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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齐靖元你死了没(1 / 1)

()【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日影西移,一轮极淡的月光慢慢的浮现在夜空之中!

云千梦一个翻身,却猛然惊醒,双目骤然睁开,却发现身旁的位置已空,心口一紧瞬间坐了起来,这才发现楚飞扬正坐在内室的书桌前,面色沉静的手中把玩着一段明黄色的布缎!

看到云千梦已经坐起身,楚飞扬丢下手中的布缎,端起手边的茶盏站起来走到床边坐下,左臂一伸便把床上的人揽进自己的怀中,低声询问着“醒了吗?要不要再躺会?”

云千梦却是在楚飞扬坐在自己身边时,立即抬起手覆上他的额头,在确定他头上的温度正常后,这才摇了摇头,渐渐清醒的意识让她看了眼窗外的天色,便知自己定是睡了大半日,便有些沙哑着声音问道“那是圣旨?”

“喝口水!”听着她的声音,让楚飞扬略微皱起眉,把碗沿对准云千梦的红唇,让她就着自己的手喝口水润润喉,这才缓缓开口“咱们五日后出发!”

闻言,云千梦抬手推开唇边的茶盏,目光看向楚飞扬,淡问“五日后?”

见云千梦不肯再喝水,楚飞扬便搁下茶盏,从一旁拿过她素日里在家中常穿的小袄,替她披在肩头,随后笑着开口“皇上已派韩少勉在前来江州的路上,届时他会与夏侯族派出的一千精兵在半途中汇合,送我们前去幽州!”

阻止楚飞扬用受伤的手为自己穿衣,云千梦快速的穿好衣衫,套上绣花鞋,嘴角含着一抹讥讽的笑意缓缓开口“这么大方?不但让我们前去幽州,竟还派了外祖父的人护送,皇上难道就不怕我们起了其他的心思?”

“所以这才派来了韩少勉!端王向来不管朝中各派系之间的争斗,韩少勉作为韩王妃的娘家人,自然也会得到他的耳提面命!加上楚王府与端王府素来也无恩怨,我自然不会太过为难韩少勉!皇上如此做,则是最保险的做法!况且,如今局势越发复杂,有这样的机会让韩少勉历练一番,对于新人而言也是好事!”跟在云千梦的身后走到桌边,楚飞扬浅声说着现下的情况!

听着楚飞扬的分析,云千梦缓缓点了下头,接口往下说着“海沉溪的手上如今也握有一部分的兵力,虽然这些均是皇上拨给他的,但如今帅印却在海沉溪的手里,这部分兵力便驻扎在距离京都不远处的郊外,若是此时抽调城防军或者禁卫军,只怕海王会有所行动!而夏侯族是楚家的姻亲,调用夏侯族的精兵,若是再遇到昨日的事情,损失的等于是楚家的兵力,朝中各大派系不费一兵一卒便能够看着楚家损失一千人,想必也没有人会反对吧!而若夏侯族的人把我们安全的送到幽州,那皇上在朝中也会赢得赞誉,毕竟能够如此放心的让本就有姻亲关系的夏侯族护送我们,便足可见玉乾帝的心胸!届时,只怕在百姓的心中,皇上的威望也会更高一些吧!”

楚飞扬朝着伺候在一旁的慕春点了下头,随即才笑着看向沉思在分析时局的云千梦,只见她此时半低着螓首、娥眉微微拧起,眼神之中却散发出前所未有的睿智与冷静,让此时并未盛装打扮的她更加的吸引人,却越发的让楚飞扬庆幸当初在大殿之上开口助她退婚!

“既然咱们已经远离京都,又有这几日可喘息的机会,那便暂时抛去这些烦恼,我已让习凛准备好普通的马车,明日咱们上集市好好的游玩一番,可好?”修长的手指轻柔的点在云千梦的眉间,为她揉去那微微蹙起的眉峰,楚飞扬浅笑温柔的开口!

却不想,他的话让云千梦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些,只见她双目含着凌厉之光的射向楚飞扬的右臂,丝毫不领情的开口“受伤的人就好好的躺着,哪也不许去!”

“已经好多了!你摸摸,额头也不烫了!”说着,楚飞扬便把自己的脑袋送到云千梦的面前,不等她拒绝的便用自己的额头紧贴在云千梦的额头上,让她检查自己的身体!

