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梁诺茵忍不住在一旁插话道:“爸,那些八卦新闻都是瞎写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你先别说话,是你问话还是我问话?”梁父这些年经理当习惯了,即便是退休了,也总是喜欢带些官腔。
梁母白蓉倒是性格温和,倒了些果汁出来,端到了简理煜的面前开口道:“来来,小简,这么晚了阿姨就不给你泡茶了,免得你睡不着觉。”
白蓉这话,说的很是应景,怕是简理煜今晚,真得会睡不着了,老婆都快给弄没了,还能睡得着吗?
白蓉见天已经晚了,于是就提醒梁新城道:“老梁,今天太晚了,索性先安排小简休息吧,有什么事等到明天再说也不迟。”
简理煜听后急忙起身推辞道:“伯父伯母,不用麻烦了,我住镇上的酒店就好。”
梁父梁母似乎是有些欲言又止。
梁诺茵这才咳了咳,开口圆场道:“家里房间多,就住家里吧,镇上的宾馆住宿条件不太好,离这里也远。”
自己老婆都开口留了,简理煜也就不打算推辞了,于是道谢:“那就麻烦伯父伯母了。”
晚上,梁诺茵在自己隔壁的房间给简理煜铺着床,安排了他的洗漱,然后在他房间轻声道:“那个,小鲤鱼,我得和你说一件事,你听后千万别激动哈。”
简理煜却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失落里难以自拔,问道:“我这样过来是不是有些唐突了。”
梁诺茵想点头,却又急忙摇了摇头。
简理煜这才想起刚才梁诺茵的欲言又止,于是问道:“有什么要跟我说?”
梁诺茵深吸了口气,才开口把那年分手后和父母的对话一五一十的招了。
她本以为,简理煜听后会脸色阴沉,轻饶不了她,结果他却只是面色平静的点了点头道:“没关系,这些我都可以解释,只要你相信我就好。”
梁诺茵轻笑安慰他道:
“那,我先出去啦,你先睡个好觉,有什么事我们明天一早再说。”
简理煜却似乎是故意拉着她,在她的唇上亲了亲道:“和我一起睡不好吗?”
梁诺茵娇嗔的捶打着他,他刚刚还有些沮丧的心情才得以缓解,俩人笑得很是开心。
正当这时,楼梯口处却突然传来了梁父的声音:“茵茵啊,你给小简铺完床没啊,都一点多了,弄完了就回自己房间赶紧睡哈。”
梁诺茵吐了吐舌头,急忙应声:“弄完了爸,我这就回自己卧室睡觉了,你和妈也早点睡吧,我明早起来帮你们包饺子。”
梁诺茵说完,就冲简理煜摆了摆手,出了房间,却见梁父一直站在楼梯口看着她出了简理煜的房间,才满意的回了一楼自己的卧室。
梁新城走进房间,就立刻锁了门,转身就对上了白蓉担忧的神色。
白蓉犹豫了片刻开口道:“他真的是煜豪集团的那位太子爷,c什么o的?”
梁新城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白蓉坐在床边微微叹气道:“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梁新城也是一脸凝色。
白蓉见梁新城不语接着说道:“当年知道她男朋友竟真的是煜豪集团那位太子爷时,我们就担心的不得了,后来见她说分手了,也才安心了,这怎么整来整去,俩人又在一起了?”
梁新城只是轻轻拍了拍妻子的肩头道:“我觉得,事情也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即便当年我们怀疑,那把火是煜豪集团放的,可是,毕竟也只是猜测,并不能代表什么。”
“怎么能不让人担心啊,我们当年在路上碰到的那群人,不就是煜豪集团的保镖们么,而后不久农屋就起火了,我们跑回去的时候,火势就蔓延到无法挽救了,最后只能眼看着那妇人被活活烧死。”
白蓉说着,就慌乱的不知所措:“这可怎么是好,如果这孩子将来知道了,她的亲生母亲是被自己男朋友的家里下令一把火烧死的,你说她可怎么承受啊!”
说完白蓉就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不行,我明天得劝劝茵茵,让他赶紧和那个小子分手。”
梁新城有些无语,很是佩服妻子的想象力:“你先不要心急,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就不得不去面对了,现在也不要急着下定论,还是再观察一阵子为妙。”
白蓉听了梁新城的话,点了点头道:“老梁,你说我们必要的时候,是不是应该把身世告诉孩子了呢?”
“别,你忘了夙家是怎么说的,我们也答应了帮人家瞒着,就不能言而无信。”
“老梁,你说茵茵的亲生父亲到底是什么大人物啊,夙家为什么就不想让茵茵认祖归宗,你说我们当年特意让她做了演员,为的就是哪一天她的生父亲能看到,找回这个孩子,可是,夙家都知道的事,她亲生父亲怎么会消息这么闭塞?”
“夙家在华国位高权重,想瞒一件事还不是轻而易举,”想到这儿,梁新城沉思了半晌道:“老婆,我倒是有个大胆的想法,你说我们茵茵的亲生父亲,会不会有可能不是我们华国的人?”
白蓉心里一惊,一种强烈的预感也涌上了心头,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看我们茵茵,小的时候还不太明显,可是你看她过了十八岁以后,眉眼之间似乎是有种混血儿的样子,而且她皮肤生得那么白,很有西方人的特征呢!”
白蓉听到这里,也赞同的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我们一开始还以为她有维吾尔族人的血统,也许我们这么久都没见孩子的亲生父亲找来,只是因为是外国人,所以才看不到的。”
“你说她亲生母亲,当年会不会只是被哪个来这里旅游或者出使的外国人搞大了肚子,而后怕给家里丢人,所以独自出来偷偷的把孩子生下来,结果却倒霉遭遇了有人放火?”白蓉接着猜测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夙云天不是说了么,她妹妹是嫁人了,况且那妇人一看气质就知道不是一般人。”梁新城笃定的道。
白蓉叹了口气道:“算了吧,咱们还是先别乱猜了,猜得再准也不如以后找夙云天问清楚的好。”
梁新城也认同了妻子的说法,俩人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梁诺茵起来时就听见了父母在楼下厨房里擀饺子皮的声音。
梁诺茵急忙穿了衣服,简单洗漱了一番,去敲简理煜的门,却见床上早就没了人影。
她下楼,便见到了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简理煜此时穿着一件白衬衫,袖口微微挽起,露出了半截小臂,正在母亲的身旁,虚心的学着包饺子,攥元宵。
而自己的父亲,正在一旁往锅里添着水,准备煮饺子。
梁诺茵见到这样的画面,忍不住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