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样都能赚到这么大一趣÷阁外快?!”
秦含真知道赵陌得到了一趣÷阁三万两的银子后,忍不住惊呼出声。
赵陌笑咪咪地说:“可不是?这真真是意外之喜。王家这位小姑奶奶倒是个聪明人,竟然能猜出背后是我在促成她与二叔的亲事,为了封口,找到秦二伯母给我送上这么大一趣÷阁封口费。其实……就算她不给我银子,我也不会把这事儿说出去的。二叔对我可没什么好态度,若他知道是我成全了他俩的婚事,不定怎么猜疑呢,何苦没事找事?”
秦含真想了想:“王家嫡长孙女估计也明白这一点,但还是要封你的口。毕竟她嫁进辽王府后,就成了你的婶娘。以你们两房之间的关系,谁知道什么时候就翻脸了呢?万一到时候你揭破了真相,她岂不是就麻烦了?反正她手上不缺银子,花上三万两堵住你的嘴,也为她赢得一点儿时间。只要她过门后尽快怀上孩子,又或是赵砡顺利得到了世子之位,她的地位自然就稳了,不用担心别的。以她的身家,花这点银子买个平安,她花得起。”
赵陌道:“如果她是这么想的,那可未必聪明。就算她将来地位稳了,也不代表不会受我制肘。别的不说,光是我从三叔那边听来的消息,就知道辽王府那头并不知道她有这么大一趣÷阁陪嫁。我估计她这嫁妆是不会全部让夫家知道的,毕竟还要留一部分,以防将来她父母兄长处境不佳时,可以接济接济。若是叫王妃知道了,她一进门,就要她把嫁妆交给婆婆或丈夫掌管,她是依还是不依?凭她如今的娘家境况,可没拒绝的底气。”
秦含真道:“那估计是因为她打听清楚了,知道你是个正人君子,不会贪她的钱。不过我也挺意外的,没想到王家都落魄到这个地步了,居然还有这么多的财产。以前我好象并没有听说王家女眷的嫁妆很丰厚。”
赵陌道:“王大奶奶娘家早年间是出了名的有钱有势,否则也不会成为王家长媳,只是后来她父亲去世了,家族后继无人,方才衰落下去罢了。京中老人,应该还有不少人记得她当年出嫁时十里红妆的盛况。她有钱,估计是王家合族皆知的。她自己心里也有数,图有财富,却失了势,这财富是否能保住,谁也不知道。王家昔日风光时,也曾对别家做过这种事,门儿清了。就算没人对他们做什么,他们自个儿也会猜疑起来。
还有传闻说王大爷的身体不是很好,先前已经病过很长时间,不知道几时就撑不住了。到时候家中孤儿寡母的,年轻一辈子弟也撑不起门户,还不是便宜了其他几房的人?趁眼下王大爷还活着,王大奶奶从陪嫁里分出一大趣÷阁给女儿做嫁妆,再让女儿嫁进显赫的王府,怎么也能保住一部分财产,不至于叫人夺个干净。只是辽王府……
赵陌顿了顿,嘲讽地笑笑:“也罢,总归不会让他们饿死的。若真能瞒下一趣÷阁银子,就是我这位未来二婶的造化了。”
秦含真撇嘴道:“王家风光了这么久,干了那么多坏事,如今只当是报应了。这趣÷阁银子,就当作是昔日他们坑害你的赔偿吧。你收得心安理得,没什么好说的,哪怕是拿它来贴补建郡王府的花费也好。”
赵陌精神一振:“我也正有此意!有了这趣÷阁银子,再加上宗人府分派下来的安家银子,我可以把咱们的新王府建得更舒适些了。把你从前说过的地暖和火墙都安上,好不好?再把净房浴间也好好修一修,用上你说的那种自来水,收拾得干净一些,还得要冬天能泡热水澡的浴池。这样我们冬天就不怕冷了!”
听起来是很吸引人,但你能不能别在未婚妻面前提?古代人都比较含蓄,这种话题好象有些犯忌。
秦含真有些不安地瞥了祖父秦柏那边一眼,也不知是不是赵陌说话的声音大了些,引来他的关注了,他好象频频往他们这边看了,说不定听见赵陌的话了。
赵陌低咳了一声,含笑看了她一眼:“真真是不是觉得,只要祖父听不见,你还是愿意跟我谈这些事的?”
秦含真瞪他:“你这是故意撩我?什么时候学得这么轻浮了?”况且说这些话题又有什么要紧?不就是日常生活设施的安装问题吗?可正经了!只不过古代人比较不正经而已!
