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的情况,余夏儿也简单与司昭说了一下。
出山以后司昭要先进宫看看,余夏儿不打算跟着,想先回客栈看看。
还没走到客栈门口,就看到叶冬着急地在门口徘徊着,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叶冬,你怎么在这?”余夏儿走了过去。
“余姑娘,你终于回来了,快跟我去救人。”叶冬看到余夏儿,顿时无比激动。
一把抓住余夏儿的手,拉着她就要走。
余夏儿一脸意外:“救人?救什么人?”
叶冬急急说道:“大祭司躲在了言家,昨夜趁着沈府不注意,袭击了沈府上下。沈家大爷中了剧毒,二爷刚赶回去就被蛊毒缠身,如今沈府上下,以及言家都陷入危难当中。这世上只有你才会解蛊毒,我只好来找你。”
余夏儿还想说回去喊沈青呢,没想到沈青已经回去了。
“你怎么在这?又是怎么知道我在客栈的?”余夏儿一边上马车一边问。
“此事说来话长,我以后再告诉你,总之你先去救人。”叶冬刚说完,就吐了一口气出来。
余夏儿面色微变,抓住她的手脉探了下,才发现她受了重伤。
连忙拿了瓶子出来,给她倒了一颗药。
“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好我随身携带疗伤药,要不然有你好受的。”余夏儿说道。
“我没事的,你不用管我,把药都留下来吧。如今我相公与婆婆都在沈家,我修为浅薄帮不上他们的忙,我很担心他们的安危。”叶冬拒绝用服药。
“没事,这药虽说贵了些,但并不难得。我还有一大瓶备用的呢,哪怕重伤的有二十多人,也够用的。”余夏儿说道。
“恐怕伤的不止二十人。”
“……”
余夏儿想了想,还是默默地把药放了回去。
叶冬虽受了重伤,但并不致命,若一会看到受致命伤的人多,她却拿不出药来,就挺麻烦的。
马车行驶得很快,没多会就到了沈家。
此时的沈家与言家,都被大军包围着,从里头传出来极浓的血腥味。
昨夜大祭司与福安公主的人率先控制了言家的人,再从言家攻向沈家,企图将两家人掌握在手上。
福安公主早已得知沈青归来的消息,企图抓住沈父沈母,借以威逼沈青。
倘若能够成功,作为一国神将,其手下的兵马就算不能与大夏皇朝为敌,也能与之抗衡一番。
只可惜她与大祭司原本计划得好好的,不想先是宫中出了事情,接着是沈青提前归来。
好不容易将沈澜与沈青齐齐拿下,一人中了剧毒,一人正被铁线蛊王缠身,一旦铁线蛊王成功,那么沈青将会为他们所用。
不料一切将要成功时,却突然冒出来个慕容家,将沈家与言家发生的一切告发了出去,害得他们如此被军队保卫,计划也被彻底打乱了。
该死的慕容家,究竟哪里冒出来的?
不仅福安公主不能理解,就连大祭司也想不出来。
“来不及了,快走!”
几乎是余夏儿进府的一瞬间,大祭司就感应到,面色大变,拉着福安公主就钻进了密道里。
余夏儿进府的时候,看到一只蜂飞过,但并没有太过在意。
远远地就听到了沈母的哭喊声,她心里头突突的,将速度提到了极致。
余夏儿跑到院子的时候,就发现一具无头女尸躺在地上,尸体流出来的血是黑色的,并非正常颜色。
沈父重伤倒地昏迷不醒,沈澜还清醒着,但身上全是血,吐出来的血泛着青色,此时正靠在慕容紫玉的怀里。
“相公!”叶冬扑了过去。
慕容希林受了重伤,正靠在花坛边上运功疗伤。
“给你们,白瓶的是疗伤药,绿瓶是解毒丹!”余夏儿人刚到,就丢出来两瓶药,然后直接跑向沈青。
秦伯庄也是刚到,还看到了大祭司与福安主公,可见沈青被铁线蛊缠身,他根本没有心思去追人。
“你来了,快看看青子!”秦伯庄急急道。
此时的沈青正盘腿坐在地上,嘴角不断地流着血,铁线蛊已几乎全钻进了他的身体,只余下不到半米长在外面。
秦伯庄一直试图去拽,可铁全蛊太滑了,秦伯庄根本拽不住。
“竟是蛊王!”余夏儿面色大变,连忙拿出金针,一根不余全刺向沈青的头部。
总算是减缓了蛊虫动作,只是仍无法让它停下来,还在缓缓地往里钻着。
面对蛊王,而且还是成了气候的蛊王,余夏儿没有太大的把握。
余夏儿怀疑着忐忑的心情,小心掀开了沈青的眼皮,那一竖黑刺痛了余夏儿的眼,手仿佛被针扎了似的,猛地一下缩了回来。
一屁股坐地上,来,来晚了吗?
“求求你,救救我的青子!”沈母扑到余夏儿身旁,根本不看余夏儿是什么人,扯着余夏儿的袖子痛哭,整个人要崩溃了一般。
余夏儿正暴躁着,袖子被扯,心头就生起一股怒火。
“滚,别烦我!”余夏儿挥袖,将沈母掀到了一边。
余夏儿想了想,朝沈青爬了过去,跪坐在他的身前,掀开他另一只眼。
这只眼睛同样有一根黑色竖线,但细看的话会发现,它并没有圆满,还有一丝的余地。
也就是说,还有一线生机。
余夏儿咬咬牙,决定拼了,哪怕到最后只能与司兰一般,也不能就此放弃。
“沈青,无论如何,我希望你能活着!”
余夏儿将针包拿了出来,两条凝聚起真气,挥起九根银针刺入沈青体内。
九根银针尽数没入,却不是作针灸用,而是作为武器刺向铁线蛊。
“断了!”余夏儿面色微变,手一挥,刚刺入沈青体内的银针倒飞出来,却变成了一小截一小截的,显然一根断成了好几截。
铁线蛊之所以以铁线为名,不仅仅因为它长得像铁线,还有铁丝一般坚硬。
怎么办?余夏儿咬牙,又试了几次。
可银针仍旧是断了。
“怎么办?又进去了一指长了。”秦伯庄一直不死心地在尝试着,想将铁线蛊拽出来,可始终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