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卖了,是不是又会分他点?
余夏儿看着他,嘴角直抽抽,那么高大的一个人,却顶着一张花脸露出谄媚的样子,真不是一般辣眼睛。
“最高百年,低的五十年。”唯一的那根三十年的,她并不打算卖,留着给徐问配药用。
司昭瞪大眼睛,差点眼珠子都瞪了出来。
卧槽!
本以为这黑丫头打的那头熊就够值钱的,没想到还有更值钱的在后头。
讲真的,要不是确定打不过,他都要动打劫的心思了。
“人参这东西啊,价格可不太好说。”
司昭使劲捏了自己一把,痛得回了神,这才放低声音,“比如这百年的,你的卖镇上的话,人家顶多就给你五十两银子。在县城这里,你要卖药店里,人家能给你二百两。
可你要是眼劲好,找到过往的,有需要又能出得起钱的商人,人家说不准能给你这个数。”
司昭比了个一千,又比了个八百,“至少的,也能有这么多!只是比较危险,毕竟过往的商人都不是什么善茬,一不小心就会遇上黑吃黑的。”
余夏儿心心念着那块地,自然想要卖个好价钱。
况且放着千八百不卖,卖二百两银子,她又不是傻子。
忽地想起什么,余夏儿幽幽道:“我到镇上问过,一根老参只给我一百文。”
司昭眉毛立马竖了起来,狠狠地呸了一声,骂道:“不必说,你肯定是遇到孙大财了!那个王八蛋,仗着自家是镇上唯一的药铺子,没少欺负人,坏得很,心肝脾肺肾都黑透了。”
余夏儿点了点头,也觉得司昭说得没错。
那孙大财是真的黑,看她不肯卖,还找人来抢她。
“闪开……快闪开,惊马了,快闪开……”
大街上忽然传来喧哗声,人群纷纷躲避,司昭下意识伸手一边抓住一个,将母女二人拉到边上去。
这时街上却有人摔倒了,本来摔倒了再爬起来,也不见得来不及,但这人实在太胖了些,爬了半天也没爬起来。
眼见着惊马就要冲过来,踩到那胖子身上,司昭忽然面色一变,竟咬牙要冲出去。
“卧去,你找死吗?”余夏儿可没想到司昭会这么干,毕竟有人喊惊马的一瞬间,这家伙连看都不看,下意识就往边上躲,可见是有多么的怕死。
司昭也不想的,可那胖子他认识,咬牙想着,说不准运气好不会死,又或者伤得不太重。
说实话司昭的速度很快,冲出去把人拽走,时间也差不多够的。
就是这胖子太胖了些,司昭拽着他太过吃力,竟一时间没把人拽起来。
这时受惊的马冲了上来,马上面坐着的人吓得脸都白了,他这马特别的雄壮,一脚踩下去怕是两个人都得没命。
可他无力阻止,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余夏儿没想管闲事的,可司昭是她喊来帮忙的,况且还没帮她把人参卖出去,就这么被马踩死了,怕是不太好。
没多犹豫,就冲了出去。
在受惊了的马将要踩中二人的瞬间,如个炮弹一般,朝大马撞去。
砰!
轰隆!
受惊的马被横着撞飞出去的,先是砸到一面墙上,紧接着这面墙倒了下来。
至于马上的人,自然也跟着倒霉被撞飞出去。
余夏儿揉了揉肩膀,看到这种情况,也是有点懵逼,嘴里头嘀咕道:“奇怪,是我没掌握好力度,还是力气又变大了?”
“大丫,你怎么样,有没有事?”韦氏吓到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跑上去。
“没事。”余夏儿确实没事,刚肩膀头有点酸,过了这么一小会,又没事了。
“我,我有事!”倒塌的墙头处,一个满身是土的人爬了出来,十分艰难地朝众人伸出去人。
大伙被唬了一跳,下意识退后,等反应过来又往前走了些。
就在大伙靠近,有人想要帮把手把人拉起来时,那头他们以为已经死了的壮马,突然就抖了起来,四条又粗又壮的腿作奔跑状,迅速划拉了起来。
嚯!
大伙差点吓尿,连连后退,有胆小的甚至还尖叫起来。
“它,它还活着!”
“这马疯了,不会又要踢人吧?”
“别,别靠近!”
……
余夏儿揉肩的动作顿了下,朝壮马走了过去,盯着壮马看了一会儿,随手就拔了一个人头上的簪子,往壮马上身一扎。
刚还在抖着的壮马,一下平静了下来。
“簪子,我的簪子,那是我的簪子。”被拔了簪子的人披了一头散发,后知后觉地才反应过来,冲着余夏儿喊了起来。
“找他赔!”余夏儿指了指艰难爬起来,一身的土都还没来得及拍掉的人。
转身正要走,忽地想起什么,又扭头看向墙内那几个正吓得贴墙抖着腿的几人。
“你们也是,有赔尝就找他,跟我没关系。”余夏儿一脸认真,以防他们找她算账,有些事还是要讲清楚的好。
几人:……
给他们十个胆,也不敢找她赔啊!
把一头壮马差点撞残,自己却屁事没有的人,用脚趾头来想都知道,绝不是一般人。
余夏儿见他们没有找她算账的样子,这才放心下来,朝司昭走了过去。
“喂,还不起来,要继续赖在地上吗?”余夏儿没好气地踢了司昭一下。
见过找死的,没见过这么找死的。
司昭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顺便把胖子也扶起来。
余夏儿打量了胖子一眼,惊叹道:“这年头能把自己吃到四百斤的人,还真是不多见啊。兄弟,你家是不是特别有钱?每天大盆大盆肥肉地吃。”
胖子:……
不是,我没有,我家很穷。
司昭嘴角微抽,道:“这你还真误会了,金兄他们家情况其实挺一般的。”
余夏儿一脸震惊:“这是得有多一般,才能把人养得这么胖?”
一脸你骗鬼呢的表情。
“妹子,大昭说得没错,我家就五十亩地,日子不好也不坏。”仍心有余悸的胖子挠了挠头,露出腼腆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