不正经的古代人赵陌正冲着秦含真坏笑:“哪儿轻浮了?我在正经跟你商量事儿呢。如今别院已经修好了,郡王府那边就该开始动工了。我正叫人看日子,看什么时候搬到别院来呢,到时候咱俩就离得更近了。我正寻思着,是不是趁着匠人们还未转场,赶紧叫他们在墙上加开一扇小门,好方便我往来别院和你家呢。”
秦含真白了他一眼:“你去问问我祖父,看他会不会点头?没他同意,你以为你就能在墙上开门了?我可告诉你,我父亲和表舅都快回京了,要是知道有个登徒子心怀叵测,当心他们把你撵到街上去,到时候你堂堂肃宁郡王丢了脸,可别怪我父亲和表舅不客气。”
赵陌朝她眨了眨眼:“那可不好。这登徒子毕竟是你未来的夫婿,岳父和表舅不至于如此无情吧?”
秦含真轻哼,小声骂道:“你跟我的亲事,我父亲是点了头,表舅还没发表过意见呢。他快要到京城了,到时候看他怎么说吧。”
赵陌表示:“我不怕,吴大人以前就挺喜欢我的。除了我,世上到哪里找更适合表妹的夫婿去?”
这人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秦含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才跟他说正经事:“当初我这院子改建上下水的时候,工匠是有过一个最终图则的。我看他们画得挺清楚的,这几年用着也不错,回头我把图则给你,你自己找人研究去。要是能把整个郡王府的上下水都给建好了,将来说不定还能将经验散播出去,也算是咱们为大昭改善环境卫生的事业做贡献了。”
赵陌听得半懂不懂,但还是笑着道谢了:“多谢表妹。我一定让他们好好研究!若是用着好,造价也不贵,宫里说不定也能用得上。我再叫封地那边的工匠也照着将郡王府改建一番,日后咱们回去住时,也能住得舒服干净一些。”
秦含真郑重点头,十分赞成。她忍受了那么多年,好容易重新过上有干净卫浴设施的日子,可不打算在婚后又重新用回旧式的马桶浴盆了。
两人正说着话,虎伯兴高采烈地拿着一封信,赶进园里来报:“侯爷,吴家舅爷来信了!”
秦柏怔了一怔,忙问:“怎么?少英到京城了么?”
虎伯忙道:“不是,是已经到通州了,估计明儿就能到。吴舅爷是跟黄大人一家一块儿坐船进京的,这一路上过关卡都很是顺利,因此这时候已经到了通州。只是天色已晚,黄家人多行李多,来不及进城了,打算在通州住上一晚,明儿再进京。吴舅爷也不好丢下他们先回来,便命人先送信进城,给侯爷夫人报个信!”
秦柏笑道:“我就猜想他们同路,兴许会一起进京,没想到还真的猜中了!这会子都傍晚了,确实不好赶路,让他们在通州住一晚也没什么。可报给夫人知道了?她听了消息后一定会十分高兴!”
虎伯道:“我老婆子已经过去报信了,夫人定然十分欣喜。侯爷,可要打发人再把客院打扫一遍?再者,如今这天是越发冷了,都已经进了十月,是不是要把炕烧起来?还是先烧几个炭盆?”
秦柏道:“先烧炕吧,炭盆也备几个。少英在南边住了几年,猛一回京,怕是不习惯这气候的。”
虎伯欢欢喜喜地领命而去。秦含真拉着赵陌来到秦柏身边,秦柏高兴地对她说:“可听见了?你表舅快回来了,明儿就到家!”
“听见了。”秦含真也高兴得很,“我原本以为他和黄大人赶不上万寿节了呢,没想到能在万寿节前到达。如今还没有下大雪,天气不算太冷,他们路上也不至于太受罪。”
秦柏有些坐不住:“得叫人去王家问一问,王复林他们什么时候到?他们从西北过来,路上要比少英他们受罪多了。”他索性带着秦含真与赵陌回到前头正院。牛氏也正欢喜呢,对他们道:“我刚吩咐了厨房,做少英喜欢吃的菜色和汤水呢。今晚开始做准备,明儿他一进府,就能吃上热乎的了!”
欢喜之余,牛氏也想起了长子:“平哥什么时候才能到京呢?他回来了,咱们才算是一家团圆了呢。”
秦含真道:“祖母,父亲是从广州回来,路程比表舅从金陵回来起码要远一半儿呢,哪儿有这么快到达?就算是坐海船,也要看天气的,年前能到就不错了。”
牛氏嗔道:“那还了得?那咱们一家还能不能团团圆圆地过个年了?”
话虽如此,大家都还是很高兴的。赵陌再机灵不过了,瞧着秦柏与牛氏都心情正佳,觉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便趁机提了个请求:“祖父,祖母,我那别院已经修好了,昨儿刚叫人收拾干净了,还未摆家具摆设呢。我也不大会这个,不知能不能让表妹陪我过去瞧一瞧,帮着出个主意?若是有什么不足的地方,趁着如今天儿还不算太冷,也能让匠人赶紧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