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诺茵正在做一道糯米排骨,正带着一次性手套准备将腌制好的排骨滚上糯米上锅蒸。
突然便便被人从身后抱了个满怀...
突如其来的亲密,着实吓了她一跳。
她脊背紧紧的绷直,不知名的复杂情绪瞬间涌入了心头。
她很想推开他,却又贪婪他的怀抱,可此时,她没有醉酒,也没有发烧,更没有像那晚那样心绪不宁,她该面对现实。
她只是缓缓的扒开了他的手,企图避开他,可他扣得很紧,她刚想发飙,却听他的声音悠然从耳畔边传来,“我只是想这么抱会儿,和你说说话好吗?”
那一瞬间,梁诺茵所有的心里防线溃不成军,没有再动,只是任由他抱着。
却见他接着说:“你别紧张,我只是想把昨天的话说完,好吗?”
她没有做声,算是默认了。
“上次在码头救你,我的确是带了裴次玉人来的。”
听到这里,梁诺茵的指尖忍不住轻颤,却没有说话。
“只不过,是...是出了点小差错,所以才会....”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说是下属私自换的她肯定不信,可是如果说是他母亲的命令,未来婆婆不顾自己死活,以后这俩人还怎么相处?
梁诺茵听了他这牵强的解释,嘴角勉强露出一丝笑容。
见她没什么反应,他接着道,“而且你那晚在年丰雅筑看到的人,根本不是我,是孟凡找人假扮的,对方是个易容高手。”
梁诺茵也猜到了,而且她觉得,对方很有可能是林楚生,正琢磨着要不要把见到林楚生的事情告诉他,却听他又接着说:
“我和孟凡没有什么,自从认识你了以后,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我会把她带在身边,是因为...她救过我。”
梁诺茵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讶异。
他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再次引起了她的阵阵战栗,而他却依旧双臂紧紧的圈着她,将下颚抵在了她的肩上,继续解释道:“当年,我被裴次玉的人抓去关了起来,后来营救时,她替我挡下了那致命的一枪,然后,她失去了子宫和跳舞的能力,所以我....”
他有些说不下去了,不知道该怎样解释好。
梁诺茵很想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可是当年,她明明是看到他拥着孟凡回了公寓,而且俩人一晚上都没有出来,为什么现在却要澄清,她宁愿他和自己说:“没错,我是和孟凡在一起过,但后来我发现不爱她。”
即便他这样说,她也可以接受,只要他不骗自己。
可他却选择了隐瞒那段往事。
最后她只是默默点了点头,淡淡的道:“我知道了。”
对于她的这种冷漠,他心里瞬间莫名的疼,他不明白俩人的症结到底在哪里,她明明还是爱自己的,为什么却偏偏如此冷漠?
最后他只好缓缓的松开了她的腰身,沉默了半晌道:“你先忙,我去处理几个邮件。”
本来一个可以无比温馨的谈话不欢而散,梁诺茵的心情也顿时沉重了起来。
她只是不明白,他的欺骗,他如今赖在她家里的行为,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自己再一次自作多情的相信他,对他掏心掏肺,是不是换来的还会是无休止的欺骗。
饭上桌时,看着一桌热气腾腾的菜肴,俩人沉重的心情都有所缓解。
梁诺茵解下围裙轻声道:“吃吧,下午司机是不是就来接你了。”
简理煜没有做声,只是默默的吃着眼前的糯米排骨,眉豆肉丝,爆炒鲜虾,干煸杏鲍菇等一大桌子她做的美味。
看见这些菜色,他的心又稍稍舒展了一些,这些都是他喜欢吃的菜色,难得她还记得。
f国的人一向喜食肉类,所以这里蔬菜产量不高,在这里能吃上这样一顿地地道道的中餐,实属不易。
午饭后,俩人默默的收了桌子,简理煜看了看时间道:“你午休一会儿吧,我的司机要下午才到。”
他知道,这么多年,如果不忙,梁诺茵都有午睡的习惯。
梁诺茵点了点头,“那你...”
“我还有文件要处理,走之前我会叫醒你,你放心,我不会突然消失的。”说完,他就一脸期待的望着她,似乎时想看出些端倪来。
她却不想情绪再外泄,只是了然的点了点头。
卧室内她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而绵长,简理煜独自坐在沙发上,手里摩挲着手机,思考了半晌给还等在外面的田烈等人发了信息:
【你们在附近找个地方先安顿下来,随时等待安排。】
发完后,他就揉了揉眉心,这几天连着处理完公事,马不停蹄的赶过来,再加上昨晚根本没有睡,终究是耐不住疲劳,困乏的紧。
想了半晌,他还是拿出手机,翻看了张昭发给他的《撩妹宝典手册》,边看边揣摩着,眼皮渐渐沉了下去。
时值秋初,清晨阳光正好,梁诺茵一早开了窗户透气,便也没有关,风向却在午后突然调转,不断有凉气从窗外灌了进来,拂动着窗帘在空中飞舞。
简理煜迷迷糊糊之中,只觉得浑身有些冷,他皱了皱眉头,又反身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刚才,在洗手间等着的时候,他就觉得浑身不太舒服,现在更有些头重脚轻了...
梁诺茵一觉醒来,就发现了在沙发上窝着的男人,手里还捏着那只可爱的兔爷。
她的小沙发不太长,他蜷缩在那里腿都伸不开,却还是睡了过去,可见是真困得厉害。
一阵风吹过来,弄得梁诺茵浑身一哆嗦,急忙关了窗子,拿了毯子要给他盖上。
这男人啊,睡在这里,也不怕感冒了,这么多年了,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吗?
突然想起了,自己这心操的确实多余,他还愁没有女人照顾吗?
慢慢凑近他,把毯子盖在他身上,感觉他周身好像都很热,有些奇怪,想要摸摸他但又怕弄醒人产生不必要的误会,所以只是默默去了书房工作。
等她再从书房出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却发现他依旧没有醒。
她这才觉得有些不对,急忙凑上前去摸了摸他额头,才发现他浑身滚烫,明显是发了高烧。
她心里一惊,也顾不上什么误会,试图摇醒他,凑近他轻轻唤着:“简理煜,你怎么了,快醒醒,额头怎么这么烫?”
而回答她的,只是他从喉间发出的细碎呢喃声。
她一下子就慌了,急忙又拿了厚被子给他盖上,手忙脚乱的从医药箱里翻找着药。
拿出体温计,哄着人量了一下,39.3摄氏度,她顿时就更慌了,糟糕了,刚才肯定是在浴室呆的太久着凉了,而后又在这里受了风。
她急忙打电话给了附近的医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