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人来了!”不一会儿,典韦带着王彪来到陈默身前,一脸跃跃欲试的看着陈默:“要动手了?”
“嗯。”陈默指了指拓跋邻的方向道:“带几个人,摸过去,擒贼先擒王,别弄死了,这人一会儿还有用。”
“喏!”典韦点了点头,拎起铁戟走了两步,随后又弯回来:“主公,我们现在算官还是商贩?”
“官!”陈默动了动臂膀,径直往场中走去,场中还有一名汉人打扮的人在那里讲解规则,陈默却不想听了。
“站住!”两名拓跋部的护卫舰陈默要进来,皱眉想要阻拦,却被跟在陈默身后的郝昭和王彪一把推开,眼看着陈默大步流星的走进去。
“我看,就到这吧!”陈默来到人群中,从一名汉人奴隶手中顺手拿来一把匕首将他手上的绳索解开,来到场中,在那汉人男子有些发懵的目光中,低头打量了他几眼:“你叫什么?”
“在下代郡张环,这位兄台……”对方拱了拱手,想要询问名字。
“慢!”陈默伸手,拦住他:“我是个汉人,兄台还是别叫了,你高攀不起!”
张环面色涨红,默默地低头不语。
“难得,还有些羞耻之心,退下!”陈默瞥了他一眼,没有再多言,看向两座高台上的人马,朗声问道:“今日这一出,不知是独孤部落的意思,还是拓跋部落的意思,我汉人何时成了尔等玩物?”
“你是何人?”拓跋邻皱眉看向陈默,缓缓地站起身来。
“汉人!”陈默一边说,一边回身一个个的帮这些奴隶挑开绳索,皱眉道:“我大汉一直与鲜卑通好,让你们在这云中郡放牧,休养生息,可不是让你们拿我汉人的性命来玩耍的。”
“哼!”拓跋邻站居高临下,看着陈默道:“草原上的规矩就是这样,失败者只能沦为奴隶!”
“所以,你们可以毫无愧疚之心的将恩人踩在脚下?这便是你们草原的规矩?”陈默将匕首递给一名汉人,抬头看向那拓跋邻道。
“我们做事,就是这样。”拓跋邻挥了挥手,四周的护卫上前,准备拿下陈默。
“那今日,便叫你看看我汉人怎么做!拿下!”陈默突然暴喝一声。
拓跋邻还没反应过来,身边一名护卫被人踹飞了,眼前一暗,不知何时,身边多了一名壮汉,一把朝他抓来。
拓跋邻大惊,作为拓跋部落的继承人,拓跋邻号称第一勇士,本事可不弱,当即便要拔刀,却被典韦先他一步,一脚将他的刀踹飞,拓跋邻怒哼一声,虽惊不乱,一拳朝着典韦打过去,却被典韦一抬胳膊架开,右手握拳,狠狠地一拳打在拓跋邻的腹部,拓跋邻如同虾一般蜷缩起来,巨大的力道甚至让他双脚短暂的离开了地面。
“拿下!”一把抓住拓跋邻的头发,随手向后扔去,两名见识迅速将拓跋邻架起。
四周的护卫这时才反应过来,想要救人,陈默大声用鲜卑语喊道:“如果相让他死,你们尽管动!”
独孤部落族长坐不住了,连忙站起来喝道:“汉人,我敬你是客人,但你不该这样对待我的贵宾!”
“所以,你的贵宾就能这般戏耍我汉人?”陈默回头,淡淡的看着独孤族长道:“还是说,这也是独孤族长的意思?”
独孤族长胸口一窒,怔怔的看着陈默,不知为何,面对这汉家少年郎,竟有股莫名的危险感,半晌后,皱眉道:“你究竟是何人?”
“大汉,下军校尉陈默!”陈默一挥手,王叔等人迅速将那些犹豫不决的拓跋部鲜卑护卫斩杀,看的独孤族长脸上肌肉直跳,但犹豫再三,最终没有阻止,拓跋部落他们惹不起,但汉军他们同样不想招惹。
“不要管我,给我杀!”拓跋邻此时恢复了一些,看着自己部下被对方毫不犹豫的杀掉,心中大怒,疯狂的嘶吼道:“杀光他们!”
鲜卑人开始反抗,但他们面对的,可不是一般汉军,没了战马的他们,在这些汉军精锐面前就像一只只鸡仔一般,被无情屠戮,周围围观的人已经散开,一些人想跑,陈默张弓搭箭,一个个将那些拓跋部的护卫射杀,一直将箭囊射空方才停下来。
一些护卫受不住,跪地请降,血腥的气息弥漫在四周,拓跋邻面色狰狞的看着自己的部众被不断斩杀,心中怒火狂炙,扭头看向独孤族长,怒吼道:“你便任他们在你的部落杀人?”
