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轩今天回来得很早,叶静雅在温园里修剪着盆栽,远远看见他向自己走来,风度翩翩潇洒倜傥这样赞美的词都可以用在他身上吧,难怪温娜爱他爱得疯狂,他这个如意朗君,真是太招蜂引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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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轩走到她面前就用手探上了她的额头,看见她如痴如醉的呆相,温轩忍不住笑了。
“嗯,已经退烧了,看来你明天就可以跟我回公司去喽,干嘛?大白天你在做春梦哦?该不会烧傻脑了吧?”
叶静雅被他的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吓了一跳,有种很熟悉的感觉,昨天晚上自己睡得模模糊糊时进来看她的人,是他吧?
“什么嘛,你才烧坏脑哩,温轩,你昨天晚上来看过我对不对?”
叶静雅嘴角甜甜的笑着,好喜欢他这个亲昵的举动,好像在江城时两人亲密无间的感觉。
温轩扮作无所谓抱着胸,细细打量了她一番:“叶静雅,你什么时候变得弱不禁风了,不就让你当回清洁工么?你竟然给我病倒了,看来你这位女佣不合格哦,倒让哥哥我反过来照顾你,太不称职了。”
温轩今天显然心情好了不少,昨天晚上他何止进去看她,另外还拿冷毛巾帮她敷额头,好让她的烧快点退,只听到她梦里呓语着喊妈妈,阿阳,当然还有他的名字。
叶静雅看他嘴角扬着笑,胆子也大了起来:“我病倒了还不是你害的,原来你让我让贴身佣人就是为了折磨我,对不对?”
‘看见她病倒了才开心对吧,她叶静雅不能那么没骨气,就因为他来看看自己就当没事发生了,昨天给她摆臭脸,今天又嬉皮笑脸作挤兑她,这家伙究竟安的什么心嘛。’
温轩的笑更深了,凑近了她:“看来你不单是烧傻脑了,还得了被害妄想症吧,哥要折磨你,用得着想这种方法?”
‘这丫想象力也忒丰富的,虽然不得不承认,他让她让贴身女佣是另有目的,但倒没想过要折磨她,让她当清洁工也是突然想到的恶作剧而已,怎么就成了折磨她了?’
被他邪恶的眼神逼得退后了几步,叶静雅用她并没烧傻的脑袋思索了一下,用得着,绝对用得着,这家伙平时就爱刁钻,而且对她的态度还变化莫测的,绝对有可能为了折磨她而想方设法。
“那你说吧,温家佣人众多,为什么偏要让我当这个嘛,我笨手笨脚的,除了种花种草之外又没什么本事……”
温轩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没错,这丫又没姿色又没本领,除了会种花种草之外,做其他都笨手笨脚,他到底为什么会对她感兴趣呢,真不明白。
“看来你对于自己的评价,还是很客观很中肯的哈,完全正确,可我不是说了吗?我想记起阿阳的事,难道这不是你所想的?”
叶静雅疑惑的看着他,他的眼里透着审视,像是要看穿她的想法一样,有几分质疑,对,她当然想他记起她来,难道他安排她当贴身佣人,真的为了这件事没错?
“我当然想,温轩,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但你必须认真回答我。”
她鼓起所有勇气弱弱的问,之所以要鼓起勇气,是因为她怕听到不愿听到的结果,那她该要怎么办?继续留下来吗?
温轩看着她突然变得凝重的脸色,对她这个问题来了兴趣,他给予肯定的点了点头。
‘该怎么问?直截了当的问他留她在身边是因为同情她可怜她?问就问呗,叶静雅,你死也得死个明白。’
“别墨迹了,快点吧,要不然哥哥我可回房看新闻了。”
见她吞吞吐吐半天还没问出个所以然来,温轩不耐烦的催促她,不就是个问题而已,需要摩拳擦掌半天吗?难道她想问些‘你喜欢我还是喜欢温娜’诸如类似的弱智问题?
