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把我弄上车之后,车立刻就疾驰起来,捂着我嘴的男人松开了手。
我刚想大叫,却发现车里面除了我还有一个女人。
她短发,乌黑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露出的半张脸是极为绝美的。
哦,这个人不是那个霍佳吗?
她正一瞬不瞬而又充满怨恨地看着我,我顿时头皮发麻。
这是情敌找来了,今天是我和桑时西结婚的日子,所以霍佳恼羞成怒,就把我给绑架了。
我真是有够倒霉的,早知道我就不逃婚了。
“霍佳,你抓我做什么?”
“你知道我?”她手里端着一杯酒一饮而尽。
“上次见到你以后,我跟桑时西打听了一下你。”
“哦。”她似乎有点感兴趣:“桑时西是怎么介绍我的?”
“他说你是一个客户。”
霍佳笑了,但是笑得很凄苦:“原来我在他的心里就是一个客户。”
她一旦笑起来好像就像一只被上了发条的电动兔子,停不下来一样,一个人兀自的咯咯地笑的不停,笑的我心惊胆战的,小腿肚子直转筋。
我觉得她有点气疯了,失去了理智。
这种女人是最可怕的,她很有可能把我碎尸万段,用大砍刀把我剁成熘鱼段。
我小心翼翼的等她笑完才开口:“霍小姐,你跟桑时西的那档子事我不管,但是不关我的事情,你放了我。”
“不关你的事?夏至,你别以为你什么都忘了就可以把以前的事情抹的一干二净,你就是红颜祸水!你死掉整个世界就安宁了!”
这话我就听不懂了:“霍佳,冤有头债有主,我知道你跟桑时西的系不一般,他骗你这趣÷阁账不能算在我的头上。”
“他没有骗我,他从来都没有说过他爱我!”
霍佳大叫了一声,但随即她的眼神就黯淡起来,倒酒的手都在发抖。
其实我觉得她挺可怜的,我不知道她的脸为什么会弄成这样,但我知道肯定原来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陪着笑脸看着她的脸色:“霍小姐,我失去记忆了,但是你没有啊!你和桑时西认识了这么久,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最清楚,你觉得你把我绑了能够解决什么问题?你觉得桑时西不会找你算账吗?”
“我不管,今天我把你弄来就一定要弄死你!”
她从发丝里面看我,恰巧发丝挡住了她的黑眼珠,只露出了眼白,就像日本著名的恐怖片里的贞子,吓得我一哆嗦。
这时车子越开越偏僻,是往郊区开的,我似乎听见我的丧钟已经敲响。
本来我是不怕死的,但是我可不想死在霍佳的手里,这么不明不白的。
因为有很多事情我不是很清楚,最起码让我死得明明白白。
我问她:“以前你是桑时西的太太?”
她不睬我,大口大口地喝着杯子里的酒,就好像喝白开水一样。
“那我和桑时西到底是什么关系?结婚几年了?”
霍佳看了我一眼:“桑时西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说我18岁就跟他结婚了,有一个孩子叫白糖。”
霍佳忽然又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的,我都怕她把自己给笑死。
她笑了半天才停下来说:“那你现在多大?”
“23呀!”她又是一阵大笑:“你去照照镜子,你觉得你有一张23岁的脸吗?”
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可以绑架我杀我,但是绝对不能侮辱我的美貌。
我对自己的脸还是有信心的。
“23就是23。”
她冷笑了一声就再也不理我了。
霍佳好像话里有话,但是她太阴森了,我不敢再跟她搭话。
车子终于在一个特别荒凉的野外停下来,保镖拉开门,霍佳率先下车,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拽着我的衣服把我给拖了下去。
这里别说人了,就是连只鸟都看不到,往前看一片黑黑的泥地。
我脚站稳了,什么话也不说,立刻撒丫子向前方跑去。
他们没有绑我,只要他们没有手里没有枪,我跑快点差不多能够跑掉。
我跑步还是挺快的,特别是百米冲刺。
身后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其中也有霍佳在身后追我。
我没命的向前跑去,霍佳今天精神不太稳定,极有可能把我剁成碎片。
我跑着跑着,忽然脚底下一软,两只脚居然陷在了泥里,我稍微一动就向下陷去。
什么情况?我低头看看,原来这一大片黑色的土地是沼泽,我的运气就是有够差,逃生逃到了沼泽里来。
只听到身后噗噗噗的几声,那追着我的几个保镖和霍佳都也纷纷地掉进了沼泽里,老远看去就好像一个个的木头桩子钉在了泥地里一样。
霍佳离我最近,但是她伸长手也没能抓住我,每个人都在向泥地里面陷去。
此刻谁体重轻谁就占优势,那几个彪形大汉沉得比我们快多了,很快就到了胸口。
霍佳很是愤怒,朝我大叫:“你跑什么?”
“废话,你都要弄死我了我还不跑?”
“你以为现在就不会死吗?”
这倒也是,不过鬼知道这一片是沼泽地?
我和霍佳都在往下沉,忽然我的鞋底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好像是一块大石头。
我把自己给站稳了,我居然不往下沉了。
我一阵欣喜,可是他们还在微微地往下沉。
我跟霍佳说:“你别乱动,动的越厉害沉得越快,到时候泥巴就往你的嘴巴和鼻子里灌去,活活会闷死,死相特别难看。”
“你给我闭嘴!”
我猜如果此刻霍佳手里有把枪,一定会立刻掏出来崩了我。
我人站稳了,就转身四处去看有没有可以逃生的可能性。
我的不远处好像就是硬硬的地面,脚再往边上探一探居然又踩到了一块石头。
我的运气还真不错,我慢慢地挪动着位置,特别艰难的向岸边靠去。
霍佳在我的身后大喊:“你别乱动,掉下去会死的!”
我才不理她,就好像我被她抓住了不会死一样。
我好不容易靠到了岸边,刚好岸边有一棵很细的歪脖的小树,我伸手用力的抓住树,然后拼命的往上爬,就像拔萝卜一样一点一点地把自己往上拽,终于不知道费了多长的时间,我终于浑身是泥地躺在了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