将契纸放在干净的桌子上,等咱小团子念给奶奶听!”
“嘿,婶子,他就跟着学了几日,那认得这些字啊……”田慧“尽责”地拆穿了。
一家子小心地传看着契纸,特别是到了团子的手上,秦氏是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毛糙的团子给弄破了。都怪自己被团子的“亲奶奶”给叫得心软了,这会儿担心受怕的。
糖衣果然是炮弹啊……
“呼,慧娘,赶紧收着去。等等,我去给你找张油纸!”秦氏一阵忙活,才松了口气将回去将碗里剩下的面吃了。
“田慧你个挨千刀的,你有本事做,怎么就不承认呢!偷偷摸摸地算什么人!有本事你冲我来啊,我反正已经活腻了,我孙子哪儿招你惹你了,你就这般下得去手!”
门外林氏嘭嘭嘭地拍门声,还有听到动静过来的钱氏一家人,村里人越聚越多。
“婶子,这是在骂我吧?”田慧再三确定了,看到秦氏肯定的点头,“唉,不出门都能被人骂……”
田慧一打开门,林氏就蹦开老远,也忒灵活了些。田慧盯着林氏的脚,目不转睛。一把年纪了,还真的不容易呐。
林氏收了收脚,可是无处能收去,“你盯着我脚看做什么!我告诉你,不要以为我会怕你啊!”唉,言不由衷。
钱氏是清楚陈府的婆子来请的田慧,听着话里话外的意思,是田慧怎么着了林氏的孙子?“我说林大姐,田慧打了你孙子了?”
“你叫谁大姐呢,叫谁呢!我比你岁数小,你叫谁大姐呢!”自古年龄就是硬伤啊,林氏一听被比自己年长的钱氏叫大姐,急得跳脚,苗头直对准了钱氏。
钱氏一听不干了,这些年她还真没怕过谁。“我知道你家是没铜镜的,早上洗衣的时候到井水边也照照,满脸的褶子拉都拉不平,叫你大姐还不干了?你那大孙子还站在那儿呢!啧啧啧……”
田慧莫名地觉得好欢乐,想起了曾经看到一句话,你满脸的褶子就像你的菊-花一样……
“咯咯咯咯……”
“你笑什么!我告诉你,今儿个打伤了我的孙子,还是大嫂家的孙子,这事儿没这么容易了了,不赔个十两八两的,别想走出这个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刘氏跟林氏已经和好如初了。
就说林氏闹腾地厉害,还是刘氏给劝服的。
田慧乐够了,开口就说了今儿个被陈府请去了。这个村里好多人都能证明,村子里甚少有马车出现,难得出现一次就有不少的小孩子围着。吕婆子每回来,也都带了糖,分给围着的小孩儿。证人多多啊……
林氏有些站不住了,一把拉过大孙子,“你说啊,是不是她揍的你,你在家里头怎么说的,现在就怎么说。
林氏的大孙子抬头瞄了眼田慧,又飞快地低下头去,“不是,我没看见人……”
刘氏也在低头问自己的孙子,“你弟弟没看见,你可看见了?那么多人在,你说吧,都会替你做主的!”
一无所获……
“林大姐,你也别逼你孙子了,不就是想请我给你孙子看看嘛,不用闹得那么大的阵仗的!”田慧还没忘记钱氏说的“林大姐”,脱口而出就是“林大姐”阿弥陀佛,没听见,没听见。
“我都瞧过了,都只是点儿擦伤,没啥事儿!小孩子家家的,不知道从哪儿摔的,是吧?”田慧友爱地要伸手去碰林氏的大孙子。
“哇……奶奶,我就说不来的嘛……”哭着跑了……
田慧尴尬地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