“别闹!”伸手轻轻的推开突然贴上来的楚飞扬,云千梦微嗔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指着他挂彩的手指与手臂凉凉的开口“什么时候这两处的伤口好了,咱们再出门!”

见云千梦言辞犀利的拒绝,楚飞扬眼中神色一暗,有些闷闷不乐的坐在一旁!

云千梦看着慕春等人布置好晚膳,便出声问道“王爷的药煎好了吗?”

“回王妃,已经煎好,是否现在便端上来?”慕春看眼面色阴沉的楚飞扬,立即毕恭毕敬的回答着云千梦的话,生怕自己的回答会惹得楚飞扬动怒!

“待用过晚膳半个时辰后再端上来吧!”语毕,云千梦挥退内室的丫头们,自己则是执起面前的汤勺,为楚飞扬盛了一碗菠菜猪肝汤,随即放在他的面前,淡声道“把汤喝了!”

可楚飞扬竟只是坐在那边动也不动,只是目光却是跟随着云千梦的表情而走,立即讨价还价道“喝汤可以,但明日随我出门!”

云千梦岂会如此的好讲话?只见她眼中冷光微闪,还未离开汤碗的手立即便要端走那碗汤,却被楚飞扬半路中劫走!

只见楚飞扬小心的把汤碗放在自己的面前,确定没有洒漏一滴后,这才放心的看向云千梦,小声的嘀咕道“这也是体察民情!多了解民间的疾苦,对将来的治理也有帮助!这点小伤,几天便能恢复,如此闷在这驿馆,当真是以为我这楚王只是一个摆设,将来谁还会相信楚飞扬曾经也是带兵打仗之人?况且此次遇袭的动静这般大,只怕百姓中亦是议论纷纷,咱们倒不如趁机多听听多看看,总是闭塞的呆在驿馆,倒显得矫情了!”

云千梦却是闭口当作没有听到他的碎碎念,只是抬起左手,猛地轻拍楚飞扬受伤的右臂,只见楚飞扬虽没有开口叫痛,但那两道浓眉却是瞬间微皱了下,随即抬眼看向云千梦,只是还未开口却被云千梦抢白“疼吧!知道疼就乖一些,快把这汤喝了,凉了有腥味!”

只见云千梦连眼皮都为抬一下,便把那汤碗往楚飞扬的面前推进了些,随即便执起自己面前的筷子,为他夹了些清淡有利于伤口愈合的热菜!

楚飞扬心中微叹口气,立即开口“梦儿,我真的……”

可话还未说完,一口热菜便被送进了他的口中!

云千梦收回筷子,眼中含笑的看着楚飞扬少有的发愣的表情,声音却依旧冷淡“快吃!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你若表现好,明日的事情我自会好好考虑的!”

殊不知,她的话刚说完,一道黑影被朝着她的身侧挨了过来,只见楚飞扬细嚼慢咽着她喂给自己的佳肴,脸上一片痛苦之色,只是那泛着亮光的双眸却是紧盯着她手中的筷子,随即引着云千梦的视线看向他包扎的右手委屈的开口“受伤了!”

“然后呢?”云千梦目光微冷的扫了眼他的右手,心中却有些好笑,现在知道自己受伤了,先前的英雄气概哪去了?不是挺厉害的吗?联合聂怀远与习凛共同骗自己,现在又来扮可怜,晚了!

“喂我!”可某人却丝毫没有自觉,也直接忽略掉云千梦眼中的讥讽,直接开口说出自己的意图,更是可怜兮兮的用左手捧起汤碗,小心的喝着手中宝贵的猪肝汤!

“筷子不方便使用,那就改用勺子!”可云千梦亦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一招差一招,拿走楚飞扬面前的筷子,直接把瓷勺塞进他的右手,随即自顾吃着自己面前的晚膳!

楚飞扬放下喝光的汤碗,幽怨的拿着手中的勺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饭碗中的米饭!

见他这般模样,云千梦唇边溢出一抹叹息,手中的筷子却是多夹了些菜放入他的碗中,嘱咐道“多吃些,否则一会喝药容易伤胃!”

楚飞扬看着云千梦微敛眉眼的表情,见她没有笑意的唇角,顿时放下手中的勺子,握住她忙碌的为他布菜的双手,面色中带着一丝严肃的开口“梦儿,你不开心?”