叶静雅吸了口气,豁出去了,怕什么,大不了卷包袱走人:“温轩,我是想问,你是不是同情我所以才把我带回来的。”
这是蚊虫的声音吧?温轩竖起了耳朵听还是听不到后半句在说什么:“呵,你有心捉弄本少爷是不?还是李婶没给你饭吃你连说话都没力气了,我得进去问问她,你这一病号没饭吃也太可怜了。”
温轩装模作样的正想动身走人,叶静雅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这曾经主动牵住自己不放的手,久违了。
“不是啦,我只是想问,你是不是跟温娜说过把我留下来是纯粹是因为同情我?”
这一次叶静雅的问题很清晰,眼睛也很坚定,她想要知道答案,知道真相,她虽然穷,但她不需要什么同情,她只身来到北京,为的是寻回对她真心真意的老公。
温轩的眼神有点意味不明,他的确这样跟温娜说过,但是应付的成份居多,而且当时刚好想起了叶静雅看着木头和温希成双成对失落难过的神色,所以才,才那样说的吧?
可这丫就对自己那么没信心?他跟她说过不少次,他想记起在江城时的记忆,为什么不信他?
“叶静雅,你以为哥我这里是慈善机关?我有时间不如拿去消遣消遣,哪里来的功夫同情你。”
那就是温娜撒慌喽,她真笨耶,竟然相信那女人的挑拨离间。
“呵呵,我就说嘛,你这个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怎么看也不像好心人嘛。”
“叶静雅……”
温轩低吼一声,刚想找她算账,就看见叶静雅溜烟的溜进了屋里,脚步轻快而稳健,温轩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这哪里像个生病的人啊,简直就灵活得跟老鼠一样。
‘好吧叶静雅,看在你昨晚睡着了也喊着我名字的份上,就先不跟你算昨天和木头亲昵的那笔账,看看你接下来表现如何再说。’
温希在厨房里欢快的哼着歌调做着饭,高挺的鼻头上沾了些生粉,额头上粘着几粒芝麻却全然不觉,她现在几乎每天都会**心便当让龙歌送给郑童哥,不知道他爱吃不爱吃,看来明天得请教叶子多几样菜式,让郑童哥转转口味也好。
幻想着郑童哥吃着自己做的饭菜幸福甜蜜的模样,一股成就感流窜在身体内,计划肯定会一步步成功的,现在第一步是套住郑童哥胃,等他离不开她做的饭菜了,自然也就离不开她喽,呵呵,这些都是叶子教的,不会错的啦。
“希,你真的越来越贤良淑德了嘛,刀工比我还要利害了喽。”
叶静雅踮脚进来偷看,见到温希正熟练的切着红萝卜丝,这温大小姐学东西真的很快嘛,之前拿着刀就像拿炸弹似的,现在却灵活自如了。
温希被她的话哄得更笑眯眯的,看见叶静雅气息好了许多,也忍不住挑逗一番:“叶子,你也不差啊,看你今天脸色那么红润,喂,老实说,我哥昨天都跟你说什么了,你心情突然变好,肯定是有原因的吧?”
叶静雅讪笑:“哪里有你想的复杂嘛,你看,我病好了心情就好喽,跟你哥没多大关系啦,”
温希用坏坏的眼神看她:“叶子,你真的变坏了,开始学会我哥那套嘴皮子了,真的是嫁夫随夫哦。”
“那有嘛,你别顾着取笑我,你跟郑童哥最近有什么进展了?”
叶静雅探头过去问,心里其实越来越喜欢这位小姑子了,身为千金小姐却肯屈就亲自做饭菜,而且还要每天都送去爱心便当,坚持不懈,这不是每个娇宠的大小姐都肯做的,郑童哥应该也会感动的吧,要不他就真的如温轩所叫的一样,木头一块喽。
温希含羞待放的低头一笑,这叶子好坏,净会取笑她,郑童哥每天都有打过电话来道谢她的爱心便当啦,不过都是些客气的话,还老劝她不要好那么辛苦弄给他了,不过她是很有恒心的娃,既然决定了当然得继续下去。
“能有什么进展啊,我觉得这都是我单方面的努力似的,不过我一想到郑童哥每天都在吃我亲手弄的便当,我就很满足了。”
温希说着说着便不自觉傻笑了起来,叶静雅听着这话心里有疚,想到郑童哥喜欢自己,更觉得对不起温希,她叶静雅有什么好嘛,郑童哥竟然喜欢她,而不是喜欢希,不行,他绝对是一时糊涂,必须让他清楚希的好,然后来个浪子回头金不换。
“希,放心啦,你那么好,我相信郑童哥他一定会喜欢是你的。”
叶静雅拍她的肩膀安慰着,像温希这样单纯善良的好女孩,郑童哥,你可别千万别辜负了她哦,我叶静雅算什么嘛,根本不值得你在乎的,快弃暗投明去!
