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坐上车,闷闷地等了好一会儿,才见顾云憬坐上车来。
“怎么,舍不得跟梁白庭那个小白脸分开?”车开动,他首先开口。
“我不想跟你吵。”顾云憬将头扭向另一侧。
“是我说到你心坎里,所以你没话说了吧!”她这样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样子更是激怒了他,傅斯年笃定地说道。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好了。”顾云憬不想坏情绪影响了她,所以也不为自己辩解。
她的这个样子在傅斯年看来就相当于默认,压抑已久的怒火终于爆发。他扳过她的身体,眼睛腥红地瞪着她:“顾云憬,我不准你喜欢别的男人,你的眼里必须是我!”
“凭什么?”顾云憬只觉得可笑。
难道所有的男人都有这种想法吗?不管他是不是爱这个女人,但她的身心必须完全属于他?
因为我喜欢你!
傅斯年差一点就把这句话脱口而出了,可除了徒增他的难堪外,还能有什么改变吗?她一定会说,凭什么你喜欢我,我就得回应你呢?
“我说不准就不准,听到没有!”最终,他出口的话却变成了这样的一句。
毫无感情可言,有的只是命令和必须绝对服从,像是高傲的总统在向下级下达命令一般。
真是霸道得有点过分!
顾云憬轻蔑地笑了一下:“那我只能告诉你,我不是你能随便掌控的玩偶。我有我的思想,不会因为你是总统就随意为你改变!”
“所以你的意思是,即使我反对,你也会跟梁白庭在一起?”傅斯年的表情越来越阴暗。
“你非要那么想的话,那就随你的便好了。”顾云憬想要掰开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
可她的这番话显然已经把某个人彻底激怒了。
傅斯年一把将顾云憬推到皮座上,然后向她压下去。
“你疯了?这是在车上!”看出他的意图,顾云憬伸手去推他。
“我明确告诉你,我不同意做试管!就算是要你怀上我的孩子,也必须是最原始的方式!”傅斯年霸道地宣布完,然后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平时的他是很理智很沉稳很有分寸的,但顾云憬却是唯一让他没理智不沉稳又失去分寸的特殊存在。
顾云憬总有这样的能耐,让他用最粗暴的方式对待她,似乎只有占有她的身体,才会让他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她还在他的身边——虽然他心里很清楚,这样做只会把她越推越远。
他又想起刚才他们走之前,梁白庭轻声跟他说的一句。
“把顾云憬看好了,因为她这个墙脚,我是挖定了!这是我给你的忠告,到时候别怪我没有事先通知你。”
越想越怒不可遏,他放在顾云憬身上的手更肆无忌惮起来。
顾云憬想躲,可后车座的空间就这么大一点,她的头抵在车门上,已经退无可退了,可眼前这个男人分明已经失去了理智。
“傅斯年,你不能这样对我!”她无力地挣扎着。
前排座上的老李哪见过这样的总统先生啊,顿时也是吓得他不轻。他将车靠边停下来,然后自觉地退到了车外等候。
顾云憬一番激烈的反抗后,这才想起她的肚子里还有个孩子,担心自己的动作太大,会伤害到他,只得停下来,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胡作非为。
“我求你,不要这样。”她流着眼泪,哀伤地求他。
她的话带着绝望,像是一盆冰凉的水,从傅斯年的头顶猛泼了下去,瞬间让他清醒过来。
傅斯年抬头,却见她的脸上早已爬满了泪水。
顾云憬礼服的肩带已经被他滑到了手肘处,她胸前的春光若隐若现,让所有的男人都有犯罪的欲望。可此刻,他已经完全没有兴致了。
他忍不住好奇地想,如果同样的事情换成是梁白庭,她是不是就会坦然接受,而且还会十分主动和享受呢?
见他停下来,顾云憬推开他坐起身,然后打开门就走下车去。
这样的男人,她不敢再跟他待在一起了。
实在太危险。
见她下车,傅斯年也赶紧从另一侧下车,只几步,便追上了她。
“你去哪?”他问。
“不要你管!”顾云憬一边走一边抹眼泪。
因为刚才在车里挣扎,所以此刻她的脚上只有一只鞋了,走起路来一高一低的,看起来有些滑稽。
老李和一众保镖愣在原地,不知道是该装没看见,还是走过去,帮总统先生把顾云憬抓住。
真是该死!
傅斯年看了眼顾云憬身上被他抓破的礼服,暗咒了一句,冷冷地瞥了眼四周的人。
马上,老李和一众保镖全都背过身去,不敢再往顾云憬的方向多看一眼。
傅斯年脱下自己的西服,大力地披到她身上。
“我不需要你假腥腥的关心!”顾云憬说着,就要把他的西服从肩上拿下来。
“你就不能稍微向我低一下头吗!”说这话的时候,傅斯年有些无奈。这时候,如果他又是像刚才那样,霸道地用命令的语气跟她说“你敢再脱下来试试”,顾云憬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他的西服脱下来,然后扔到地上,说不定会再狠狠地踩上两脚,但他这样说却让她有些意外
。
她低头看了眼有些残破的礼服,一番挣扎过后,她还是选择乖乖地披上。
就在她刚做好这个决定的时候,她的脚突然腾空。
“傅斯年,你放我下来!我不要跟你坐同一辆车了!”看着抱着自己的人,她挣扎着,却碍于她肚子里怀着孩子,所以动作弧度不敢太大。
“老实一点,你要清楚,在我这里,你讨不到半分便宜。”傅斯年冷冷地说了一句,便将她重新抱回车里。
“我要下车!”不想再重温刚才的事情,顾云憬说着,就要推开他下车。
“老实坐着!”傅斯年一个凛冽的眼神朝她射过来,给她系好安全带,他便将门关了起来。顾云憬原本以为他会从另一侧坐上来,却没想到只等来了老李。