见楚飞扬谈起此事,云千梦便搁下手中的碗筷,正色的看着眼中带着小心之色的楚飞扬,敞开心扉说出自己的观点“有点!事情的经过我已听习凛说了,虽知道你是为我着想!可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是双面性的,反之我必定会担心你!与你担心我的心思一样,我并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夫君受伤,即便是为了我,亦是不希望你如此的冒险!若非此时容贵妃仍在宫中,你认为齐靖元的人不会出手吗?还是说,你希望我改嫁他人?”

“不许!”可云千梦的话还未全部讲完,便见楚飞扬霸道的把她揽进自己的怀中,用尽力气却丝毫没有弄疼她的紧紧抱住,总是淡笑舒展的脸上浮现出少有的紧张之色,沾着些许油渍的唇便猛地吻上云千梦的,混合着菜香的气息让他越发的沉迷,几乎是恨不能把面前的她嚼碎了吞进肚中一劳永逸!

云千梦双手轻轻的环住他的腰身,在他毫无顾忌的在她面前展现出他的担心之时,她亦是向他坦诚着自己的担忧,两人口中的菜香饭香交融在一起,混合着些微的喘息,这才见楚飞扬恋恋不舍的放开她,只是额头却是紧紧的贴着她的,墨黑的瞳目紧盯着眼前那双灵活至极的美眸,再次轻声低柔却坚定不移的开口“梦儿,我不许!”

接受着他的霸道,云千梦亦是坚守着自己的立场,长如蝶翼的睫毛微微颤动,随即便见她抬起双眸,水眸望进楚飞扬深不见底的黑眸之中,倒映出她眼中的神采,却又泛出他心底的思绪,让云千梦忽而莞尔一笑,微肿的红唇轻轻开启,淡淡诉说“那你还敢不敢单枪匹马闯入敌营?还敢不敢联合其他人欺骗于我?”

用力的摇了摇头,楚飞扬眼神真挚的保证道“不敢!一会便去责罚习凛,本王糊涂,他也不劝着点!”

只见云千梦扑哧一笑,随即推开楚飞扬,重新坐好,执起面前的碗筷继续着方才的手上的动作,口中却淡然的开口“你若是惩罚了他,明日谁保护我们去集市?”

闻言,楚飞扬脸上笑容一顿,眼中随即放出光芒,顿时满意的享用着面前的晚膳!

“咦,习侍卫,你怎么了?为何突然打了个哆嗦?”慕春从厨房返回东厢房,却见守在外面的习凛突然猛地颤抖了下,便关心的问道!

“没事!”而习凛却是秉持一贯的多做少说,只不过心头却不禁的暗自纳闷,难道是今日的衣衫穿少了?

而此时北齐国,太子府中!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堂堂西楚的公主,难道就被你们当作犯人般的关押着吗?”如今的和顺公主,海恬命自己的贴身婢女打开偏殿的大门,却见偏殿外守着重重的北齐侍卫,顿时让海恬火冒三丈,纤细的手指指着一名侍卫的脸便厉声责骂道!

“这是太子殿下的命令!请公主进内歇息!”殊不知,这里不是西楚,更不是海王府,这些侍卫更不是听命于西楚皇室,面对这位他国的和亲公主,他们自然没有好脸色,亦是更加的听从与齐靖元的命令,严防紧守着偏殿的大门,不让这可能是细作的和亲公主有机会踏出一步!

“胡说八道!咱们公主可是你们的太子妃,岂能容你们这般的放肆?我们来到北齐也有一月有余,可太子凭什么把我们关在这偏殿之中,难道就不怕我们派人回西楚禀报此事吗?”见那领头的侍卫挥手让另两名侍卫靠近海恬,原本立于海恬身后的婢女立即走上前,言辞激动的怒斥着齐靖元的人,而其他的婢女则是团团把海恬围住,不让这些侍卫碰触到她的身子!

可那些侍卫却根本没有把海恬放在眼中!

一个刚进太子府便被太子丢进废殿的太子妃,他们着实没有心情去讨好!

更何况,这个太子妃还是西楚的人,他们自然是把她当作敌人来看待!

只见几个侍卫轻松的拨开那挡在海恬面前的婢女,顺手便要拎起海恬的衣襟把她丢进废殿之中,却突然听见海恬放声怒喝“大胆!你们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就敢对本公主动粗,告到你们的陵孝帝面前,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

海恬双目圆睁的瞪着面前丝毫不知怜香惜玉为何意的侍卫,厉声呵斥着他们粗鲁的行为,心中却是对齐靖元更加的憎恨!

