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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四喜照常在蓬凝苑后院劈柴,蓬凝苑几乎把整个丁府的柴禾都给包了。这让原本负责干这些粗活的下等仆妇落了轻松,都知是怎么回事,不敢声张,只当得了闲空好好偷懒几日。
夏雪不敢偷着去帮女儿,她担心被发现后反而又害了四喜,只得在一旁偷偷抹眼泪。
丁府门前有仆妇丫鬟正扶着一位,丰姿绰约的年轻贵妇从马车上下来;其着一身碧霞罗绣花缎袄,头上用祥云纹金簪盘了一个近香髻。款步姗姗地向大门走去。
跟着的仆妇上前敲门。
丁府大门被打开,开门的小厮赶紧快步走出,下跪行礼道:“二小姐回来了,奴才这就去通禀。”说完便跑回府内将此消息传话下去。
府内并无人出来相迎,二小姐丁璟馨脸上也并无任何不悦,直接抬脚去了娘亲所住的紫梅苑。
二太太得知女儿回府也并无惊喜,神情怪异,忽忽不乐。神色恍惚的望向九嬷嬷,冷冷地道:“你出去迎迎。”
九嬷嬷应了一声“是”后,便出去迎接那二小姐。
刚出紫梅苑,便见着丁璟馨携了一仆妇一丫鬟,正朝着紫梅苑走来。
九嬷嬷赶紧迎上前去,行了个礼后,面露微笑地奉迎道:“二小姐怎今日回府?也不事先派人通知奴婢,奴婢也好去府门前迎接与您。”
丁璟馨也笑着“嗯”了一声,才缓缓地道:“我听闻大姐一家回了府,便来探望一下…挨得近,不来恐失了礼。”
九嬷嬷恍然的点点头,夸赞道:“还是我们二小姐懂礼识体,二太太也正盼着您呢!”说完连自个都觉得心虚,想到方才二太太的面色,不知等下母女见了面会是如何。
丁璟馨直接去了娘亲的内室,九嬷嬷便领了她带回的丫鬟仆妇去下面休息。
见娘亲正坐在那里发呆,丁璟馨上前给娘亲行了个礼后,笑问道:“娘亲这是不欢迎我回吗?”
二太太这才缓缓的抬起头,皱起眉头,一脸严肃地望着女儿道:“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会不欢迎你呢?若你是真心来看望我,我定欢喜到不行。你说吧,此次前来所谓何事?”自个生的女儿,怎么会不了解呢?
见娘亲直接开门见山,丁璟馨也没再藏着掖着,急急地道:“娘亲定要帮我!”说着眼里噙着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二太太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有作答。
丁璟馨随即抹起了眼泪,抽泣着道:“我命苦,没像其她姐妹那般嫁得好夫婿。如今我落了难,你瞧我都回府这些时辰了,可有人来相迎或探望?若连自个的娘亲都不帮我,我还能去指望谁?”
二太太仍然是一阵叹息,继续沉默。
“当初爹爹非要把我嫁给那白映良,娘亲也是派人去调查过他的。知道他风流爱赌,不是个值得托付终身之人,可娘亲当时可有阻拦?爹爹当初还不是看中了白家的那几间酒楼,想着能方便自家,便牺牲了我!如今可好,自打公爹去世后,那白映良竟把家败成那样,如今仅剩的一家酒楼也快支撑不下去了。”丁璟馨一面责怪,一面流着眼泪诉苦。
二太太自然也清楚这些,她当然希望自个的女儿能嫁个风光体面,又值得托付终身的夫君。
当初老爷定下这门亲后,并未有与她商量。她确有私下派人去调查了一下与女儿定亲之人,得知其品行不正,风流爱赌。她也有去找老爷,想尝试着把这门亲事给退了。只可惜没能为丁家生下个儿子,当时的二太太连个说话的权力都没有。
“唉,璟馨,这都是命,你得认命。”二太太一脸的心疼,摇着头叹息道。
丁璟馨激动的站了起来,愤愤的道:“为何要认命?我当初认命从了这门亲事,可如今呢?我落着什么好了?当初我夫家还未有败落时,谁不来占些个便宜?丁府里的人请客吃席,我夫家何时收过一文钱?如今我们落了难,他们那些个势利小人,谁真的出手相帮了?”
二太太听的连连叹气,直摇头,“那又如何?难道你能逼着旁人帮你不成?”
见娘亲这么说,丁璟馨将眼泪擦净,坐到娘亲身边,面容渐露喜色,悄声道:“如今娘亲不是掌管了府内之事,难道还不能帮女儿一把?”
终于说到了正题上,这也是二太太自从听到女儿回府后,担忧之事。
大小姐都到府内有些时日了,丁璟馨离的并不远,一定早就知晓,若要来早该来了。如今娘亲刚当上了丁府内宅主事人之一,她便立刻上门来。二太太心中当然清楚女儿此番来的目的,知她绝没好事。
“那又如何?你可知主事之人并非我一人,这么多双眼睛瞧着,我如何帮你?”二太太低沉着声音道。
丁璟馨眯起了眼睛,嘴角微微上扬,盯着娘亲道:“娘亲就不想独当这主事之人?您可是丁府的二太太,大太太一死,理应由二太太顶上。难道还跃过您,便宜了那三房不成?若是真由三房掌管丁府,您日后怎还会有好日子过?”
二太太垂起了眼睑,默不作声。
“我看爹爹定不愿意把家交给大哥的,若愿意,就不会弄得如此麻烦了。可是那佑瑜虽说是块好料,可是也一堆麻烦,且不说旁的。就那个和丫鬟生的私生女就够招人笑柄的,再加上那个一点就着,容易闯祸的夫人,也够让爹爹再三斟酌了。”丁璟馨一一分析道。
“那个四喜也并非拿不上台面。就算是个丫鬟,收了当个妾室也没什么,别的府里也多的是。只是那包氏死活不肯,才闹出了几分笑话罢了。”二太太缓缓地道。
丁璟馨见娘亲终于开始接话了,知自个说到了娘亲的心坎里,欢喜地道:“那便更好了,那四喜就是点着那包氏的火把,那咱们就用四喜来让包氏恼怒,包氏越恼怒便越容易出错。将来府里之事定是要交给女眷打理的,到时爹爹怎会放心交给包氏?”
见女儿对此事这般上心,二太太不由得警惕起来,“我也晓得你的心思,你是想等我独管丁府之后,好出手帮帮你。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会愿意见着你的生活不如意呢?只是你那个夫君若还是要去赌,那得如何填补这些个空缺?你可曾想过?你该好好劝劝他,正正经经的把这唯一的一家酒楼好好经营起来,这才是正经过日子呀!”
母女俩嘀嘀咕咕了老半天,丁璟馨一会哭一会笑,二太太也是一会笑一会叹气。
良久,二太太才缓缓地嘱咐道:“既然已经回来了,还是去大太太那里瞧瞧,顺便看看大小姐一家。”
丁璟馨笑应了声“是”,便行了个礼,带着丫鬟仆妇去了暖棠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