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大晚上的,怎么带着一个喝醉的女孩子从KTV走出来,这前一阵子还在围着年初青打转转,现在就又转移目标了,袁梓轩扶着醉醺醺的女孩子下了楼,全程无视站在一边的我和年初青,我和年初青面面相觑,他们俩的身影都看不到了,我还愣在那里,视线还没收回来,“你们认识他们?”前台男生说。
“额……”我不知道要怎么说,是说认识呢,还是不认识,我也没搞清楚状况。别人的事和我们没什么关系,我现在还有紧急的事呢,老板娘再不同意我就要使用眼神暴力了。虽然我很不想这样做,但是救人要紧啊,我就不得不使用暴力了。
“哪个是你们认识的?”他又问,彷佛这里面有很多八卦,我也不想细究,虽然我对八卦没有免疫力……
“看样子,你们是认识那个男同学咯!因为你们都不紧张女孩子嘛,你们这个男同学啊,一天带一个女生来,不同种类的,以后你们要离他远一点,可别遭受毒手了。”他说话的表情应该是很不屑这样的做法的,我大概猜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浓墨的室友袁梓轩,他是不是行为不端正。
≯∷,“阿祥,你没事干就去查房。”老板娘对于爱八卦的小伙子发火了,“客人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嚼舌根了。”她的声音还蛮有震慑力的,阿祥吐了吐舌头,就进去了,查房,应该是查客人退地方包间吧。
“老板娘。”我喊了她一声。
她头都没抬,就不耐烦地说,“你们走吧!还站在这儿干嘛,别挡我生意。”态度十分傲慢,开门做生意,买卖不成情意在,也要为下次做生意积累情分吧,这脾气我真让我诧异。
年初青要说话,我对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表示不要多费口舌了,交给我来就好。“老板娘。”她仍然在玩电脑,手在键盘上敲得声音噼里啪啦的,相当激。“你看看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呢!”她嘴上虽然不屑但是手却停了下来,她揉了揉鼻子,然后一脸不悦地看着我,“你们这两个小姑娘看着斯斯文文的,这是来找麻烦了?”
“把刺猬借给我们用一晚,明天来还给你,记住,你是自愿借给我们的。”我说。
她的手摸到那个盒子,我比她先一步,“不用你了,我自己就能拿,谢谢啦,明天还给你。”我说着便拉着年初青下楼,在经过台球室的门口时,我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个靠里面的桌子,还是两个人在打台球,只是,蹲在上面的人没了踪影。
年初青把装小刺猬的盒子接了过去,“璇子,我们这样算不算抢劫啊?”她笑着说。
“我明天就还过来,这也是被逼急了,我本来是不想这么直接的,不然我也不会拉你过来了,我自己分分钟就能解决,最后还是走了这一步。”我心里还没释然。
“别这样啦,璇子,关键是,我们谁也没想到她会不愿意啊。”年初青说。
我们从巷子里拐出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了隔着一条道的对面,袁梓轩正和那个女孩子往里面走,那一带,我们逛街的时候也去过,有很多宾馆,我不想拿这个想法去揣测袁梓轩,但是那个阿祥说得他好像换女生比换衣服还勤快,这就不得不让人心生怀疑了,要不要跟过去看看,年初青的神色也稍复杂,但是最后我们还是决定先回宿舍,他的事,我们也管不了。还是不要随便想好了,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
我和年初青气喘吁吁地抱着小刺猬蹬上了三楼,看到的却是人家在涂烫伤膏药,整个宿舍都在给她帮忙,我像傻瓜一样的站在门口,年初青看看小刺猬,又看看我,再看看她们一群人,“不好意思啊,我们真的等不及了,就去药店买了这个,我们不敢拿她的腿来打赌。”一个女生站起来说。
“你们还真的借来啦。”一个人从洗手间走出来,她伸头看了看盒子里的刺猬,“不过就算你们借来了,我们也不敢用啊。”
