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飞晴觉得打在她脸上的拳头不是很重,却意外的痛。
她的嘴巴里已经尝到了血腥味,想要挣扎,可娇儿骑在她身上,像是压一个稻草人一样,压制的她毫无反抗之力。
她甚至动用了风之力,动了她自身最强大的力量,即使面前的是一座山,也应该被掀翻了,可娇儿就这么四平八稳的坐在她身上,拳头的力道却一点没弱。
娇儿直接把于飞晴打成了一个猪头,然后再一本正经的道,“我之前说过,让你祈祷对战的时候不要遇到我的。”
说完这句话,娇儿的下一拳,加了一分力的,一下子就把于飞晴打晕了。
小手上沾了一点于飞晴的血迹,娇儿好像有些不满,伸手在于飞晴的衣服上擦了擦,满脸的嫌弃。
做完这一切,娇儿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跳下擂台。
娇儿是个美人儿,一个和她母亲一样,真正的美人。
之前就有传言说小姑娘带面纱,是因为长得太好看了,不过大家都不置可否,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能有多好看。
可此时没有人这么认为了,小女孩精致到像是一幅完美的雕刻,只让人觉得不管是睫毛的幅度,还是纯色的深浅,都堪称完美,那双眼睛如果天真存粹的看着你,可能她的任何要求你都会答应。
娇儿是白灵汐的女儿,血脉的纯净程度几乎反古,人鱼血脉能用血脉之力魅惑人心,可娇儿不需要,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自自动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味道。
这样的小姑娘,如果长大了,会是什么样的倾城模样。
娇儿无心理会着这些人的各种目光,她走下擂台的时候,心中咯噔了一下,心想完了,苏墨哥哥生气了。
苏墨还是沉着一张脸,越是温和的人冷下脸来会越发可怕。
娇儿身上的伤确实不轻,于飞晴的鞭子上附加了风之力,每一鞭子下去都能让人伤筋断骨,娇儿硬生生的挨了这么多,哪里会真的像看起来的这么轻松。
娇儿看苏墨生气了,哪里还有之前的一脸淡然,她朝着苏墨走了过去,可怜巴巴的抬头看着苏墨,然后朝着苏墨伸出双手,“苏墨哥哥,我好疼的。”
但听到娇儿说疼,苏墨心中一抽,脸色依旧难看,却伸手小心翼翼的把娇儿打横抱了起来,语气压抑的道,“你还知道疼。”
娇儿也不反驳,苏墨就算要骂她,她也保证乖乖的挨骂。
苏墨朝着擂台上那维持秩序的老者的问道,“娇儿的下一场什么时候开始。”
那老者被苏墨眼里的冷漠给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回答道,“大概半个小时后。”
苏墨直接抱起娇儿就往外走,娇儿心中一惊,心想这是不让她参加接下来的青山试了吗?
还没来得及反对,就听着苏墨对那老者道。
“我先带她去治伤,半个小时后回来。”
“好,去吧。”
青山试的参赛者,在擂台赛的中途离开现场,这本是不合规矩的事。
但很多时候,拳头大了就是规矩,所以苏墨就这么冷漠的带走了娇儿。
其他人虽然觉得不公平,但也不敢发出质疑,大家都是识时务的,这些人找娇儿的麻烦,是因为苏家主很明显不喜欢娇儿,但没有人会傻到去找苏墨的麻烦。
苏墨直接抱着娇儿离开这擂台场地,去了不远处的一个酒店,进入一间房间。
这里娇儿没有来过,但看起豪华程度,大概是苏家主他们住的地方,而这房间应该是苏墨哥哥的房间。
苏墨把娇儿放在床上,然后不知从哪里拿了好几瓶伤药过来。
“衣服脱了。”
苏墨语气莫名的道。
娇儿看着苏墨手里的药,没有任何反抗,甚至是没有犹豫,就伸手开始脱衣服。
她伤了手腕,因为之前的打斗手腕上的纱布已经渗出了血痕,她还伤了胳膊,她全身都挺疼的。
苏墨叹了一口气,“你别动,我来吧。”
娇儿就真的不动了,一点也没觉得在一个男人面前脱衣服是很要不得的,更没有觉得让男人帮忙脱衣服,是更要不得的,她乖乖的坐在床上,任由苏墨脱她的衣服。
苏墨是一个温和有礼的君子,但今天亲眼看着娇儿受伤,显然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
正是气头上的人,也没有想过什么男女有别,只觉得他放在心尖儿上的人儿,被人打的伤痕累累,这口气憋在心里,怎么都散不开。
直接把娇儿的衣服全扒了,还剩下可爱卡通图案的小内衣内裤,娇儿依旧没有躲闪,在她心目中,苏墨是除了张玉之外她最信任的人,她一点都不会防备。
倒是苏墨,在把人家扒光之后才后知后觉的,觉得这样不太好,赶紧用一块浴巾给娇儿裹上。
看到娇儿浑身的鞭痕,苏墨的眸色更深了些。
“疼吗?”
