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好友战友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却没一个动手,或者开口拦他一下的。
鲁飞禁不住脱口道:“我都说要砍人了,你们怎么也不知道拦一下。”
陈柱摸了摸鼻子:“不是你说的,不要拦你的吗?”
鲁飞:……
去你娘,你们才是真的狗!
几个老菜帮子决定不跟个小姑娘一般计较,一个个认真地削起木珠子来。
没过多久,大小不一的百来个木珠子,就交到了余夏儿手里。
余夏儿试了试,木珠子自然是没铁珠子好用,但也聊胜于无。
只不过铁珠子只要一下就能杀死一只鬣狗,木珠子却要好几下,毕竟劲太大的话还没射出去它就碎了,只能把力气减半。
在余夏儿又一连杀伤了二十几只鬣狗后,才把这群鬣狗给吓跑,他们也总算能从树下下来。
大黑脚踏实地的时候,腿还是打着摆着,眼睛瞪得大大的,还惊恐了好久。
它一直以为自己会摔死的,尽管它已经很努力地站着。
没想到还能活着,真好。
“小鱼,还吃狗肉吗?”原地留下三十多只鬣狗的尸体,言笑只是看了一眼,就扭头一脸揶揄地问。
余夏儿一脸沉思,问:“好像鬣狗是不吃屎的吧?”
言笑下意识说道:“可它们吃腐肉啊,有些长了虫子的腐肉,可是比屎还要恶心,还要臭的。”
余夏儿:……
我看你是想吃屎!
余夏儿一脸气鼓鼓地,扭头就走,决定要跟这姓言的势不两立。
其余六男的,也是一言难尽。
其实他们军营男的,都挺爱吃狗肉的,这玩意要是做得好,吃起来特别的香。
可被言笑前后这么说了几回,这狗再大只,他们好像也有点下不了嘴。
然而浪费可耻……
一锅香喷喷的狗肉,它不比干巴巴的饼子好吃吗?
最后余夏作还是一咬牙,又回了头,指挥着程二拖了一只狗走。挑了最大的那只鬣狗女王,二百斤呢,能吃不少顿。
想让她
程二脸色很黑,却干不过暴力的余夏儿,只能选择屈服。
后来在余夏儿的指点下,他们把狗肉给做了,还没炖好就飘香飘香的,引得他们一个个直流口水。
事实证明,真香!
余夏儿的手艺虽比不上司昭的,但指点江山她还是很在行的,在她的指点之下,几个老菜帮子做出来的狗肉,简直能称得上人间美味,吃得停不下嘴。
那个据说不吃狗肉的人,脸都打肿了,吃得特别的香。
看着斯斯文文的一个人,一顿至少吃了五斤。
一边吃还一边埋怨,说余夏儿是故意的,教他们做出这么好吃的狗肉来,害得他破了戒。
毕竟狗狗长得那么可爱,怎么能吃呢。
对此,余夏儿只想呸他一脸。
*
不管是走大路还是绕小道,最终都避免不了要从黑山嘴范围路过,不同的是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以余夏儿他们现在的速度,再走半天的时间,就能走到黑山嘴的后面。
虽然是靠步行的,但仍旧会比秦伯庄他们提前半个晚上到达黑山嘴附近,不过两行人马都不知道对方的行程。
而余夏儿的队伍,也不知道还要走多久,因为余夏儿没说。
中午一行人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听到有人说起快到五月节,不知能不能赶回去吃粽子的事情,余夏儿才想起来一件事。
前世李燕就是在四月底成亲的,至于是哪一天,她不太想得起来。反正时间已经过了,也不知道李燕是嫁了,还是没嫁……想来应该没嫁吧。
算算时间,要是二流子靠谱的话,徐问的脸也该好了。
余夏儿心里头猜测,既然他们是如此的相爱,她又没在中间阻挠,甚至连徐问脸的问题都解决了,他们肯定能愉快在一起。
前世人们二人因为她,可算是虐身虐心,经历了千辛万苦才在一起。
事实上二流子也确实靠谱,在她离开那天就去送药了,现在已经把徐问治好了,就连他自己的脸也好了。
不过他好像遇到了点麻烦,应该是被人盯上了,不管他去到哪里,做什么都有人盯着。
害得他哪都不敢去,最后连枇杷村也没去成。
他猜测盯着他的人与司兰有关,可他没有证据,也不敢让人知道他其实有所察觉。
个二流子,怕死得很。
为此没能看到回门时李燕的震惊与后悔,以及徐问的反应,司昭的心就跟猫抓了似的。
每天都会在心里头骂司兰一百遍,暗戳戳地要挖掘其秘密,好几次差点被发现,游走在死亡边沿,却犹不自知。
不论是司兰,又或者李家,都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很多事情哪怕是身为李家人的李燕,也是不知道的。
不过此时且不提这个。
徐父又外出走商了,在看到李燕三朝回门,他傻儿子已经接受了事实,不像会闹妖的样子,就急匆匆外出了,连五月节都来不及过。
事实上是徐问不想闹妖吗?
他想的,很想闹闹的。
李燕回门的日子不在自己家里好好待着,反倒趁人没注意的时候跑来找徐问。
那个时候徐问的下巴已经好了,生出了一种报复般的心理,满心想着让李燕好好看看他的脸,好生出悔恨来。
可听到李燕声音的一瞬间,他竟下意识将半掉下的皮摁了回去,如果可以他还想拿浆糊糊一下的。
李燕哭着告诉他,她还没有与刘成圆房,欲言又止,仿佛在为他守着一般。
他认为那是错觉,不可能的事情。
事实上他也并不想知道这几面有什么意思,反正李燕说完没多久刘成就来了。
刘成病恹恹的样子,据说淋雨得病了。就算如此,也陪着李燕回门了,可见有多在乎李燕。
因此尽管对方是自己的情敌,抢了自己心爱的女子,徐问也没有发作。
心中叹了一口气,嫁给刘成,李燕应该会很幸福。
人家如此般配,他何苦折腾?
于是徐问很安静沉默,将难受吞到了肚子里,并没有搞事情的苗头。
徐父很放了心,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