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安安看着他黑曜石一般戏谑的双眸,咬咬牙,带着一股负气,哼道:“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么,当强-奸不可避免的时候,倒不如放开心享受,这样,你高兴了,我也能少一点痛苦。”
“哟呵,聪明。”他抬手,摇了摇手指,套在手指上的钥匙圈随着他的动作打着转儿,“额款式,我不喜欢把‘做-爱’用‘强-奸’来定义,那样的‘爱’,那样的话,做的太没质量了。”
他勾着浅笑,高高在上,俯视着正抬眸看着他的薄安安,“我很好奇,以你这样的条件应该能找个好老公的,怎么会带着儿子一个人流落他乡?”
连一顿饭都吃不起……
“这个好像和你没关系吧!”她冷哼。
既然这个男人不打算救她,她又何必低三下四的再去求他。
哼,都怪滕少桀那个混蛋!如果不是他非逼着她买包子,她又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她完全没有找到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她见钱眼开,乐不思蜀的捡钱行为,才会让她没贪着小便宜,反而吃了大亏。
龙章唇角轻勾,这女人的脾气真大。
曾经,曾经也有一个女人这么凶巴巴的和他作对,然后,然后……
他皱皱眉头,心情有些不好。
那个女人,大概是他最用心的一个女人了,他甚至都不介意她怀着别人的孩子,可是,她就是不喜欢他,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唉。
今生唯一的一次失败。
“既然和我没关系,那你出不出得来,也和我没关系了。”他起身,一脚踹翻了椅子,就要转身离开。
“等等……”薄安安犹豫再三,还是叫住了他,“放我出来,你有什么条件,我考虑一下。”
龙章的眉心跳了跳,他转过身,不善的哼道:“现在是你虎落平阳,你应该想方设法博我欢心,居然还有那个美国时间要考虑考虑……薄安安,你脑袋秀逗了吧!”
“当然要考虑考虑了,难道你让我去死,我还能真的依了你去死啊……”薄安安翻了一个白眼,很鄙视龙章。
上流社会的人,都好无耻!
北京城上流社会的人,更无耻!
“也没什么,你是我用一千万拍下的,我放你出来,你完成你的任务,这样,就OK了。”
“什么任务?”她警惕的看着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当然是伺候我了。”
薄安安咬牙,咬牙,再咬牙,最终,她松了一口气,看似妥协道:“好,成交。”
她就这么屈服了?
龙章撇撇嘴,好似觉得有些无味。
他动手打开水晶棺,被困的薄安安终于再一次获得了自由,她不由的深深呼吸了一口,无比喜欢自由。
她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地方存在,如果不是小洛洛教唆她出逃,如果不是滕少桀那个恶棍,她想,她大概这一生都见识不到社会中竟存着这样“腐朽”的地方吧……
这次拍卖有三个“商品”,都是被劫来的,不同的身份,不同的背-景,唯一相同的就是拥有漂亮的容貌,完美的身材。
龙章瞥了一眼薄安安过分暴露的身体,伸手抚上她的脸,用食指尖轻轻捅了捅,手指间的滑腻到时让他很满意,他吩咐道,“好了,去洗干净了,别带妆。”
他可不喜欢吃化妆品。
“混蛋!”薄安安心里大骂一声,表面却乖顺的点点头,赶紧转身。她正准备跨步离开时,却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拽住了胳膊,他噙着可恶的笑意,问她:“你说,如果你老公知道你给他戴了绿帽子,你说,他还会要你吗?”
薄安安没有回头,点点头:“当然会!”因为,她根本不会给司延戴绿帽子!
龙章的笑容染上了嘲讽,“你倒是笃定。”
他总算放她去洗澡了。
不用被他这么尖酸刻薄的体温,薄安安紧绷的心弦缓缓的放松了一些。在他的手松了力道放开她的时候,她步履有些急切的走向浴室。
浴室门关上的时候,薄安安脸上的镇定瞬间坍塌,身子轻轻的颤了颤。
屈辱和担忧瞬间包裹了她。
她必须想尽一切办法从这里逃出去!
她只有一次机会,如果逃跑失败,恐怕真的会给司延戴了绿帽子。
薄安安动手脱下身上的红色比基尼,表情有些狰狞。
真是个该死的地方!
还有,她身上到底是被喷了多少香水啊,真是熏死她了!
薄安安几乎是想都没想,就伸手拿下挂在浴室内的黑色深V吊带,掩住了羞人的状态。
她刚刚穿上吊带的时候,浴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她本能的侧头,就看到龙章踩着让她心跳动的步伐走过来。
龙章走上前,看到她黑色深V吊带下凹凸有致的身子,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你的身材果然很好。”恶作剧兴起,他只是想看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
薄安安还未回答,就被他身手敏捷的打横抱起,向着浴缸的位置走去。
双人浴缸里是牛奶,上面飘着娇嫩的玫瑰花瓣,主办方的布置还真是周到。
薄安安脸色通红,心里狂躁不已,她的双手紧紧的拽着刚及臀的吊带,声音颤抖,“你放我下来。”
龙章抱着她跨进浴缸,把她放下来,贴着她的背,把她的身子揽入怀中,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轻蹭着她的肌肤,“安安,你心跳的很厉害,告诉我,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
想把他掐死的感觉!