既然他不承认她太子妃的身份,那她亦是不屑成为他的太子妃!

待大业完成那日,她定要将今日所受的屈辱千倍万倍的还给齐靖元,将他与容蓉那个贱人的丑事公布于天下,受尽天下人的谴责与唾骂!

只是,海恬这一声厉喝虽有威严,却吓不倒齐靖元的人,只见几名侍卫仅仅是在她出声时微微停顿了下,随后便又开始向她直直的走来……

“你们……”曾几何时,海恬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自小便是天之娇女的她,哪一次出行不是众星拱月?

莫说海王府人人巴结于她,即便是京都之中那些官宦女眷亦是看着她的脸色行事!

却不想,如今到了这该死的北齐,竟被几名侍卫逼到这份上,这让海恬在节节败退之下心头怒意更甚,紧咬着的下唇渗出点点的血丝,却依旧无法平息她心头的怒火!

“这是做什么?太子就是这般管教下人,让你们这么对待和顺公主的吗?”而此时,废殿的入口处竟走来一道暗黄色的身影!

几名正与婢女纠缠着的侍卫见着来人,眼中神情立即警惕了起来,却不得不放下手中的事情,毕恭毕敬的朝着来人行礼“见过大皇子!”

“你们几个大男人也够可以的,欺负几个小女子上瘾了?更何况,她们可是你们太子妃的人,难道太子以往都没有教你们尊卑礼仪吗?若是不会,本皇子倒是可以向父皇请旨,撤了这太子府的侍卫,另换一批懂事的!”齐靖暄的目光却是吝啬的连一眼也不曾给那跪在地上的侍卫,只见那双含着阴险笑意的眸子紧盯着海恬!

随着他的走近,海恬仿若被包裹在一层阴谋之中,这让原本怒火冲天的海恬在一瞬间打了个激灵,快速的压下心头的情绪,面色极冷的看着靠近自己的齐靖暄,随即便领着婢女转身走回废殿之中!

“太子妃这是何意?本皇子来太子府做客,太子称病不见,而太子妃竟又这般的冷淡,难道是本皇子得罪了二位?”看着海恬转身离去,齐靖暄却是丝毫也不着急,以极其闲散的口气想海恬输送着极其重要的消息!

果不其然,海恬听到齐靖元称病的消息,顿时停下了脚步,随即缓缓侧过身,皮笑肉不笑的冷淡开口“大皇子可知男女之防?既知本宫是太子妃,又岂有像大皇子这般闯入本宫宫殿的?更何况,这是太子府后院,岂容大皇子这般放肆?届时引得旁人闲言碎语岂不是连累了本宫,认为大皇子对本宫有何企图?”

齐靖暄看着依旧美丽却变得更加尖酸刻薄犹如刺猬一般的海恬,却是冷笑一声,随即毫不留情的戳破海恬极力伪装的表象,残忍的开口“和顺公主当真是个聪明狡猾的人!本皇子顺口说了太子妃,公主便顺杆往上爬,这样的本领当真让人望尘莫及!只不过,若是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只怕有损的还是和顺公主的颜面!毕竟嘛,本皇子可是北齐的皇族血脉,比起西楚的和亲公主,自然是能够让人信服!届时,北齐的百姓定会认为是公主不得太子的欢心,转而色诱本皇子,公主可想知道这等淫妇的下场?”

齐靖暄的一顿话,让海恬的脸色顿时失去了血色,娇艳的花朵若是没有了悉心呵护的人,迟早也有凋谢的一日,海恬的面色更是因为今日怒火中烧而显得苍白无力,此时却又被齐靖暄一顿威逼利诱,当真是让她心头恨透了北齐的一切,可心中最深处,最恨的,却还是那个被楚飞扬选中的云千梦!

强压下心中种种的恨意,海恬深吸口气,这才缓慢开口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齐靖暄看了眼立于一旁的太子府侍卫,双目中射出冷笑,随即开口“自然是好心来通知公主,你这位太子妃应该前去关心太子的病情,否则又怎能体现你远嫁北齐的用意呢?”

几乎是一瞬间,海恬凌厉的目光射向齐靖暄,只是紧抿的双唇却不似她的目光那般含霜带刀!

只见两人相隔一丈之远冷冷直视着对方,齐靖暄的气定神闲比之海恬的心思深沉,让一旁的侍卫们顿时皱了下眉头!

海恬看着似乎察觉出什么的齐靖暄,突然淡笑着开口“大皇子这是想邀请本宫一起前去看望太子吗?”

