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差就差在总是拿着世俗的条条框框来限制思维的广度!你不敢想的事,他郑念敢想,你不敢做的事他郑念敢做,这就是为什么他能做King,而你只是个Jack!”
听了这句话,宁作铭的脸都绿了!
她没死?她还活着!
“知道我为什么要留着这个刘习习了吧?”宁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头!
“你不是一直遗憾吗?黑池的奖杯从来都是属于王一样的男人,这一次你有机会了!别让我失望!”
宁炎扔下这句话走了,宁作铭就像被粘住了,怔怔的滞留在长长的幽暗的走廊尽头!
从小在自己的记忆里,父亲只是一个影子,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他很少微笑,他总是板着一张脸教训自己跟弟弟。后来,父亲带领自己走上了这条路,自己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从来不躺着睡觉,为什么他的床上躺着的不是女人而是冰冷的枪!
自己一直努力地模仿父亲,魔鬼般的训练自己,骄傲的崇拜父亲,曾几何时自己以为自己已经跟他站在了同样的高度,自己甚至还没完全确定就急急的设计巧遇了温馨,并把她“介绍”给了自己的父亲,可是现在自己发现其实所有的一切都在父亲的掌控中!似乎就连自己的自满、迷失也是他棋局中的一部分!
从未有过的挫败感深深的刺激了宁作铭的心。
长长的走廊似乎变成了深深的幽谷,不停的回荡着宁炎那句揪心的质问――你觉得这个世上除了一个人还有谁能将刘习习模仿的惟妙惟肖?
这个世上,还能有谁?
宁作铭知道答案,可是这个结局是自己无法接受的!
作为当事人的自己,眼整整的看着那个赝品在自己面前脱衣大秀的自己,竟然连自己曾经的女人,最爱的女人都认不出来,而自己的父亲,没有历经现场的父亲却仅仅靠着一场推理强势的、肯定的判断出那个神秘的赝品是谁!
难道说自己真的就差在这一点上?!
曼云,真的是你吗?
“曼云,真的是你?”
这里是这家医院最最隐蔽、最最安静的太平间,身穿白大褂的马诺面对着一个妖娆的背影发问。
面前那个窈窕的女人轻轻的转过半张脸,她的忧伤深深的嵌满了双眼。
“晓晨真的死了?”女人的声音好轻柔,似乎害怕惊扰了停留在这里的灵魂。
“刘习习下的手,你觉得会有生还的可能?”马m慢慢的转到了她的侧面,看清了她梨花带泪的面容。
“当年你救了我,现在我求求你救救晓晨,他还只是个孩子。”陈曼云转向了马m,认真的看着他。
“太晚了!我感到的时候他已经脑死亡了!”马m摘下了眼镜,深深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陈曼云,我不是万能的,而且当年我救你是有条件的,你应该记得!”马m抬起头幽幽的瞄着陈曼云,一股阴柔的冷笑慢慢浮上了心头。
郑念走了!无聊的温馨几乎要被思念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