“拓跋邻……”独孤族长叹了口气道:“我跟你说过,不要招惹汉人,他们的怒火,我们独孤部落承受不起,也无法承受。”
“那我拓跋部的怒火,你就能?”拓跋邻怒喝道。
独孤族长没有说话。
拓跋邻反应过来,森然的盯着独孤族长道:“我知道了,你想投靠他们!?”
见独孤族长不说话,拓跋邻怒吼道:“你这个叛徒,鲜卑的罪人!我……”
“啪~”话没说完,便被典韦一个巴掌打断。
“你话太多了!”对方说的是鲜卑话,典韦一句没听懂,但这货一直在这里咆哮,让典韦有些烦。
厮杀声已经渐渐歇止,残存的几十名拓跋部的护卫被压上来,跪在地上。
“我大汉愿意与四邻友好相处,但不代表我大汉可欺!”陈默看着那些被俘虏的护卫,又看了看拓跋邻道:“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你想如何?”拓跋邻看着陈默,厉声道。
“听说你是拓跋部的继承人?”陈默将那些之前被当做奴隶的汉人招来。
“那又怎样?”拓跋邻傲然道。
“我想请拓跋部换个继承人!”陈默将一枚匕首放在一名奴隶手中,指了指那些跪在地上的鲜卑人道:“杀了他们!”
“这……”这群汉人有些犹豫。
“善是美德,但懦弱不是。”陈默看着这些人道:“我们可以对任何人释放善意,但若有人将我们的善意误会城懦弱,我们就该用手中的刀告诉他们,该如何做人!我不相信被他们奴役的汉人只有你们这些,先让他们出些血,这趣÷阁账,以后会慢慢算!”
一名汉人默不作声的捡起了地上的刀,上前对着一名鲜卑俘虏就杀。
其他汉人奴隶也一个个默默地捡起了地上的兵器,走向那些俘虏。
“混账,你们不是不杀俘么!?”拓跋邻虽然恨这些护卫投降,没有骨气,但看着陈默这般做法,心中更怒。
“我们做事,就是这样。”陈默回头,看了拓跋邻一眼,咧嘴笑道
这是不久前拓跋邻说的话,此刻从陈默口中说出,却比拓跋邻更嚣张,让拓跋邻胸口发闷,只是瞪着他不说话。
俘虏不多,很快便尽数倒在血泊中,陈默让人把这些人带下去,目光看向独孤族长。
“将军,我等并不知道此事。”独孤族长身边,桑丁看着陈默皱眉道。
“放心。”陈默将手中的长弓递给郝昭道:“大汉分得清朋友和敌人,在下这次来,原本也不知此事,只是听闻族长招亲,是以来凑个热闹。”
“哦?将军若愿娶我女儿?”独孤族长闻言一怔,随即笑道。
“不是我,是我的部下。”陈默笑道:“按规矩来吧,只要各位能够守我大汉的规矩,我大汉也会守你们的规矩。”
“好!”独孤族长有些失望,这支汉人队伍里面,陈默一看就是主事之人,若能够与他结为姻亲,也是一桩好事,但显然陈默没这个意思,也没人能强求。
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晚会自然没办法进行下去了,独孤族长邀请陈默进帐饮酒,准备款待陈默。
陈默也没拒绝,让人把拓跋邻绑了,看押起来,便带着众人随独孤族长入帐喝酒。
胡人的酒,有股子腥味,陈默不是太能接受,浅尝辄止,倒是跟独孤族长还有他的儿子们相谈甚欢,这段时间,他对鲜卑的风土人情有了不少了解,此刻与这些人谈起来,倒也不愁没有话题,加上陈默一口流利的鲜卑语,也让这些人亲近了不少。
酒过三巡,气氛正热闹之际,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吵嚷,几名独孤部的战士押着一人进来,陈默看到来人,有些意外道:“巴塔干?”
独孤族长却是面色沉下来,闻言皱眉道:“将军认得此人?”
陈默点点头,独孤族长等人显然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巴塔干,有些好奇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他是个奴隶,却与我女儿有了私情!”独孤族长叹了口气,一族族长的女儿,怎么可能嫁给一个奴隶?所以,巴塔干和他当时的同伴被收拾了一顿之后赶走了。
“族长的女儿也就是……”陈默闻言挑了挑眉,看向独孤族长问道。
“……”独孤族长喝的有些多,此刻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看着陈默的眼神,无奈的点点头道:“正是明日招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