“谢谢你们了,已经用不着了。”那个烫伤的女孩说,她的脸色还是很不好,我点点头,失落地退了出去,其实与失落相比,我更多的是惋惜,她的腿本来可以得到更好的药,本来可以不必受那么多的罪。
“璇子。”年初青把刺猬递给我,和我一起下楼,“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啊,有的时候,出力不一定讨好,你已经尽力了,做到问心无愧就好。”年初青轻声安慰我。
“我不是在为自己难过啊,她明明可以……”
“这是她们自己的选择,她们也没错不是吗?你们不熟,怎敢轻易相信一个和她们差不多大的女生的话呢。”年初青说。
“我也是喜欢多管闲事了。”我泄气地说。
“璇子,你就是这样多管闲事才可爱啊,不能因为一次的打击以后就失去热心肠了,社会需要你这样的人,真的。”她的眼睛亮亮的,很美,然后她把刺猬盒子往上托了一下,我被她弄得猝不及防,小刺猬差点就戳到我的脸上了,“只是,你以后再冷静一点会更好。”她见恶作剧成功,便又恢复了淑女形象,我也被她逗乐了。
“我啊,还以为你真是淑女呢,看来被你的外表骗了。”我佯装生气,“要不,我们来看看它鼻子上的粘液。”
“你说的好像它鼻子上的粘液有好多似地。”年初青也来了兴趣,可是她并没有表现地兴奋地那么明显,而是带着亮亮的眼神。
这个点已经是比较晚了,因为我们来回折腾了好一会儿,然后我们就直接在楼梯口看着小刺猬,“你会命令它吗?”年初青问。
“我要抓住它的眼神才行,它眼睛太小了,我怕是不行。”我说完,便错觉般地看见小刺猬的眼睛睁大了许多,“初,初青……”她逗着小刺猬,然后茫然地看着我。
“你看它眼睛是不是变大了?”我问。
年初青又盯着小刺猬半天,“你是不是心理作用啊?”
“可能是吧,我想摸摸它的鼻子,也不知道它会不会刺我。”我说。然后我竟然又错觉地看它摇了摇脑袋,我眨了眨眼睛,什么啊!这又是幻觉?我看了看年初青的反应,没有特别的……那,那就是错觉吧,反正我当它同意了。
我的魔爪就此伸向了小刺猬,它的鼻子凉凉的,粘液……真的有粘液,“它好乖哦!”年初青惊喜地说,“它一点也不动哎。”
我又用两根手指在它的鼻子上揉了揉,“啊秋~”
“唔?”一个男人的声音!我紧张地四处张望,这是宿管大叔的声音?不像啊!也没有男人啊。
“怎么了?”年初青问。
我撤开手,“你有没有听到男子的声音?”
“没有啊。”年初青诧异地看着我,然后小心翼翼地问,“璇子,这里是不是……”我知道她的意思,虽然走道上来往的人不绝,但我们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寒意,不是我们晚上出去,沾上什么东西了吧!
“你们干嘛呢!”一个手拍在年初青的背上,说话的声音吓得我差点把盒子给扔了,年初青的呼吸也由于惊吓而变得相当急促,随后一个人影从她身后蹦出来,我松了口气,是荣梅梅,手上抱着一叠书,看样子是刚下自习回来。她手上抱着书的时候,我手上却抱着刺猬,这就是学霸与学渣的区别。我在心里默默流了两行泪,然后欢快地抱着小刺猬进了宿舍。这伟大的快速痊愈死不悔改的心理……大概也是学渣的心理吧。
******我是刺猬鼻子萌萌哒的分界线******
那天晚上小刺猬在进入梦乡之前,被热情的问念珊姐姐吓了许久,她一想摸它,它就变成球状物,然后问念珊就气啊,一生气就拿着盒子荡秋千,所以大概是她玩弄小动物,欺负弱小的报应,第二天早上,她全身都起了红疹,不疼不痒,就是全身都是,可把她吓坏了,同样吓坏的还有我,因为我昨天夜里就感觉被谁拿针戳了一夜,问题是,我全身好好的,什么也没留下,在问念珊不能见人的怒吼中,我端着小刺猬出门了,我得还给它的主人。
在快接近西门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看到名字,我便开心地接听了,我们好长时间没通话了,我的好朋友,“东喜啊!你最近……”
“璇子,璇子你要救我!”费东喜的声音听起来极度害怕,这样的电话,她以前在玩笔仙的时候,也打电话和我求助过,不过这次她的声音中带着点悲伤,我一下子就觉得这回没好事了。费东喜是什么人?就是雷打不动的人,没心没肺,性格和问念珊有点像,但是比问念珊还要乐观,八卦中的战斗机,乐观中的典范,她会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