妈蛋!
“你特么的放开我!”薄安安一边爆粗口,一边挣扎着,却始终撼动不了他铁臂的禁锢。
果然,男人的力量就是大……
薄安安有一瞬间怀疑龙章是故意的。
她刚刚稍微放松一些的神经顿时再被他搞得紧绷,甚至没有给她半点防备的余地就闯了进来。
她的心里目前只有司延,自然很抗拒和其他男人的接触,可是,她却不得不逼着自己镇定下来,曲意迎合,以便让他放松警戒,她也好给他一击,逃离出去。
“安安,你现在绝不觉得你老公恨不窝囊吗?你和我在这里,他却什么都不知道,更不可能赶得过来救你。不能保护你的男人还配做你的老公吗?”他的声音如同魔咒。
挑拨离间!
若不是薄安安知道司延有多宠她爱她,只怕她还真的会经不住他的挑唆,被他攻下心防,从而对司延怀恨在心。
被他禁锢着,她的身子分外僵硬。
心里时时刻刻想着反击,想着逃跑,此刻,说她不紧张,那是假的。
“龙先生可是北京城的名门贵胄,你这么出色,应该不屑做那种强迫他人的把戏吧。”薄安安继续挣扎着。
只是,龙章却偏偏不顺她的意,双手紧紧的禁锢着她。
他炙热的呼吸撒在她的耳畔:“我把名门世家发展成北京城最大最豪华的酒店时,手段有些强硬,所以,他们都喜欢用‘强取豪夺’这四个字来形容我。”
妈蛋!
这个男人,真不像他表现的那么君子。
事情的发展显然超出了薄安安的预料,他的霸道杀的她措手不及。
“能让一个女人心甘情愿,这才是你身为男人的本事!”薄安安敛住心神,开始和这个仿若恶魔一样的男人展开了较量。
“你这么反抗着,是和我耍欲拒还迎的手段呢,还是想要钱呢?”龙章浅笑着。
薄安安的挣扎缓缓落了下来。
事情出现了转机,她要先麻痹他的神经:“如果龙先生可以开出一个合理的价格,我不介意陪龙先生玩一场哦。”
“哦?”龙章放开她,掰过她的身子,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曜黑的眼睛锁住她的眸子,“你要多少?”
钱,他最不在乎。
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她,龙章发现,她的眼珠比普通人的要黑很多,黑白分明,无比的明亮清澈,好看极了,就和孩童似的,很美。
这样的一双眼睛,若是换了别的男人,必定要把持不住的。
鼻尖,尽是她身上飘来的香味,深入人心的味道,好闻极了,他冰封了五年的心,似乎在不知不觉间裂开了一道不可见的缝隙。
薄安安的双手勾上他的脖颈,拉下他的头,视线一直凝视着龙章,艳红色的丰满双唇贴向他的薄唇:“一个亿。”
龙章总觉得有种莫名的感觉。
看着她的眼睛,闻着她身上的香气,他整个人好似觉得分外轻松。
就是这个时候!
薄安安的眼中甚至都是平静的,可她却抬起腿,用尽了全身的离去去踢他身体最脆弱的某点。
“卧槽……”龙章放开她,全身的离去全部散去,只余下被她踢中的某点,火辣辣的疼着。
“妈蛋!居然又被这么搞……”龙章简直想哭。
五年了!他又一次被踢伤了……
他的眉头就紧锁了起来,英俊的脸上纠结一片,他的眼神杀气腾腾。
薄安安一见,脸上慌乱可见。
她来不及惊讶龙章的定力,赶紧跑出浴缸,慌乱的动作溅起浴缸里奶白色的水珠。她也顾不得拧干浴袍上的水渍,拽紧了浴袍上就光脚跑出了浴室,穿过客厅,慌慌张张的拉开套房的门跑了出去。
门口,竟然伫立着两个黑衣大汉!
特么的!怎么还有保镖!
薄安安的脸上闪过一抹慌乱。
两人见薄安安慌慌张张的跑出来,立马伸手拦下她,“你要去哪里?”
薄安安不晓得这两尊门神杵在这里做什么,但她却知道情况对自己不利,她故作媚笑,镇定的说道,“两位大哥,龙先生让我拿点‘特别’的东西助助兴。”
“特别”两个字,她咬的很重。
至于它具体是什么东西,她没有说明,但人们看到她这副模样,想必各人心中必定有所猜测。
“胡说!”两人直接戳破了薄安安的谎言,伸手抓住她的肩膀,“‘迷情’的规矩南少不是不知道,你想离开这里,先交出带子!”
“带子?”那是什么东西?
“哼,连带子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敢跑?”
这两个男人何其精明,其中一人抓着他,吩咐另一人,“你进去看看龙先生怎么样了?可别出了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