苏墨的声音有些颤抖。
娇儿觉得,她要是说疼的话,感觉苏墨下一秒可能就要哭出来了,于是她连忙摇摇头,“我没事儿,其实不疼的。”
苏墨的颤抖并没有因为娇儿说不疼就停下,看着那些在渗血的红肿鞭痕,苏墨紧紧的咬牙。
这是娇儿第一次看到苏墨气成这样,当初苏墨的寒症犯了,即使面临死亡,苏墨都是一脸的云淡风轻,非要说情绪,也不过就是稍微有点遗憾。
可此时苏墨在发抖,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心疼的。
娇儿很想认真的告诉苏墨,她这真的只是皮外伤而已,只是看着恐怖,实际上完全没伤到筋骨。
但看着苏墨带着悲切的模样,娇儿是有些说不出口了。
“苏墨哥哥,我们只有半个小时。”
娇儿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然后苏墨的脸更黑了,想也没想就开口问,“接下来的比赛,非要参加吗?”
娇儿沉默,然后点头。
“为什么,我们本来就是来参观的,只是来玩玩而已,为什么非要坚持下去,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现在又受伤了,我们不要再继续了好吗?”
娇儿还是摇头,但就是不解释为什么。
总不可能说,是因为苏家主曾经说过,想要做苏墨的妻子,首先第一要素必须要强大,她想要证明自己的强大,才非要拿这青山试榜首的。
说了苏墨哥哥肯定不会允许她继续比赛,指不定还会和他父亲闹矛盾。
娇儿性子急,脾气又倔,但自从和苏墨认识开始,对于苏墨的话,她基本上没有反驳的,反而很乐于这么一个大哥哥来管着她,可此时无论苏墨怎么说娇儿都不答应。
苏墨的人生中,第一次生出一种无可奈何的烦躁。
他还想再说什么,娇儿眼巴巴的看着他,可怜兮兮的道,“我疼。”
苏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拿起手中的秘制药膏,药膏很贵,加入了很多上等的材料,即使是严重的伤口,都不会留疤,那些名门贵女费尽心力的得到一点儿,都会非常不舍,节约的用。
而苏墨简直恨不得把桌上摆的几瓶药膏全都给糊在娇儿身上,遮掩住这些碍眼的伤痕,他开始给娇儿上药。
两人之间没有旖旎,有的只是单纯的心疼和心虚。
娇儿只觉得这药膏凉凉的,让伤口上的那些火辣一瞬间就消失了,心想这倒是个好东西。
苏墨把娇儿身上的伤痕全部上好药,然后心疼的看着娇儿的小脸,这娇俏的脸上也带了一道伤痕,苏墨简直恨不得宰了那个于飞晴。
娇儿就像一个精致的洋娃娃,任由苏墨折腾,等所有伤口都上完了药,苏墨这才拿起衣服给娇儿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