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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雪球砸在疤鼻汉子的拳头上。
雪球爆开,碎成粉末。
疤鼻汉子的拳头也爆开,碎成粉末。
雪粉雪白。
拳头粉末有白色有红色,白色的是骨,红色是血肉。
疤鼻汉子大惊。
他的情绪只有震惊和狂怒,因为金针封闭了他的痛觉神经。
他暴怒伸出另一只大手,想去抓爆余越的脑袋。
余越将第二颗雪球掷出。
依然是随随便便的姿势。
依然后发先至。
砰!
砸中疤鼻汉子胸口。
汉子虎躯一震,所有动作戛然停下,如同一具坏掉的木偶、一架生锈的机器。
他的脸上流露出无比的痛苦。
余越第三颗雪球掷出,依然正中疤鼻汉子胸膛。
砰!
这一次,雪球没有爆散,而是结结实实地镶嵌在了后者两胸之间,那里已出现一个恐怖的凹陷,而他背部那二十七根金针被透体而过的力量悉数弹出,全部喷射在沈君文的头脸、前胸、小腹,与此同时,他自己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沈感觉一阵刺痛,来不及惊叫,也来不及庆幸飞针没扎到眼睛,连忙向旁边躲开,疤鼻汉子貌似缩小了一圈的身体擦着她飞过,重重撞在后方一块岩石上面。
啪啪啪……
之前被疤鼻汉子气息激起的漫天雪粉,此刻簌簌而落,如同下起一场雪来,小家伙高兴地拍起了小巴掌。
姜柔长长松了口气。
沈君文带着一头一脸的金针想要逃跑,她几乎被吓尿,“金针刺穴”能够激发人体潜能、让战斗力翻倍,是沈家传家的绝学,居然都奈何不得余越、被余越三颗雪球砸飞,这……这太恐怖了,这还是人吗?
见沈君文整个人身体如同弹簧一般弹起,转身就跑,速度快得就像兔子,余越却不着急去追,因为他早已发现一团黑色的影子,在那附近。
小家伙也看见了雪地里的黑影子,奶声奶气地叫道:“波波,波波……”
余越开口说道:“波波,睡饱了吧?睡饱活动活动筋骨,请那位沈大小姐留步。”
沈君文只顾逃窜,正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突然,一个黑影高高跃起,不仅挡住了自己去路,更是凶狠地扑向自己!
她本能反应是一掌劈出,想将突如其来的危险劈断。
然而,那黑影灵活得很,于空中折叠身体,堪堪避开沈君文一掌,紧接着,四足踏在她手背上,如蜻蜓点水般轻巧无比地点了一下,继而跃进,瞬间再度拉近距离。
沈君文此时才发现,对方原来是一只黑猫,猫眼碧绿,如同两颗价值连城的翡翠,中有诡异幽光流转。
其体矫健如豹。
沈根本没有更多的反应时间,任何反抗动作都未做出,一只猫爪已经打在她的脸上,就跟人打耳光一样……
啪!
沈君文眼冒金星,身子已经后仰倒地。
等反应过来,那只黑猫已经高傲地站在自己胸脯上,四足很好地避开那些直插着的金针。
她想将黑猫赶走,挣扎起身,逃跑。
但是余越已经走了过来,随手在她身上点了几下,便封住了她全身的气血和修为,令她莫说使用真气攻击逃躲,便是一动也动弹不了。
余越对黑猫说:“你它喵的终于肯动一动了,你要再不活动,我都以为你冬眠了呢。”
这只黑猫正是黑猫波波,碰巧出来找东西吃。
沈君文内心震动不已,余越实力恐怖,他身边连一只猫的实力恐怕也在我之上……可他们为什么在武道界没有任何名气?
余越转而看着她,笑了一下,问道:“沈大小姐,你有没有想过,会落在我的手里?”
沈君文的确没有想到过这样的结果。
她现在满嘴发苦:“你……你要杀了我么?”
余越摇头:“杀人对我来说没什么,但杀了你却没有太大好处。而且我一般不对女性动手。”
沈君文问:“那你想怎样?”
余越拍了一下手掌,说:“哦对了,刚才打算撕掉你的衣服、看看你的肚子是不是黑的到底有多黑来着……”
沈君文立刻脸色大变,花容失色:“你……你不是说不对女性动手吗?你说话难道不算话?”
余越指着黑猫波波,笑说:“我不动手,它可以动手,是吧?波波,来,再活动一下。”
接着,就听见“嘶啦嘶啦”之声不绝。
片刻之间,沈君文身上一套看似朴素素雅实则质量上乘、做工精细、价格不菲的麻衣麻裙,就在黑猫波波锋利的爪子下面,变成了丝丝缕缕的破烂。
而沈君文的身体也从破衣烂衫中裸-露出来,是曲线浮凸、肌肤嫩滑,一看就是那种养尊处优的大家小姐。
“不要……”沈君文的娇呼已经太迟,她美丽的娇躯已暴露在冰天雪地,即便她是有修为在身的武者,赤裎于高山冷空气当中,也不免浑身战栗,而且,内心的羞愤更加令她崩溃。
她作为金陵沈家的千金小姐,身份尊贵,一直以温雅高洁的姿态示人,大家对她都是仰望,从来未有人敢亲近,更别谈如此的亵渎。
余越朝她的小腹看了一眼。
沈君文的小腹平坦光滑,无一丝赘余,而且肌肤雪嫩,莹白如玉。
余越咋舌道:“你这肚子也不黑啊,为什么心这么黑?”
沈君文欲哭无泪。
余越叹了一口气,淡淡说道:“现在,我该如何处置你呢?”
沈君文的心又揪起来,还……还要如何处置?我都被你剥光了,接下来难道……
她颤声求饶:“求求你……求求你不要……”
之前是高贵典雅、清丽温婉的美人医者,刚才是残忍强势、拦路抢劫、算盘打得噼啪响的腹黑女匪,现在,成了摇尾求怜、凄凄楚楚的柔弱女子。
余越却一点儿也不可怜她,脸上的表情一动不动:“不要什么?”
沈君文说:“只要你不杀我、不非礼与我,你想要什么,我沈家都可以给你……”
“非礼你?想多了。就你这样的,我还没兴趣。”余越懒洋洋地说着,目光挪向她手腕上的珠串:“你这手串倒是不错……”
听到这话,沈君文有些想要吐血,自己的身子居然还不如一串手串令人感兴趣,这对于她来说,不知道是羞是辱。
她说:“这手串是我们金陵沈家的祖传之宝,意义重大,余公子可不可以考虑考虑其他东西?”
余越笑了一下,蹲下身来,拉起她佩戴手串的右手,只见皓腕凝霜、玉臂赛雪,说道:“还要讨价还价?行,那我就让你选——你是想要奉上祖传的宝贝,还是想要我剁了你一条手臂拿去给何大小姐装上?你如果选择后者,那么昆仑派的玉石就全归我了,也省得产生一些消耗去炼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