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钟氏大受打激般,“那时候我都老了,说不定都死了!我给他娶了一个夫人,七个小妾,他有这么多的女人,怎么可能十年之后才会有孩子?你到底会不会算!?”钟氏的声音不由高起来,惹得有些食客扭过头来看向他们。
“他会与自己所爱着的姑娘有孩子。”
安歌如此说完,便住了口。
钟氏却忽然想到什么,自言自语地说:“这么说,现在给他娶的这些女人,都不是他所爱。也是,每次他都不同意,从来也没有去碰过——”说到这里,似乎意识到有些家事还是不能够外扬,连忙住了嘴,又问了句,“他会与自己所爱着的姑娘有孩子对吧?”
安歌不知她为何如此问,只是点点头。
钟氏道:“我知道了!”
安歌却又道:“不过,郡王府中如今有恶蟾压着气运,不说孩子,只怕将来一切都会受影响。”
“你说的是荷塘中的金蟾吧?看来他不搞死它,是不会罢休的。”老夫人喃喃说完,终究还是不放心地问了句,“安姑娘,你不会是奉了我儿子的命,故意这么说的吧?我可是听说,金蟾入宅,财源滚滚,而且自它出现后,我的生意真的好多了啊!”
“老夫人,我不会骗您,更不会骗小郡王,我那日去荷塘看时,小郡王并未吩咐我将恶蟾处死,只是让我去分辩那蟾到处是恶是善。我瞧它面目凶恶,身披彩澜,口欲无底,恐怕不止要吃鱼,更会吞财、吞人命,老夫人觉得它出现后,生意变好,乃是贵府气运回光反照之兆,若任由之,终究耗光气运,最终败落。”
说到这里,见钟氏脸色已然变了,安歌又道:“况且,在此巨蟾没有出现的时候,贵府不也是极致显贵吗?其实根本不必任何的帮助,小郡王也是极贵之相。”
钟氏暗暗权衡,终觉得安歌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以前没有巨蟾时,府中上下不也好好的,现在既然安歌说巨蟾乃是恶蟾,便没有必要冒险了。
当下道:“那么好吧,安姑娘可有除恶蟾之法?”
“若老夫人同意,明日由我布下方阵,府中家将下塘将其赶到岸边再杀死,深埋便可以了。”
“为何要赶到岸边,不能直接将它杀死吗?”
“此蟾巨毒,若是它的血流入塘中,只怕此塘再无生机。”
“好,好,那一切就从安姑娘的好了。”
钟氏离开时,给了安歌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安歌已然与云飞谈好了价钱,这五十两便算是外块吧,当下收入怀中。刚刚要离开,便见柳益带着一个道士模样的人进来,二人找了张桌子坐下,柳益上小二上最好的饭菜,转目看到安歌,连忙走过来道:“安姑娘,在此巧遇,便与为兄吃杯酒如何?”
安歌摇摇头,“不了,刚刚吃过。”
柳益指指那道士,“我特意从外郡花大价钱请来的,据说于寻龙点穴非常擅长。”
安歌向那人看去,那人也正看着安歌,神情很是倨傲。
安歌的目光扫过他的眉目,向柳益道:“此人命不久矣,柳先生慎用。”
“啊?安姑娘,您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