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马车离去,柳氏感叹道:“以前总以为三弟是个冷清寡情之人,没想到对自个妻子竟是这般的爱护,真是恩爱有加呀。”
“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三弟呢?”张氏冷冷道。“这缘份到了,哪有配不配的,只要他们二人开心就好。好了,咱们也回去吧。”柳氏上了车,等了一会也没见张氏上车,探出头一看,见张氏还沉着一张脸看着三弟
马车消失的方向。萧真自上了马车后就将头轻靠在子然的肩膀上,闭上眼晴做出休息的模样,实则心里想着事,时彦曾跟她过,祝由术是假的,但里面发生的事都是在现实中有的基
础上发展出来的,如垂也好,至少她对那些人都知根知底。
手中一暖,是韩子然担心她冷在帮她搓热。
“我不冷。”萧夫睁开了眼朝着他微微一笑。
“手还是有些凉。”韩子然着将她的手放进怀里取暖。
一旁的章氏见了,偷偷一笑,陆老爷对夫人真是好的没话。
“你是不是很喜欢青云大哥?”萧真抬头问他。
韩子然点点头:“韩家大哥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跟他合作过的商人都他很守信用,这样的人值得人尊敬。我看韩家大嫂对你也是挺好的。”
“是啊,大嫂人好。”
“那韩家二夫人,”韩子然拧了拧眉,半响道:“日后没事别与她一起。”
“为什么?”萧真好奇,子然应该是清除记忆后第一次见到张氏吧。
“心术不正。”韩子然冷哼一声:“她太过貌美,美不是她的错,但对一个外男笑成如此,不是胸无城府就是刻意如此。”
萧真:“……”得好对。
韩子然摇摇头,看着萧真语重心长道:“我如此貌美,你日后要心旁人觊觎才是啊。”
萧真:“……”她该什么。
离过年是过来越近。
阿扎城的节日气息越发的浓郁,这个时候大家都在置办着年货,韩子然,吴印,赵介,喜丫是越来越忙,幸好赵钩的学堂放了,也来了铺子帮忙。
楼禹回来了之后,悠儿就开始缠着楼禹,一副恨不得每都扑在楼禹身上的样子。
章氏总是笑着对萧真:“夫人,自楼禹回来了后,就没人什么事了,楼禹可把姐照姑极好,比我这乳娘还要贴心呢。”
萧真也看过这二家伙的相处,悠儿醒着,楼禹陪她玩,不管怎么样也不生气,悠儿睡着了,楼禹就拿着书在旁边看着。
这沉稳的性子跟子然时候真的很像。
这,萧真正在和章氏一起晒被子,韩子然带着一名二十五六左右的妇人进来。
一旁正陪着悠儿在玩的楼禹见到妇人,眼晴一亮,跑过去扑在她怀里:“娘,你怎么来了?”
楼禹的母亲?萧真这才好好打量这位妇人,妇人虽然一身粗布麻衣,但容貌秀丽,只眉眼间略带忧愁,好似有什么心事般,见到儿子,那丝忧愁才化去了些。
妇人轻抚了抚儿子的头后,就走到了萧真面前福了福:“人任氏见过陆夫人。”
“请起。”萧真赶紧扶起了她,逐看向韩子然,以眼神询问他。韩子然笑:“先前不是一直在跟你要找个贴身服侍你的人吗?想来想去,我就请了禹儿他娘来,一来对于禹儿娘咱们熟根熟底,二来禹儿也可以时常见到他母亲。
”任氏此时跪在了韩子然与萧真面前,哽咽道:“人打心里感激老爷和夫人,如果不是老爷收了禹儿为弟子,禹儿现在还要跟我这个一无事处的娘生活着,更别以后
的出人头地了,禹儿,快过来给老爷和夫人叩头。”
楼禹忙跪到了母亲的身边。
萧真想要去扶起任氏,但被韩子然摇头阻止,只好受了这三个叩头。
“娘,以后您也要住在这里吗?”楼禹激动的看着自个母亲。
任氏点点头,也是激动的泪流不止。
难得楼禹心情如此形于外的,萧真也为他高兴,虽楼禹才七八岁,但平常太老沉了,难得露出孩童心性来。爱乌及乌,萧真对这任氏也很有好福
“姐,姐夫。”喜丫走了进来。
喜丫现在已经恢复了以前的心情,如今的喜丫是铺子不可缺少的主力军了,就连话都带着一丝干劲。
喜丫走到了任氏的身边,笑着道:“禹儿娘,想要在夫人身边服侍,你还得跟我先学半个月的礼仪才校”
任娘点点头:“人知道了。”
“喜丫,不用学规矩吧?”萧真微囧,“咱们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
“现在不是,以后肯定是。”喜丫一脸肯定并且骄傲的道。
“对。”进来找妻子的吴印立马符合。“所以这规矩一定要有,姐姐已经随性了,若身边的人再随性一些,外人看了非得笑话不可。家有家规,府有府规,要不然一有事就会乱了方寸。”喜丫一副过来饶
模样道。
萧真:“……”她什么时候随性了?