“公主既然是太子的太子妃,自然是要去关心太子!”说着,齐靖暄便侧过身子,等着海恬踏出偏殿!

只是此时一条手臂却是横在了海恬的面前,只见方才那领头的侍卫面色坚决的开口“公主,太子殿下吩咐过,不准你踏出偏殿一步!还请公主不要让我们为难!”

海恬的目光瞬间含着毒意的瞥向那侍卫,面色因为他的丝毫不给情面而隐隐泛上怒意,更是咬牙切齿的开口“是吗?方才大皇子的话你们也都听见了,本宫是太子的太子妃,岂有太子重病而太子妃不去关心的?这若是传出去,外人定会认为太子府的侍卫排挤本宫这西楚的和顺公主,导致本宫与太子夫妻失和,届时破坏了西楚与北齐之间的条约,违背两国和亲的用意,你有几条命够赔?”

海恬既然能够管下半个海王府,自然有她的一套手段,其口齿的伶俐程度更不是这些只会拿刀舞枪的侍卫能够相比,只见她几顶大帽子一扣下来,只见那侍卫的脸色顿变!

见他面色变得十分的难看,海恬冷笑一声,随即便抬腿往外走去!

殊不知,那侍卫在最初的为难之后却神色坚定的再一次拦住了海恬的去路,执意道“来人,送公主进去!”

“你敢!”海恬身上的气息顿时骤降,面带含霜的与那侍卫对峙着!

‘哐’!而此时,一柄长剑却是抵在了那侍卫的脖子上!

看着那泛着寒光的剑身,海恬力持镇定的看向满面阴笑着的齐靖暄,只听见他带着暴戾的开口“以下犯上,找死!”

‘噗哧’!一条血柱顿时喷涌而出……

“啊……”四周看到这般场景的普通宫女纷纷惊吓过度的尖叫起来,纷纷再也不敢踏出偏殿,唯有面色惨白的海恬竟是一动不动的立于原地,双目圆瞪的死盯着面前少了一条胳膊的侍卫以及漫不经心把长剑收回剑鞘的齐靖暄!

“太子妃,请吧!”讥讽的看着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的海恬,齐靖暄面色依旧的开口,随即朝着那硬是没有吭气的侍卫猛地踢了一脚,让出一条路来,让海恬离开……

此时的正殿内,齐靖寒焦急的看着浑身发起高烧的齐靖元,促催着大夫赶紧熬制汤药为齐靖元降下体温,自己则是拽着太子府的大夫低吼道“太子到底如何?已是过了两天,为何太子依旧高烧不退!”

那大夫被齐靖寒猛力的摇晃着,只觉身子骨即将散架,却又只能开口回道这位十皇子“回十皇子的话,太子此次受伤过重,加上中途亦没有调理便赶回北齐,途中失血过多不说,更是因为在马上颠簸引得伤口迸裂,尤其那一剑又伤在心口,若是调理不好,只怕会留下病根!”

大夫极其委婉的说着齐靖元的伤势,否则让这脾气火爆的十皇子知道太子此时危在旦夕,还不立即要了他的老命!

可即便如此,那大夫依旧能从齐靖寒的身上感受到排山倒海而来的压力,那长着皱纹的额头竟已是沁出了一层冷汗……

齐靖寒岂会不清楚齐靖元此时的伤势,在他倒下后,自己本想带着齐靖元潜入江州找人医治,可齐靖元却是应咬着牙骑马日夜兼程的回到了北齐,如今可好,已是整整昏迷了两日,若这高烧不退,只怕当真是危险了!

如此一想,齐靖寒恨不能狠狠的抽自己一嘴巴,当初他就该打晕太子,免得齐靖元任性妄为!

手中的力道加重,齐靖寒紧拽着那大夫的衣襟正要开口,却见一名侍卫匆忙见从偏殿的小门跑了进来,看到齐靖寒立即下跪禀报“十皇子,方才大皇子闯入废殿,此时正带着和顺公主前来正殿!”

“你说什么?”手上的力道一松,那大夫只觉自己捡回一条命,立即跑进寝殿内照看齐靖元!

“他倒是挑着好时机前来太子府,带人守着正殿,在本皇子没有出面前,绝不能放他们进来!若是问起太子的病情,就说前日太子出去狩猎时不小心被误伤,没有大碍,让齐靖暄滚回他的大皇子府去!”吩咐完,便见齐靖寒亲自领着自己的侍卫布置着正殿的防卫,不让齐靖暄有丝毫可趁之机!