郑童哥对叶静雅的特别她是知道的,不过她不确定到底属不属于喜欢,可能跟她一样,只是觉得叶子人好所以才乐意帮她对不对?叶子对她哥一心一意,两个人根本没可能的,给自己下了这么颗定心丸,温希就更信心满满了。
晌午的时候她又按捺不住亲自给郑童送便当去了,出门前叶静雅给她打戏,为爱而奋斗的好姑娘,加油哟!
郑童如无意外的把温希的便当棒在手中,心里荡漾着几丝感动几分愧疚,可惜他一直把她当作妹妹看待,并没其他,要怎么跟她沟通好这一点?
温希笑嘻嘻的看见他对着便当发愣,感动吧,最近她每天坚持不懈送爱心便当,吓着你对不?
“郑童哥,你看着它干嘛,快吃啊,都是我亲手做的哦。”
郑童温柔一笑,眼里有着对妹妹的宠溺:“小希,每天吃着你亲身做的饭,我真有点于心不忍啊,辛苦你了。”
他不愿意让温希伤心,但知道这码事一定得小心处理,长痛不如短痛,所以还是及早解释清楚的好,他希望温希也能够把他当哥哥看待。
没想到这话听到温希耳里更起误会了,觉得郑童哥是因为喜欢她才心痛,属于那种情侣间的情感,她嫣然一笑,自从那天姥爷在饭桌上把两人的事挑明的说,她知道那层膜已经捅破了,郑童哥很清楚她的心意了对不?
“郑童哥,我才不辛苦哩,反而觉得帮你做饭挺幸福的。”
温希含羞的低着头说,却又忍不住偷瞄郑童的反应,模样很是可爱,郑童听到这**裸的表白,不由得心惊了一乍。
‘要怎么说呢?直接说自己只把她当妹妹看待?她能接受这个事实吗?’
见到郑童哥半天不吭声,温希的脸不由得红了起来,是不是自己太直接了,吓坏了他?可爱就要勇往直前,难道不是吗?
“郑童哥,你在想什么呢?今天做的菜不好吃?”
看着他夹着一块肉若有所思,她的小心脏鹿儿乱跳,就好像等待着判刑的犯人一样,心情很是忐忑。
“小希,你觉得郑童哥一直以来对你怎么样?”
温希不假思索的就答:“郑童哥你跟我哥一样都疼我,就像大哥哥一样会保护着我。”
这答案是温希的内心所发,郑童满意的笑笑,温希对自己的感情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上的,也就是说,她其实更把自己当成大哥哥一样喽,这只是依赖的情感,而不是真正的爱情。
“所以呢,小希,你和我就像两兄妹一样,如果你不介意,我就结拜成兄妹怎么样?”
郑童希望自己的婉拒不要给她带来伤害,以前他一直以为温希之所以会那么粘自己是因为把他当哥哥对待,但慢慢感觉有点异样,直到秦老爷子那天晚上明显的试探,还有最近她的主动讨好,他才发觉到问题的严重,她是个好女孩,但他心里却有别人了,不能这样害了她。
温希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回答有失妥当,听见了郑童这样的话,立马就急了:“但是郑童哥,我对你跟对我哥的感觉是不相同的,难道你都没看出来吗?”
她从来就是个敢爱敢恨的主,勇敢说出来有什么不可的,相信她的郑童哥也对她有同样感觉的,对吧?
知道温希正心急等待着自己的反应,郑童抹了把冷汗,他之前盘算过该怎么跟她说明白,可真正到了这种时候,嘴里愣是说不出话来,也许他觉得不知道怎么说合适吧,如果说得过份了伤害到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