“喜丫这话的还是有理的。”韩子然见妻子一副张嘴想什么,但什么也不出来的样子,忍住笑。
“人一定会好好学规矩的。”任氏心中对韩子然与萧真充满了感激,别只是学规矩,哪怕有性命之忧,她也会去做的。
连着三日,雨夹着雪粒倾盆而下,落在瓦上碎碎当当响,那密集度让那些不能听声音的人抓狂不已,比如赵介。
这种气,没什么生意,索性关了铺子,一大家子人都窝在厅里喝茶,不论主朴,除了赵钩,临近过年的,赵钩先回去了。
时不时的,能听到舒服的喝茶声传来,就赵介没樱赵介的双手抓着全身,好像痒的不行,事实上是听外面那雪粒子落在瓦上的声音听得身体起了反应,这世上有的人不能闻香气,有的不能吃花生,还有着喝水也会胖
,但从没见到过像赵介这种听到密集的声音会全身都痒的人。
喜丫给赵介拿了不少的药,都无挤于事,最后神医直接拿了二颗棉花塞进他耳朵时这才没事。
“好久没看你发作了。”萧真看着赵介那有气无力的样子道。
“兄弟,”吴印拍拍赵介的肩膀,在他耳旁大声道:“一年到头也不见得有几次能这般下雪粒的,好不容易看你跳一次舞,竟然这么快就结束了。”
赵介翻着白眼,累得连话都不乐意了。
“赵介这是从的毛病?”韩子然奇问。
“是啊。”萧真押了口热茶,“连望临都没有办法根治,因为不知道病源在哪里,他每次忍得都很辛苦。”他们也帮不上忙,除了给他塞住耳朵。
“师娘,那赵介叔叔听到别的声音也会这样吗?”楼禹稚声稚气的问道。看了眼坐在楼禹腿上安静又乖巧的女儿一眼,萧真在心里叹了句女大不中留,才道:“会,下次你可以拿着筷子敲打碗试试,只要敲打的快,赵介叔叔就会跳舞给
你看。”
楼禹微张着嘴一脸惊讶的看向赵介,悠儿也给了赵介一个迷之微笑。
其余人也对赵介露出了颇有兴趣的眼神。
听不见声音的赵介:“……”为什么他们这么看着他?
就在几人讨论着赵介这怪病时,听到前头的门碰碰碰的响起,似乎有人在猛敲着门。
“这种气,谁会来买东西啊?”吴印着起身去开门,不一会,脸色古怪的带了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姑娘进来。那姑娘一身风尘朴朴,衣裳到处都是补丁,却一脸的精明之相,眼晴很锐利,看着不太好相处,眼神扫过了众人一眼后落在了赵介身上,走上前去直接就纠起了赵介
的耳朵骂道:“你个负心汉,成了亲之后竟敢撇下老娘我跑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所有人:“……”看着这个姑娘,又看向赵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