海恬跟在齐靖暄的身后,一路无话的走在太子府的路上,与西楚大部分官家府邸相差无几,但比之海王府的钟灵毓秀却又是少了几分味道!

如此一想,海恬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整个天下,又有几家府邸能与海王府相比?

“怎么,我们北齐的太子府竟这般不能如公主的眼中?”齐靖暄虽走在海恬的身前,却仿若脑后也长了一双眼睛般,把海恬所有的神情均看在眼中!

闻言,海恬却是冷然一笑,并未因为齐靖暄注意到她的表情而吃惊,心中虽还是因为方才看到的血腥场面而打颤,但却也知将来这种场面只怕是只多不少,她除了适应之外并无他法!

而得不到海恬的回应,齐靖暄竟也没有动怒,反而是双唇微微扬起,玩笑似的建议道“本皇子的大皇子府邸,比之太子府可是好上数倍,公主若是住不惯太子府,大可前来本皇子的府邸!”

听到齐靖暄这看不出有何心思的邀请,海恬紧绷的心更是戒备了起来,双唇紧抿,吝啬的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来回应齐靖暄!

只是此时的齐靖暄亦没有耐心等着海恬的回复,只见他领着海恬转过一个墙角,便已是到了齐靖元平日里居住的正殿!

而此时正殿的外围,已是被齐靖寒派兵重重包围守护住!

“十弟果真是太子的好弟弟,竟这般的关心太子!只不过,十弟可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依旧是皇子,这么做难道不怕外人趁机制造谣言,指责你软禁太子,有弑杀储君之嫌吗?”还未走进,齐靖暄便已开始向守在正殿正门口的齐靖寒发起进攻!

齐靖寒看着走来的两人,双目微微眯起,他虽不是楚飞扬与齐靖元的对手,但对付齐靖暄却是绰绰有余!

少了往日的浮躁,此时的齐靖寒看上去冷静睿智,手中紧握的长剑虽未出鞘,且给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只见他面色平静的开口“真是稀客,向来不与太子府走动的大皇子,今日又是被哪阵风吹来的?竟还与和顺公主一起,看两人走路的姿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和顺公主是大皇子的侍妾呢!”

一阵夹枪带棒的诋损,并未让齐靖暄变色,亦只是让海恬冷笑一声,随即便听到她的反驳“十皇子未老先衰,连本宫的模样也看不清了吗?这个样子,如何担当的起守护正殿的职责?”

海恬出口的话更是恶毒,堂堂北齐的十皇子,到了她的口中,竟成了替人看守正殿的侍卫!

可她并不知,齐靖寒自小便仰慕齐靖元,即便真为齐靖元守卫正殿,只怕齐靖寒亦是心甘情愿!

“听说这几日太子均是称病没有早朝,本皇子担心太子,便前来探望,十弟还是让开吧!莫要因为这样的小事,而叨扰了太子的静养!”齐靖暄看着四周至少五百人的守卫,心中嗤笑着,区区五百人便想挡住自己的脚步,这齐靖寒当真还是个小孩子,做事向来没有头脑!

“既然不想叨扰太子,那二位便哪来回哪去!看不到你们,太子兴许明日便好了!”看着齐靖暄阴沉的表情,齐靖寒心头突然泛起不安,只是眼下最为重要的便是挡住这两人,其他的事情只能待太子醒来再议!

“十弟这是什么意思?不让我们探望太子,可你却是派重兵守在正殿,你到底有何居心,难道想让我禀报父皇出面吗?”见齐靖寒说话越发的没有了分寸,齐靖暄也收起脸上的假笑,目光阴毒的盯着面前已经拔出长剑的齐靖寒,义正言辞的开口!

可齐靖寒在听到他这番言论后却是仰天长笑一声,随即举起手中的长剑横在正殿的正门口,正气十足的回敬着“到底是谁黄鼠狼给鸡拜年,齐靖暄,你自己心里清楚!可别把这种没用的谣言推到我的头上!今日这正殿,有我在,你就别想踏进一步!来人,把和顺公主压下去,若她再反抗,就地正法!若有人追究起来,便说和顺公主蓄意谋害太子,被本皇子发现就地正法了!届时,相信西楚为了两国的安定,也不会太过追究你的死因吧!”

