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深抱着宋词走到卧室,将她放下,“都已经快夜里两点了。”
然后责备又心疼的刮了刮她的鼻子,“不是让你先回房睡觉吗,睡在沙发上又不知道盖被子。”
宋词依旧有一些睡眼惺忪,“等你嘛,刚才一点半的时候,我还在追韩剧,怎么突然就睡着了。”
说着,俩人双双躺进了被窝里,向深把灯关了过后,搂着她问,“肚子还痛不痛?”
宋词在他的怀里蹭了蹭,“不痛。”
向深轻轻搂着她,又说,“不是还在大姨妈吗,我给你暖暖。”
说着,向深把双手掌搓得滚烫,然后暖了暖她的肚子,如此反复。
果然,宋词觉得隐隐作痛的肚子舒服多了,可是怕他这样又搓又捂她肚子的,会累着他。
索性拉着他的手,调皮道,“真的不是很痛啦。”
向深皱了眉,“噫,为什么向缘那丫头每次都要喊肚子痛,还有一次她痛得直冒冷汗。”
宋词侧头望着他,瞪大眼睛,“啊,缘缘痛得这么夸张啊?”
向深也不太懂,“你们女子,不是都会痛吗?”
宋词说,“因人而异吧,可能也有遗传关系,我妈就不会痛经的。也有人说,要等生过孩子就不会痛了,反正我也不懂,我是不怎么痛的。”
向深细细地拂了拂她的头发,“我怕你痛。”
宋词躺进他的怀抱深处,又蹭了蹭,“我没事,上天比较眷顾我。老公,缘缘是几号来大姨妈?”
向深作尴尬状。
他这个当哥哥的,只知道向缘来那个的时候会痛得很厉害,有一次奶奶还打电话给他,让他把向缘送到医院里去。
可是,他怎么可能知道妹妹每个月是哪天来例假呢。
所以,他不知如何回答,“这个,你还是直接去问向缘吧。”
谁知道宋词惊讶人推了推向深的脑袋,“你这个当哥哥的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关心妹妹,连她哪天例假都不清不楚的。”
呃!
向深很无辜,又听宋词数落了一番,这才反驳,“宋宋,我和向缘是兄妹,不是姐妹。”
宋词瞪了他一眼,“兄妹怎么了,兄妹还要分男女有别吗?怪不得向缘总觉得你和她不亲,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不要连名带姓的称呼向缘,你叫丫头或者妹妹,多好。”
向深挑了挑眉。
有吗?
他真的让向缘觉得,他们兄妹不亲吗?
不过回头想了想,宋宋还真是没心没肺的,和小姑子竟然像似姐妹一样。
她们这样的姑嫂关系,他是该高兴呢,还是该难过呢?
所以忍不住又问,“宋宋,缘缘每次跟我借床,借老婆的时候,你是故意配合她不配合我的,是吧?”
宋词皱了皱鼻子,说他太小气了,连妹妹的醋都要吃。
向深却不依了,把她扳过来挠了挠她的痒痒。
于是,两人打闹着。
夜色朦胧的卧室里,尽是小夫妻俩的嬉笑声,声声悦耳。
“你就是太小气了嘛。”
“谁小气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啊,老公,不要。”
“错了没?”
“错了,错了,老公不小气。”
“这还差不多,要不是看在你还在来大姨妈,我非得好好收拾你。”
宋词又躺进向深的怀里,笑个不停,“好了,老公,都这么晚了,睡觉了吧。”
向深捏了捏她的鼻子,“等等,有个问题必须说清楚,介于你们姑嫂关系这般好,向缘那丫头又随时都会跟我借床借老婆,所以下一次她要是再这么做,你知道该怎么处理了吗?”
宋词想也不想就答道,“那你就把你的床和老婆都统统借给缘缘,就行啦。”
向深故作腹黑状,“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宋词故意笑了笑,“不是吗?”
向深故作生气状,“嗯?”
宋词好笑,“好啦,好啦,下次缘缘如果再跟你借床借老婆,我就跟她说你要踢被子,你要感冒,委婉拒绝她。”
向深这才笑了笑,“这还差不多。”
宋词拉了拉被子,替向深盖好,然后倚在他的肩头撒着娇,“好了,老公,睡觉啦,天都快亮了。”
向深这一回国,直接从三月初忙到了四月初。
所以,很多个深夜,很多个周末,宋词都会觉得无聊。
看着向深认真的工作,她又不能去打扰,因为他这么忙,都是为了为他们的婚礼和拍婚纱的行程挪时间。
有时候无聊,她就去找找叶小草,找找缘缘,也有时候陪陪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
至于庄吉,他们在康桥花园一别过后,就再没有见过。
庄吉似乎是湖面上轻轻吹过的一阵吹,小小的掀起一阵波澜过后,就再无踪影。
而她和向深,也并没有因为庄吉而有任何影响。
这一天,是周末。
宋词和向缘约好了要逛超市,逛超市前,向缘先拿着改好的婚纱到了他们家里,并让她试了试。
改良版的婚纱更适合她,鱼尾裙摆,蕾丝v领,无肩。
当宋词穿着婚纱走到向缘面前时,向缘惊呆了,“嫂子,当真是风姿卓越呀,我哥看见了,肯定要流口水了。”
宋词不由噗嗤笑了,“缘缘,你说什么呢。”
向缘从沙发上起身,围着她转了一圈,“嫂子,我说的是真的呀,你穿这套婚纱好美。简直是北方有佳人,绝世而**,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宋词瞪了向缘一眼,“倾国倾城的,不是貂蝉吗,我哪敢跟她比。”
向缘扬了扬眉,“你就是我哥眼里的貂蝉啊。”
宋词是标准的小家碧玉型的女子,并不是倾国倾城,可是你细细看她一眼,就想再回头看第二眼,越看,也就越入味,越精致。
所以向缘不由多看了她几眼,除了感叹她的美以外,还在联想翩翩。
向缘想,若是自己穿上婚纱,会是什么样子的。
又想,如果她和那位庄先生,能够喜结连理,又是怎样的?
想着,想着,就走神了。
宋词不由揉了揉向缘的脑袋,“缘缘,你在想什么呢?”
向缘退到沙发上去坐着,然后抱着一块抱枕,愁眉苦脸的,“嫂子你都不知道,我给那个庄先生打电话,他不接,发短信,他也不回。好不容易接了吧,又不是他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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