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吓得立刻就如同条晒干了的咸鱼似的,死死的挺直了身子。
“怎么,你还在跟朕害羞?!”荀铭珩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
自己是个人,它只不过是个鼠类而已,这有什么好介意的。
而且小畜……
咳!小动物不应该都不太在意这些的吗?!
“唧唧(当然)!”官筱琬梗着脖子,用力的叫唤了声。
那肚皮贴着荀铭珩的掌心更紧了几分,誓死不让他看上一眼的模样,让男人心中本只是有些好奇的念头,瞬间转变成了恶趣味。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将那小毛团子快速挑了起来,然后在它翻身的瞬间,便想要去按住它。
可是官筱琬的反应也是极快的,伴随着他的动作,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立刻响了起来。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它这是一脚被荀铭珩给踩死了,发出了死前的最后一声哀鸣。
男人一向冷静自持的心也被她这记叫声给吓了一跳,差点就从嗓子眼里蹦了出来。
视线一晃,便看见自家的小毛团子,炸着毛,便往桌上蹿去。
荀铭珩看它快要跳出桌子的边沿,身怕它直接摔到地上,会摔伤了,连忙伸手想要去捞。
结果却撞到了官筱琬的身子,将本身已经找好了落脚点的米白色小毛团子,给撞的掉进了那乌黑的墨汁里。
墨是上等的松柏香墨,闻起来就让人心旷神怡。
可这不代表滚了一身黑汁的香气,是什么愉悦的事情。
官筱琬这一回是惨叫连连,可是那湿了的绒毛,想炸也是炸不起了。
她只能迅速一个弹跳,便朝着荀铭珩双臂的空档处落下。
可慌乱之间,却没有发现,那空档中放着的是本刚刚批好的奏折。
她这一落,直接在上面盖了个拳头大小的印子。
“唧……”官筱琬又是一声惨叫。
只觉得自己这一回是真的死翘翘了,连忙想要脚底抹油开溜。
可是荀铭珩被她闹到头都大了,又怎么可能会给她开溜的机会。
也不管那墨汁有多难洗了,他直接手腕一脚,便将那黑乎乎的小毛团子给握进了手中。
“唧唧……”官筱琬蹬了下腿,发现自己这一回是逃无可逃了,只能抬起小小的脑袋,惨兮兮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
只见男人眼角锋利的向上挑起,眸光阴郁,似乎压着浓浓的怒气。
死定了!
官筱琬在心里惨叫了声,然后伸了伸脑袋,想要讨好的去蹭荀铭珩的手指。
可那被水粘着的感觉,混杂着浓郁的墨香立刻让它将脑袋缩了回来。
然后蜷缩着脖子,心虚的打量起了这面前那张偌大的桌子。
只见上面都已经满满都是左一团右一团的浓墨,奏折全都倒了下来,压进了砚台里。
而那趣÷阁架也不在桌上了,估摸着是刚刚在混乱之中,被打到了地上。
呜……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都怪荀铭珩先不要脸的想要探究自己的性别,后面又突然伸手,改变了自己的落地方向。
要不然根本就不会有这么混乱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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