海恬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而齐靖寒身后竟当真走出两名侍卫,只见那两人面色肃穆的朝着她直直的走来,让海恬的脑中一时混乱极了,目光不由得看向把自己带过来的齐靖暄,心中猛然起疑,难道这齐靖暄是故意为之?带自己过来,便是想借齐靖寒的手杀了自己?

接收到海恬的目光,齐靖暄却是阴沉一笑,随即便见他挡在了海恬的面前,同时从袖中掏出一份圣旨来丢给不远处的齐靖寒,冷笑着开口“蠢货,好好的看看这份圣旨!”

伸手接住那圣旨,齐靖寒却并未立即打开,而是挥手让侍卫们把齐靖暄与海恬等人团团围住,这才快速的展开圣旨,一目十行的看着上面的旨意!

“齐靖寒,这回可以让你的人滚了吧!难道你想抗旨?本皇子的话你可以不听,但父皇的话你难道也想违抗?你死了没关系,连累了你那太子哥哥,可就万万不值得了!”欣赏着齐靖寒变得犹豫的脸色,齐靖暄冷嘲热讽着!

当真以为他愿意来这刺眼的太子府,若没有齐靖元,这太子府本就是他齐靖暄的!

可陵孝帝那个老糊涂,明知自己心头的隐恨,竟还特意下了圣旨让他跑一趟,他不好好的搅乱这太子府,又怎能对得起他此时心头的痛?

语毕,便见齐靖暄一手拽过跟在后面的太医快步走向齐靖寒!

“站住!”却不想,齐靖寒竟是这般的顽抗,圣旨交给身后的侍卫,自己手中的长剑却是直指仅有三步之遥的齐靖暄,冷声道“太子此时正在歇息,等他醒来再见你们!”

“可笑!论三纲五常,我是皇长子,何时轮到等他醒来?论君臣之道,父皇的圣旨已到,难道还要让父皇等他吗?齐靖寒,抗旨的罪名可不会因为你是皇子就会网开一面!”说着,齐靖暄便拽着那太医又上前一步,可齐靖寒手中的长剑更是丝毫没有退缩的抵在了齐靖暄胸前的锦缎上!

“大皇子、十皇子,太子如今重病,你们在此兵戎相见只怕不利于他的休养!本宫既然已是太子妃,由本宫照顾太子,想必是合情合理的吧!难道说,十皇子还不放心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还是说十皇子想要拆散我们夫妻?”看着面前对峙的两人,又见齐靖寒的剑尖已是隐有穿透齐靖暄外衣的迹象,海恬突然开口!

毕竟,若是让齐靖寒此时伤了齐靖暄,只怕自己亦会跟着危险!

若是让陵孝帝知晓了此时,自然不会怪罪自己的儿子,只怕到时候难逃一死的还是自己!

海恬生性聪明,自然瞬间便看透了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既然自己已被这齐靖暄算计了进来,那她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哼,本皇子凭什么相信你?”可齐靖寒则是坚持己见的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对齐靖元带来危险的人!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此时伤了大皇子,被你们的父皇知道了,只怕这守护正殿的人便要撤换了!十皇子好好的想一想,怎样做才是正确的!”海恬却是不急,只要齐靖元不死,她有的是时间陪着他们耗!

直到此时,齐靖寒的眉头才微微皱起,只见他细看海恬数眼,半饷之后才唤过身后的侍卫,在他耳边低语片刻,随即收回手中的长剑,看着海恬开口“随他进去,若是你有其他的企图,本皇子不介意血溅太子床榻!”

而海恬却只是冷笑一声,随即面色冰寒的跟在那侍卫的身后踏进被开启一闪侧门的正殿!

踏进正殿,只觉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海恬眉头瞬间一皱,只怕齐靖元的伤势不轻吧!

不由得掏出袖中的丝绢捂住唇鼻,海恬有些嫌弃这正殿之中浓重的药味,只是随着越发的靠近齐靖元的寝室,这药味竟是越发的浓烈!

而此时一名大夫正在齐靖元的寝室内忙碌着,见海恬走近,那大夫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继续低头干着自己的事情!

海恬慢慢的靠近床边,只见此时齐靖元被锦被盖着,但从那微微露在外面的右边肩头的纱布可以判断出,他只怕伤势过重,否则岂会面无人色?

看着面前这张几近透明的脸色,海恬甚至怀疑他是否是活着的,如此一想,便见她不由得探出自己的右手,伸向齐靖元的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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