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无比坚硬的脑壳,瞬间就起了个包。
余夏儿:……
她警惕地扫了四周一眼,这才弯身把珠子捡起来。
入手一阵炙热,却不烫人。
这是一颗红色的珠子,比拇指大一点,极为好看,余夏儿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朝四周看了看,这里估计没有什么人。
又朝湖中心看去,眼皮不自觉跳了跳。不知为何,她有种预感,她再盯下去会挨揍,应该见好就收。
不自觉摸了摸额头,这颗珠子,大概是湖中心那物送她的。
可湖中心的,究竟是什么?
余夏儿又朝湖中心看了过去,只一眼又赶紧收回视线,她莫名感觉到了危险。
算了,还是走吧。
只是又看了一眼而已,她就感觉到了威慑。
下意识又摸了摸额头上的包,怀疑她再不走的话,会被打得满头是包。
什么鬼,好嚣张。
厉害了不起啊?
余夏儿走远了些,才回头看了一眼,嘴里头嘀咕了一句:“厉害确实了不起。”
她若足够强大,哪里能容对方如此嚣张,非得过去把对方揪出来毒打一顿不可。
刚想到这,又感觉到了危险。
余夏儿脸一黑,撒丫子跑得飞快。
直到再也看不见那湖,她才停下来,回头朝身后看去。
再也感觉不到危险了,但也什么看不到。
“不是说这世上再不允许很厉害的存在了吗?为什么我总能遇到这么厉害的。”余夏儿吐槽,觉得火鼎就是个垃圾。
火鼎:……
不要锅身攻击。
鬼知道这些可怕的东西是怎么存在的,明明就很不合理。
【说不定是你重生的锅,毕竟你若不重生的话,用不了很多年文明会消失,这片大陆重归蛮荒。】火鼎吐槽。
吐槽完才激灵了一下,它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就好像曾经经历过一样。
Σ(っ°Д°)っ
余夏儿眯起了眼睛,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抓紧它追问了起来。
然而火鼎是真不知道,它只是有那么个预感罢了。
不过就算不知道,这一切也不难猜。
毕竟一旦大祭司的阴谋成功,大祭司将会掌控这片大陆,时间长了虫族的繁衍就会越来越厉害,而不管是人类还是野兽,生存空间都会缩小。
特别是人类,将会遭到毁灭性打击。
能活下来的人,每日只能躲躲藏藏,文明肯定是要丢失的。
大祭司自己都算是个人了,又怎么可能能容得正常人的存在,想想都觉得可怕。
余夏儿丝毫不怀疑这些,毕竟大祭司真的养了好多东西,待时机成熟将是大夏名存实亡时。
不过话说回来,前世她离开大夏没多久,大夏就已经掌控在福安公主手上。
落到福安公主手上,与落在大祭司手上,又有什么区别?
“我这只小小的蝴蝶,一不小心翅膀扇劈叉了好像。”余夏儿脸皮抽了抽,伸手摘了一个烈焰果起来,狠狠咬了一口。
吸溜,真呛口。
有种喝了烈酒的感觉,明明就不好吃,可莫名又觉得滋味好,会上瘾。
火鼎也觉得她扇劈叉了。
明明就没有做很多,可还是改变好多事情,甚至是这片大陆的格局。
【你别光顾着吃,这里灵植不少,你多采点炼丹。】
火鼎看到灵植了,可她光顾着采烈焰果,竟然把灵植忽略掉,这让火鼎很是不高兴。
余夏儿默默地退了回来,朝那株‘多肉’看去,这玩意也是灵植么?
长得还挺绚丽。
“我以为它是普通多肉来着。”余夏儿吐槽了下。
【你似不似傻,多肉能长在这里?这是地火莲,稀有灵植,你个憨憨!】所以讲,火鼎还是懂得很多的,也不算是白活。
余夏儿哦了一声,她看过的古药宝典里头,没有这地火莲。
挖起来看了看,还是觉得是多肉。
吉娃莲知道吗?就跟那种多肉长得一样的,硬要说哪里不一样,就是眼前这朵比较红。
走没多久,火鼎又喊停她。
“又见多肉。”余夏儿木着脸,又采了一株据说是怒佛手,“我觉得它是千佛手。”
火鼎觉得她就是个土鳖。
余夏儿还是比较热衷于采烈焰果,这东西她挺爱吃,打算多采集一些。
然后她寻了整整一天的烈焰果,灵药也采了许多的时候,才忽然想起自己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人等在外面。
“这下麻烦了。”余夏儿连忙大包小包往外走。
那两人应该不会跟个傻子似的,还继续等在那里吧。
两个傻子:……
“你是不是傻,连这个都不会。”
“你才傻,我只是觉得不合适,会亵渎了烈焰花。”
“说你傻你还不承认,你不压死,轻轻放在上面不就行了?”
“傻的是你,亵渎烈焰花,会遭到惩罚的。”
“……”
两个傻子在争吵,赤仑王子采了一层烈焰花,小心铺在篓子里,一朵挨着一朵,看着无比艳丽好看。
大昭见他不舍得剩下的烈焰花,就建议他再摘一些,结果他说篓子已经满了,不能再往里放,否则就是在亵渎烈焰花。
理念不同,相互骂傻子。
主要也是无聊,等得太久了些。
余夏儿出来的时候,就听到这俩人有一句没一句地,相互骂着对方傻子。
大昭是一边骂,一边摘了花朝赤仑王子丢去。
赤仑王子手里捧了一大捧的花,整个人都快要被花淹没,追着大昭喊停,让他不要再摘烈焰花。
大昭没听,偷偷背着他,摘了花往他背后的篓子插。
听到动静,大昭立马停了下来,扭头看了过去。
“夫人!”
大昭眼睛一亮,将刚采到的花往自己头上一插,朝余夏儿跑了过去。
余夏儿差点被他头上的花闪花眼。
“你可算回来了。”大昭话才刚说完,就发现她带了好多东西,未免惊讶,“怎么这么多东西。”
拿过来一个袋子,打开来看了下。
“怪不得你在里面待那么久,原来是采药了。”大昭说着,伸手把东西都接了过来,只剩下一个背包给她。
“你俩这是在干嘛?”余夏儿朝他头顶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