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平发现,岳崖儿诊脉,比他以前看过的中医,诊脉的时间要长。
岳崖儿给他妻子诊脉,左右两只手,一共用了将近十分钟。
以前他带他妻子看过的中医,诊脉时间最长的,左右两只手也不过五六分钟而已。
岳崖儿给他妻子诊脉的时候,他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唯恐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比如他妻子的病永远不可能治好,或者她无能为力什么的。
他盯着岳崖儿的脸,想从岳崖儿的脸上看出什么。
只可惜,岳崖儿的面色一直很平静,没什么起伏,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许久之后,岳崖儿终于把他妻子的手腕放开,然后看了他妻子的舌苔,翻了翻他妻子的眼睑,最后又仔细翻阅了他和他妻子带过来的多年检查的医院检查和诊断,以及他妻子这些年治疗,用过的药和药方。
他陪他妻子看病这么多年,已经有经验了,去哪里,都会将这些东西随身带着,方便医生了解他妻子以前的治疗情况。
岳崖儿把他带来的资料全部翻看完之后,已经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他看过的所有医生里,岳崖儿是把这些东西看的最仔细、最有耐心的一个人。
见她迟迟没说,他妻子的病不能治了,或者治不好了,任清平心中的希望越来越大。
他有种感觉,岳崖儿对他妻子的病是有办法的。
这一次,他和妻子或许终于找对人了!
岳崖儿把任清平夫妻俩带来的所有资料全都看完,放在一边后,起身去洗手间把手洗干净,又回到叶星北身边坐下。
叶星北关切问:“崖儿,嫂子的病能治吗?”
“能治,”岳崖儿说:“但是要费点时间。”
能治?
这两个字,听在任清平夫妻耳中,无疑有如天籁一般。
任清平激动的握住妻子的手,看着岳崖儿说:“能治就行,费时间不怕,三年、五年、十年,只要我妻子的病能治好,多长时间我们都愿意等!”
反正他这辈子只想要他和他妻子的孩子。
他妻子只要能生,让他等多长时间都可以。
岳崖儿轻笑,“倒也没十年那么夸张,只是,治病之前,任总有件必须要做的事。”
任清平腰身挺的趣÷阁直,说话的语气中,几乎带了恭敬:“岳医生您请讲,只要您能治好我妻子的病,您无论提任何要求,只要我能做到,我绝无二话。”
岳崖儿笑了,“任总说笑了,您和五爷是好友,我难道还会狮子大开口,勒索您不成?我说的您必须要做的事,是和您太太治病有关。”
任清平迫不及待说:“岳医生您请讲,只要我妻子的病能治好,让我做什么都行。”
岳崖儿弯弯嘴角:“您想治好您太太的病,第一件事,就是要整肃一下您的身边人。”
任清平愣住。
片刻后,他回过神,却不敢相信岳崖儿怀中的意思:“岳医生是说……我妻子不孕,不是生病,是被人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