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昭话刚说完话就挨了翅膀一扇。
余夏儿躲了,没扇着。
“还飞吗?”余夏儿问大金。
大金高傲地抬起了头。
余夏儿就拉着仍旧懵逼的昭爷回去,嘴里头说着:“你是不是傻,它现在是能听得了好话的吗?挨扇也不知道躲,傻透了。”
昭爷:……
怎么就觉得大金会动手,是你给气着的,我只是个出气筒?
duang!
舱又挨了大金两脚,然后大金还是带着飞了起来。
雪太傅一脸无语,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不过大金确实是老了,每隔一个半时辰就要停下来休息,还得吃点大补丸才行。
余夏儿觉得自己亏大了,要是进不了魔鬼岭,她怀疑自己会后悔到肠子都变绿了的那种。
又伸手摸了摸盒子,自打认识了大金鸟后,她一直都很小心,万不得已绝对不把盒子打开,以免大金鸟察觉到龙蛋的气息。
这家伙若察觉到,肯定会抢走吞掉。
老鸟,不是好东西。
……
秦伯庄为了快些到达北照国,真的很赶,除了吃饭睡觉,其余时间都在赶路。
开始那一个月,屁股都磨破了皮,大腿根更是磨得厉害。
毕竟大宝的速度太快了。
后来起了茧,也习惯了,才渐渐好了起来。
反正秦伯庄适应了每天这么匆忙赶路,也不觉得有多累了。
不过若是认识秦伯庄的人来,大概会认不出秦伯庄来。
现在的秦伯庄浑身脏兮兮的,已经好几个月没洗澡,没打理胡子,看着就跟个野人,乞丐似的。
“大宝,你精力真好!”秦伯庄虽习惯了这赶路的速度,可也感觉疲惫,仿佛老了几岁似的。
挺羡慕地看着大宝,不仅没有被累到,还神采奕奕的样子。
大宝很是嫌弃地朝他喷鼻子,主人太臭了。
往边上走了几步,吃草。
“你少吃点青,小心拉肚子,没力气赶路。”秦伯庄拿了块烧饼出来吃,给大宝掰了一块丢过去。
大宝把烧饼吃了,还继续吃草。
它身体健康强壮,一点问题都没有。
秦伯庄也就随口一说,没多在意。他这马被余夏儿养得很好,只要不是吃到有毒的东西,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过了一会儿,秦伯庄休息够,正打算继续上路。
“再走两个月,我们就……”话还没说完,感觉头顶一暗。
一人一马下意识抬头去看,就看到一只巨大的鸟,不知带了什么东西,从他们头顶飞过去。
“大宝,那是啥?”
“嘶!”你问我,我问谁?再说了,我就是知道,说了你能听懂马语?
大鸟飞了过去,然后越飞越矮,在他们前面大概三四里地停了下来。
然后眨眼功夫,大鸟又肥走了,但没带那奇怪的东西。
秦伯庄激灵了一下,赶紧上马:“大宝快跟上去,咱们去看看。”
大宝嘶叫了一声,撒蹄子跑了起来。
此事余夏儿几人也是饿了,刚从把你里出来,打算煮点东西吃。
大昭下河去抓鱼,这地方偏僻,不着村也不着店,河里头的水不深,但鱼多得很。
刚抓了两天鱼,就听到马蹄子,几人扭头看了过去。
“这荒郊野岭的,还有马不成?”雪太傅一脸诧异。
说话间,马已经飞奔过来。
“马挺眼熟的,人我不认识。”余夏儿看了眼大宝,又看了看马背上的野人,眼睛眯了起来。
这是大宝吗?
如果是大宝,那秦伯庄去哪了,被野人吃了吗?
雪太傅也把马认了出来,毕竟这样的马实属罕见。偶尔见着,也难以驯服。
秦伯庄远远就看到余夏儿,一眼就把人认了出来,就没有停下来。
就算他停,大宝也不会停。
大宝眼神比他的好,还隔着一里多地,它就认出余夏儿来,恨不得自己会瞬移,直接扑到余夏儿跟前。
赶了一年的路,突然就见到个熟人,秦伯庄激动得不行,一下子忘了了警惕,直朝余夏儿冲过去,想来个结实的拥抱。
啪!
结果横里飞来一条鱼,啪德一下打他脸上,直把他从马背上打了下来。
“哪来的野人,胆肥了!”大昭怒火冲冲,捡了剑就往这边冲。
秦伯庄摔得有点懵,坐在地上半天没回神,直到一把剑架他脖子上。
“司大昭你干啥呢,见面就打人,我没得罪你吧?”秦伯庄一脸无语。
众人更是无语,以为是个野人,没想到是个熟人。
你怕是好久没照镜子了吧?
雪太傅走了过来,仔细打量了秦伯庄一下,才说道:“是伯庄。”
然而表情真是一言难尽。
此时的秦伯庄头发不知多久没洗过,都已经结成了块,不过因为一直骑马风刮的原因,头发呈扫把状都老老实实在后脑勺那,没往脸上跑。
脸上胡子很多,半边脸都藏在胡子底下。
上半身没穿衣服,肌肉十分扎实,就是太黑了些,能跟几年前余夏儿的脸相比。
裤子不是什么布料,而是不知名的皮子,做工不是很好。
靴子……唔,看着还好,就是脏了点而已。
“老秦,你这打扮会不会也太新潮了点?”大昭将剑收了回来,打量着秦伯庄,也是无语得很。
就一年不见,竟就变成了这副模样,简直了。
秦伯庄看了看自己的上半身,又看了看裤子,再看了看鞋子,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
他解释道:“我这身打扮也没法子,已经半年多没遇着人家,赶路又费衣服得很,就没得穿了。这件皮子,还是我遇着一猎户,跟猎户买的。”
要不是有这皮子,他这会都得光着。
“至于那么夸张么?这年头的衣料,按理说没那么差劲。你至于身上连块布都没有?”大昭捏了捏鼻子,这里天热,熏人得很。
“至于!”
秦伯庄一脸难看,又有些尴尬,说道:“我换了这块皮出来,原本是想垫马背上用的,可不是用来穿,结果……咳,还得多亏有它,我才没光着腚赶路。半年多前,我出了镇子走了大概三四天,就遇到一条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